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任凭处置的态度反倒是弄得柴映玉一个措手不及,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天晓得该怎么做,而且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为如此小事斤斤计较。
然而,道理大家都懂,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
香草美人映玉公子岂是说亲就随便亲的吗?
柴映玉盯着花药半天,只见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床头,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昏暗迷了眼睛,他竟然在这一瞬忘记了她的丑,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瓣很薄,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浅浅的樱粉色,看上去有几分寡淡,可亲上去的感觉却并不像看上去那般索然无味,薄薄的嘴唇就像是在温水里泡过的荔枝肉,甜软温暖又水润。
柴映玉心头一热,居然生出了再尝一尝馨香味道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自己吓了一大跳,他脑子是坏掉了吗?竟然对丑女人产生这种想法,他一定是疯了,烦躁不已。
“出去。”
“啊?”
“小爷让你滚出去,别让小爷再看到你,出去。”
正在等待柴映玉处置的花药完全没有料到柴映玉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割地赔款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准备了。
花药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起身赶紧往外走。
房门吱哟一声关上,花药宛如鹌鹑一般老老实实的去了隔壁药房,等走到药房,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房间吧?他凭什么让她出来?
算了,先这样吧,谁让她先动的手呢。
画面转到室内,柴映玉气恼的一把扯开被子把自己包住,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出来。
然而恼人的是这是花药的床,花药的枕头,到处都是她身上那种混杂药草香味的独特味道,撩拨的人心旌摇曳。
好吃好喝好睡眠的映玉公子平生第一次失眠。
满脑子都是花药,想她的恶劣,想她的贪婪,想她亲在自己唇上的感觉,过了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然而即便是睡梦中,他也没有摆脱掉那个身影。
睡梦中的花药不再是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浅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弯弯,盈盈立在不远处,冲他勾手,漫不经心又充满诱惑。
他远远的看着,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在梦里,他才不是喜欢丑女人,他只是想再尝一尝她唇上的味道,只尝一小口,如此想着,他便毫不犹豫的就扑上去,狠狠的叼住了她的嘴唇。
果然如想象中的那般甜美,呼吸交融,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梦境与现实交融,他无从分辨,只想狠狠的去咬她,却冷不丁满足的发出轻轻的喟叹。
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柴映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哼唧一声睁开眼睛发现幔帐竟然是青绿色的,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是花药的床,昨夜记忆苏醒,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丑女人”。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下,他方才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柴映玉正想穿衣服起床,却觉得自己下.身有一丝冰凉,伸手摸了一下裤子,却摸到裤子湿了一片,唬的他忙退出手来。
“……”
想到昨天的梦境,他又惊又怕。
他的春梦对象竟然是丑女人?!
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柴映玉也是很懵,不能被人发现,急需毁尸灭迹。事不宜迟,他立刻掀起被子查看,确定没有沾到被子和褥子上,方才穿上衣服匆匆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一夜风雨,满地落叶残花。
邹婆婆正在院中扫地,就听花药的房门哐当一声被拽开,紧接着就看到她家公子衣衫不整的从花药的房里走了出来。
柴映玉瞄了一眼邹婆婆,也没打招呼,灰溜溜一路低着头,匆匆穿过庭院走回了他自己的病房,紧闭窗门。
邹婆婆戳着扫帚立于庭中,砸吧了下嘴,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蓦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花药这边昨晚就睡在了隔壁的药房里,听到房门响,便知道柴映玉起床了。她推门而出,却只看到柴映玉回房关门的身影。
这位映玉公子竟然没有跑来教训她?很是匪夷所思。
邹婆婆见花药眼巴巴的看着柴映玉紧闭的房门,连忙安慰:“我家公子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一等他就能好。”
花药摇了摇头:“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消气。”
心惊胆战半天,花药决定亲自上门恳求对方原谅。毕竟是她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情,虽然她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映玉公子此时大约应该需要个出气筒。
花药刚站到柴映玉门前刚准备敲门,就见一股股浓烟正顺着紧闭的窗缝门缝往外涌。着火了?她赶紧推门,没推开,门反插着。
“柴映玉,你烧什么呢?没事吧?快开开门。”
“小爷好着呢。”
花药仔细嗅了嗅,空气里流动的像是毛发烧焦的味道,她心下一惊,映玉公子不像是会玩自焚以证清白的人呀。
“柴映玉,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赶紧开门。”
连续敲了半天,门才咣铛一声打开,门内站着灰头土脸的映玉公子,他被烟呛了两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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