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眼中光芒渐渐散去,无力垂下双手,灯笼啪地掉在地上,明灭映着她苍白的容颜:“远洲,你真的,如此狠心么……”
“谢隐,有人敲门,你听不见?”
枯月被谢隐一路抱回他房里放到榻上,身上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唯有一对眼珠子和一张嘴还能动动。
谢隐将她安置好就寻了张纸在书案后也不知写着什么,门外敲门声震天也不见他有半点儿反应。
“谢隐,你聋了?”
始终得不到回应,枯月瘪瘪嘴,故意捏着嗓子道:“远洲师兄,你们名门正派不是最讲究洁身自好,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的么?怎么你不但亲了,还翻脸不认人?”
“……”
方才的一幕骤然爬上心头,谢隐眼帘一抖,面上不显,故作淡定,耳尖悄悄爬上一抹微红。
就在半个时辰前,云芨峡深处,枯月被谢隐紧紧禁锢在怀里吻得昏昏沉沉,他的吻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灼热到发烫,带着愤怒与不舍似狠似柔地摩擦着她娇嫩的唇瓣,枯月何曾经历过这些,撑在他胸口的双手渐渐发软,唇角不自觉漏出一丝微弱的喘息。
谢隐的眼神在这一瞬间骤然变深,原本满目的愤怒开始参杂了别的什么,渐渐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唇与唇的厮磨,由疾风骤雨变为微风细雨,轻咬着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试探地抵住她的牙关。
枯月在这时如同被一块烙铁烫了一下,神智重回大脑,从来只知男主到了情动之时会有唇瓣厮磨之举,从未想过还能继续深入,顿觉慌乱,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禁锢。
谢隐察觉她的退意,收紧双手,唇畔的温柔再次土崩瓦解,枯月只觉得唇角一疼,牙关一松就被人趁虚而入,谢隐犹如一个掠夺者,轻而易举把人困于股掌,撬开她的所有防备,尽情品尝她的甘甜。
吻得太依依不饶,枯月很快憋红了一张脸,指甲不自觉收紧,谢隐会意将她放开,枯月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只是还没缓两口气,谢隐已经再次堵住她的呼吸,越加得心应手地在她唇齿间撩拨。
如此反复几番,谢隐食髓知味,根本舍不得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隐终于肯停下,两手拥着她的腰肢,弯下腰,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
枯月尚觉浑身发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下颌放在他肩头。
“为何不回去。”谢隐声音沙哑,带着热气扑在她脖颈之间,听得她心中一荡,头晕目眩。
“为了吓你呀。”枯月还能咯咯笑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到发狂,你说是不是?”
谢隐不回答,默默更收紧双手。
枯月蹭蹭他的肩膀,细声道:“还不承认?”
魏然一过来,见到的便是幽幽萤光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谢隐背对他看不见,枯月却在第一时间发现魏然的存在,生平头一回生出少女心思中名为羞涩的东西,忽一矮身缩进谢隐怀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魏平丘。”
魏然见此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刷地甩开扇子遮在面前,声音带着显而易察的笑意:“要温存可得抓紧些时间,大冷的天,大家可都在外面等着。”
谢隐坦然抬起头,半点不见被人撞破的慌乱,摸摸怀中人发顶,从容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再弯腰把人抱起,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枯月看他神色淡然,知道这人素来喜欢口是心非,带着逗弄继续道:“想不远洲师兄平时总是一副冷冰
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在男女之事上无师自通,火热如斯,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就是师兄这手劲委实大了些,勒得人腰疼,下回可千万记得下手轻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亲了。”
唇边隐隐有刺痛,是方才谢隐不知轻重给咬的,屋内温暖,冷意散去才觉出痛意。
“嘶——”枯月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委屈巴巴:“师兄何时才能学的到怜香惜玉,把人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收敛……”
……
枯月自娱自乐碎碎念叨着,门外敲门声渐渐弱下,直至消失。
谢隐写下最后一画,搁笔收好信纸,窗外秋风乍起,屋内烛影摇晃。行到窗边关上窗户,又去屏风后换下一身衣裳,枯月眼皮一翻,不懂为什么方才还与她耳鬓厮磨的某人忽然又变回了这么冷冰冰的模样。
难不成看错了眼,这人其实是个真流氓,光吃不负责?
第50章 不说喜欢
自如晦寒潭一事后,谢隐已经习惯每次枯月到来时在房里各个角落点上烛火,整个房间烛影晃动,亮如白昼。
枯月本以为谢隐只是换身衣服,不想他去到屏风后,不久便闻有水声传来。
那么木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房里还有个姑娘在时跑去沐浴?
枯月觉得好笑,高声道:“远洲师兄你还真是不害臊,我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沐浴,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隐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不急不躁:“我并没有当着你的面。”
枯月哼道:“是,你是没有当着我的面,可是不知师兄知不知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何意?你这样要藏不藏的模样,更让人浮想联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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