“……”
魏晗面色稍霁,却没有继续前行,目光几经流转,最终落到心心念念的佳人身上。
“想必这几日阿月也不想见到我,也罢,我便再给你三日的时间好好想想清楚,三日之后,无论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最终的结果都是只能嫁给我,你自己想想清楚,乖乖嫁给我做掌门夫人,也许还能保蓬莱继续苟延残喘,若是又闹出什么事,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拿蓬莱那些人泄愤,听说魏晗到现在为止还被时儒清关着不放,这个救兵,你怕是等不来的了。”
枯月冷冷的声音传过来:“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魏晗难得听话地退到门外:“小荷,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姑娘,记着,千万别给我出什么意外。”
“小荷明白。”
魏晗果然径直下了风月阁,小荷现在廊上远远望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见,才转身回到房间。
“他这三日真的不会再来了么?”一见她进来,“枯月”连忙迎上去,秀眉紧簇:“若是今夜或者明日他再过来,我该怎么办?”
小荷淡淡道:“枯月在主人心目中地位是你想象不到的。”
关于枯月,不管什么荒唐事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只是人间旧习俗,魏晗也免不了想给心上人买些礼物的俗,若是三日不见面便能得个长长久久的好彩头,何乐而不为?
听她语气这般肯定,“枯月”松了一大口”,提着繁复的裙摆缓步来到窗边,一手抚上面颊,喃喃道:“三日的时间,也不知够不够……”
……
枯月手脚无力地被谢隐抱在怀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神来。
小荷前脚假借换嫁衣给她施了禁止,枯月心头一慌,后脚就见谢隐与风仪忽然冲了进来,不等她有所反应,谢隐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便迅速从窗户飞身离开。
枯月从他怀中回过头去,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正在飞快为自己换上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谢隐不是被关在寒潭底么?怎么又会和风仪一起出现在这里,还有小荷,她竟然会帮着谢隐救走她?
无数疑惑在心头集聚,可是枯月神马也问不出口。
谢隐带走了枯月,却不接开她身上的禁制,枯月面对魏晗时嘴上说得轻巧,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谢隐的态度,她一向最敏感没有之一。
那一日傀儡在幽境地宫匆匆将她换回来之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谢隐没有拒绝时盈的药,甚至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相信她。
她靠在谢隐怀里,心里七上八下又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都不知,就怕一开口,谢隐就会恶狠狠叫她闭嘴。
她怕的不是谢隐凶他,而是怕他责怪她。
谢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风呼啦啦刮在枯月脸上,刺的生疼,她也不敢把脸藏进谢隐怀里,硬生生忍着。
她什么时候这么胆小过了?
枯月忍不住自嘲,本想笑一笑,嘴角僵得凝了冰一样,越想说什么,越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想,这副模样要是被嗜朝看见了,不,被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笑掉大牙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幽境妖女,竟然被他谢远洲一个冷脸吓成这样,也太没出息。
沉浸在自怜自艾的思绪里怔愣了许久,恍然不觉擦过面颊的风渐渐慢下来,谢隐清冷又带着面对她时特有的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痛也不说一声,傻了么?”
禁制被他解开,谢隐托着枯月的腿弯与肩背小心翼翼调整一下,让枯月脸可以更舒服地靠在他的颈窝。
“别怕了。”
额头在碰到他颈间温暖的肌肤时,枯月脑袋里面绷得死紧的一根弦嘣地一声,忽然就松开了。
揉揉发麻的双臂,忽地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久违的温柔的声音,让她一瞬间红了眼眶。
“谢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谢隐放在她背脊上的手收紧,像是怀中抱了一件稀世珍宝,要好生藏起来,保护起来,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不会。”他道:“除非我死了,没有能力再保护你,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枯月泪眼汪汪抬起头看他,又想哭又想笑,真像个傻子。
谢隐轻轻蹭蹭她微冷的脸颊:“说起这个,恐怕也只有阿月不要我的份了。”
枯月紧紧搂着他,使劲往他怀里钻,这几日受的委屈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们都说是你不要我了,你怪我杀了温寒秋,杀了玄武,你肯定恨死我了。”
谢隐拍拍她的背,低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便这样胡思乱想的么?”
枯月道:“你不怪我么?”
谢隐道:“我知道,寒秋非你所杀,玄武也是,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如传言那么好,护短得紧,我的阿月没有做那些事,没有错。”
枯月楞楞地看着他:“你真的相信,温寒秋和玄武都不是我所杀?”
谢隐道:“是你杀的么?”
枯月连忙摇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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