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过的很多话本子里都有这样的情节,他觉得自己不可以犯那样的错误。
花药目瞪口呆,他哪儿来的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不想吃你直说好嘛。”
“谁不想吃?小爷只是提前给你敲一下警钟。”
映玉公子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面,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来,那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多吃一根都会中毒身亡。
“怎么样?难吃吗?”花药忐忑的问道。
“凑合吧,能吃。”
一边说凑合着能吃,一边闷着头吃。竟然还不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下厨的人做的,果然他家女人就是厉害。
花药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便知道味道还行。
不一会儿的功夫,映玉公子就把面吃了个一干二净,汤底都不剩的那种干净。
刚刚是谁说,绝对不会吃干净的?
似乎觉得自己吃的太干净,映玉公子又欲盖弥彰的解释。
“毕竟是你第一次下厨,虽然味道一般,但是,作为你的未婚夫,小爷怎么着也得给你些鼓励。”
说完,打了个饱嗝。
满脸通红。
花药忍着笑,假装刚刚失聪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贪嘴的映玉公子闹了个大红脸,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在被花药扶着回房的路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羞恼的不行。
花药本来准备把他送到房里,就出去继续配药。
哪知道,映玉公子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也不说不让她走,反正就是不松开。他半躺在床上,因为刚吃过饭的缘故,有点犯困,半阖着眼睛,乖顺的像一只刚刚吃了条大咸鱼的波斯猫。
些微慵懒,又些微迷糊。
花药知道他是想让她留下来陪一会儿,便又坐了下来,给了他一个台阶。
“我一会儿再去,反正也不着急。”
“随便你。”
秋天的灯在静夜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冷意的暖,明明灭灭,谁都没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安静平和,跟往常每一个夜晚都一样,又不一样。
柴映玉把玩着花药的手,有些着迷,他似乎特别喜欢玩她的手。
花药问:“你这两天怎么不提成亲的事儿了?”
“你不喜欢。”他说。
“我不喜欢你就不提吗?”
柴映玉没吱声,但似乎是这样。
他似乎有些委屈,因为不能再提成亲这事儿。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在一侧形成浅浅的阴影,好像专注的把玩着她的手,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动。
花药问:“那你想好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没?”
“嗯?”
柴映玉手下动作一顿,愣愣的抬头,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花药被他这种犯迷糊的样子弄的心里麻酥酥的,一脸纯白,不沾染任何东西,让人忍不住的毁掉的那种。
“你给我亲一下,咱们就讨论下婚期。”她说。
柴映玉眨巴眨巴眼睛,半天似乎才确定花药真的是在说婚期,而不是随便说点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简直莫大的欢喜,他一直以为她虽然同意嫁给他,但是还没做好准备,便一直没提,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
此时不抓紧更待何时,他连忙坐直身子,把脸凑上去。
“亲吧,怎么亲都成,亲哪儿都行。”
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一样。
花药看着他这样,反而大笑了起来,并没有亲下去,柴映玉见她不亲,以为她要出尔反尔,非拉着要亲。
两个人正笑闹着,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柴映玉有些恼,他家女人刚刚才跟他提婚期,就来打扰,这不是坏他大事嘛。
“先把婚期定下来,再去开门。”他执拗的拉着她。
花药不轻不重的拍了他手一下:“多大的人,还这么任性,又不差这一时。”
她连忙过去开门,原来是紫电,紫电急匆匆的就进了门,神色十分慌张,他语速十分快的说道:“刚刚有一群黑衣人闯入宗家,杀了不少江湖中人。”
花药惊讶的瞪大眼睛。
柴映玉面色瞬间冷凝起来,急忙问道:“父亲母亲,他们有没有受伤?”
“夫人没有受伤,老爷被刺了一剑,刚刚让人过来请花神医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花药连忙手脚麻利的背上药箱:“我这就过去,紫电,你别离开,好好看着你家公子。”
“你,哎,你注意安全。”
柴映玉暗恨自己怎么这会儿伤了。
“知道,你别动弹,早点休息。”
花药连忙出门,带着四个随从,这会儿已经是凌晨,月黑风高,天空星云密布。来接花药的人穿着宗家特有的衣服。
“花神医可否快些?柴大侠伤势很重。”
“好,快走。”
宗家的随从在前面引路,花药和四个随从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花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条路她从未走过,都是小巷子,通向宗家的路,明明都是宽敞的大路。
她心生警惕,偷偷取出了怀里的暴雨梨花针。
“小哥,这条路不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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