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镇海一击不中,立刻抽身后退。
早就准备好的漕帮众人纷纷拉弓搭箭,箭尖上全都是点燃的火油,看样子,他们是想火烧药王谷。
竟然要烧死他们,真是歹毒至极。
鹭音也是心情沉重,对方人太多。
花药也已经掌管药王谷四年之久,什么样的医闹大场面都见过,像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也是经常发生的事儿,她话音一转,不卑不亢的开口。
“还请前辈给晚辈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晚辈需要查阅典籍,能救与否,明日必会告知。”
金镇海见花药松口,朗声大笑。
“若是花神医刚刚便是如此知趣,咱们又何必动刀动枪?老夫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相信以药王谷高超的医术,定能为小女解毒。”
他话音一转,危险的眯起双目:“你们几个小辈不要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人老了,大多脾气不太好。”
花药似笑非笑应了声:“是”。
鹭音这边眉毛微挑,有些意外花药竟然这么容易妥协。按照花药护短爱记仇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漕帮才对。
不过想想,医者的手也称为妙手,偶尔一两味药材弄错,都是常事。
柴映玉心想:这丑女人肯定憋着什么坏呢。
金镇海一声令下,漕帮众人纷纷后退,十分训练有素的打扫了谷口。
漕帮一行人退到谷外,危机暂时解除。
鹭音眉毛一挑,风流天成。
“又帮了你一次。”
“谢谢。”
鹭音细慢的收起白练,走到花药跟前,贴在她的耳边。
“谢就不必,只要别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就成。”
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被身边的野花映玉公子听到,映玉公子瞬间就气得不行,双目微瞪。
谁是野花?有他这么风姿特秀、秀外慧中的野花吗?他明明是山巅的雪莲,还是品种最高贵的那种,才不是野花。
花药噗嗤笑出声,看来鹭音还是没放弃跟她一起养老愿望。
鹭音也没多留,毕竟阆苑之主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在江湖上长时间露面。他只交代花药多加小心,便坐上他那个插满鲜花的风骚花车回了阆苑。
只他临走之前看向柴映玉的意味深长的那一眼,让柴映玉很不舒服。
“你才是野花,你生生世世都是野花。”
花药被他凶巴巴的样子逗得直发笑,像极了不足月的小豹子,伸着一只爪子怒气哄哄的扑猎物,却因为没长利爪而像是在玩闹。
两人直接回了谷,紫电带着一众随从前往药王村盯梢。
花药想着捻红散是柴家的独门毒.药,便问柴映玉。
“你身上带没带捻红散的解药?”
柴映玉瞬间像一只跳脚鸡一样蹦了起来:“你要解药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的想给漕帮那只母猴子解毒?”
“不然呢?让漕帮那老家伙火烧药王谷吗?”
柴映玉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老头子都已经七老八十,你怕他干什么?跟他干,小爷就不信凭小爷的功夫干不掉一个老头子。”
花药看着他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的发笑,看他这般义愤填膺,不用说,金宝宝的毒肯定是他下的。
“那个漕帮的大小姐到底怎么惹到你,让你连捻红散都用上了?”
“小爷跟他们仇深似海。”提到这个柴映玉就是个气,他双目竖起,怒道:“就是那个母猴子毁了小爷的容。”
果然如此。
花药问柴映玉:“她为何会毁你的容?”
“那日小爷在渭水河上游船赏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母猴子,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非招呼小爷去她船上喝一杯,小爷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小爷当然严辞拒绝,谁知那只母猴子竟然恼羞成怒,把船划到风口上,顺风撒了软骨散,小爷一不小心着了道,落在了她手里。”
花药扬眉:“你没亮明身份?”
按理说,只要他表明自己是武林第一世家柴家的独苗,江湖上就没有几个敢动他的。
“当然亮明了,这不亮明还好,刚一亮明身份她就闹腾着要嫁给小爷。小爷冰清玉洁,岂是她那种母猴子能染指的?当然是再次严辞拒绝,顺便又说了几句大实话,然后小爷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柴映玉指了指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药其实比较好奇柴映玉那几句大实话到底是什么,才会让金宝宝气急败坏直接毁了他的容。看样子金宝宝还尚存几分理智,没有伤了他的脸骨。
只不过,听着听着,花药品出几分不对劲来。
听柴映玉的描述,当时局面应该完全被金宝宝掌控,可金宝宝最后竟然中了捻红散的毒,这个很耐人寻味。
花药不由好奇:“那你是怎么给她下毒的?”
柴映玉极骄傲的哼了一声:“她竟敢脱小爷的衣服,小爷的衣服是那么好脱的吗?江湖上垂涎小爷美色的歹人那么多,小爷能没防范吗?”
说完这个柴映玉得意洋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完柴映玉这一席话,花药竟然有几分同情起了那位见色起意的金大小姐。你说她对谁见色起意不成,非得对这位守身如玉的映玉公子见色起意,这不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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