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缠到一起去了。
总觉得相看还是刚刚的事,眼瞧着一眼过去了,胤禛拉着一个姑娘的手,来到两人跟前,说要跟她成婚。
小户人家的女子,大手大脚的,皮肤甚至还有些粗糙。
但是眼神清正,在两人面前也没有什么局促感。
康熙有异议,他的儿子,合该跟贵女成婚,也好有个外家势力,这一看就民女,成何体统。
当着那女子的面,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等他一人的时候,难免就要问。
那女子果真是个小农女,就是京郊的,还父母双亡,只剩下她一个。
顾夏:……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是她有门第之见,这天差地别长大的两人,能有共同的三观吗?
康熙也拧着眉毛,一万个不同意,这都算是什么事。
她不光是个农女,她还是个汉女,就这两条,就做不了皇子福晋。
胤禛也没有说一根筋的非要娶,他就特别佛系:“觉得她不错,还可以,您要是觉得不好,就纳了她也成。”
这个回答,两人都不太满意。
康熙觉得,这样身份的人,连在身边伺候的资格都没有,当屋里人更是天方夜谭。
而顾夏想着,臭小子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所以,最后胤禛摊手:“儿臣不懂情爱,就谁都行。”
她都已经脑补了娇俏农女三百万字了,结果老三来一句,他都无所谓,你们看着安排?
说起来也是,他才十来岁呢,男孩子向来发育被女孩晚一些,不懂情爱,也是应当的。
“那就再缓缓,不着急。”
说着顾夏又觉得好笑,到底是孩子,看人的时候,就丁是丁卯是卯,不会说带着有色眼镜来看。
“等你看见哪个姑娘,心就砰砰跳,我在给你赐婚。”
胤禛轻轻嗯了一声,有些无所谓。
揭过这茬以后,顾夏挨个关心了一遍,对于她们的感情生活,表示非常关注。
等迎来初雪的时候,胤褆进宫报喜,说是福晋生了格格,七斤二两胖着呢。
这是第二个孙辈,顾夏很高兴,当即就把自己准备的礼送下去。
赤金打造的项圈、手镯、脚环等,林林总总收拾了一下箱子,她还亲手做了一套衣裳。
“额娘的针线有点糙,你回去让丫头多捶捶,松软了更好穿。”
胤褆今年十七了,他喜欢习武,身量相对来说比较壮,这会儿压抑着满脸喜意,看着倒有点意气风发了。
这会儿亲自捧着顾夏做的衣裳,笑的合不拢嘴。
“等福晋出月了,让她来给您请安。”
这几个阿哥里头,就胤褆是小可怜,不比旁人,都有个皇后妈。
惠贵人也机灵的很,一点都不帮衬,她和康熙就会时时惦念着,倒也没吃什么亏。
反正都住在一起,受的同样教育。
这样说起来,生母早逝的太子,相对要可怜一些了。
顾夏想了想,又求着康熙赏下去点东西,哪怕是一颗白菜呢,也是释放一个重视格格的信号。
这点子小事,康熙挥挥手,就让梁九功去办了。
除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旁人都高兴。
可她却只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还不敢让旁人知道。
太子宫里添了小阿哥,她的压力很大,胤褆占了长,自然也想占了长孙这个长。
那是个庶子,跟她怀的嫡子不同。
可惜了,竟然是个格格。
爷的情况,她看的分明,生母至今还是个小贵人呢,上不了台面,一点帮助都没有。
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拼去抢,可这也不是容易的。
下头的太子,他动都不能动,下头的几个小的,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毕竟皇后是皇上的心肝肉,谁敢碰一下?
护的跟蝎子似得,沾都沾不上一点。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宫宴的时候,皇上竟然还给皇后剥虾。
这么想着,伊尔根觉罗氏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月子里头,真是哭不完的眼泪,好在爷尚算体贴,没有嫌弃她。
小格格吃饱了,这会儿撅着小嘴在睡觉呢,她就戴着抹额,靠在软垫上,看着窗纱发呆。
这月子里不能见风,捂得严严实实的,连外头的雪色,也见不着了。
也不敢让她劳神费眼的,可不就是干坐着。
这一坐着,就难免想东想西的,思绪纷杂的人难受。
到了满月酒的时候,太子很给面子的来了,还上了贺礼,只不过略坐坐,这就回去了。
只留下一个叫真珠的,说是也生养过,让两人好好聊聊。
一个侍妾,一个福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气的伊尔根觉罗氏肝疼,却又无话可说。
看着花枝招展的真珠,她真真想一巴掌糊上去,突然间的,就有些同情太子妃了,这还没进门了,这小妾一群又一群的,还能被带出来,可真是受宠。
但凡是福晋,就看不惯这些妖妖娆娆的妖精,当你不得不应对的时候,就更加操蛋了。
等到晚间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跟大阿哥在说这个事情,不由得相视苦笑。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诗情 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