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明摆着就是破罐子破摔,当年南宫榷为何会喜欢她?无非就是她单纯。她现在就是让她知道,她早已不再单纯。
南宫榷听闻此言,果然是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会怪你。”
不怪她?花药气笑了都,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办法跟南宫榷正常对话,他有什么权利不怪她?如果只是因为亲过,那她还亲过柴映玉呢。
“南宫公子还请不要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你赶来救我,我很感谢,但是,也仅仅只能感谢。”
南宫榷见花药态度坚决,便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转移话题,关心了她几句。
“这距离幽州还有十几天的路程,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你还是换一个马车吧,也方便些。”
花药摇摇头:“不用,既然你已经追上,我们也不必连夜赶路,没什么不便,更何况,我还得照顾这位映玉公子,我这次出来也是他请我的。”
“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出谷。”
花药笑道:“小时候说的话哪能当真?”
“你……”南宫榷有些被这话伤到,黯然伤神的沉默着打马转身走了。
花药也不想如此,只是快刀斩乱麻,南宫榷就是个大麻烦,她得尽快解决。她叹了口气,转身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装睡的映玉公子的脑门。
“还装呢?都被你听到了吧。”
被戳穿,柴映玉也不再伪装,干脆坐起身来,瞪着一双杏核眼,一脸同情的看着花药。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不仅人长得丑,还那么蠢。”
聪明如映玉公子,听到两人的对话,便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这个南宫榷忒不要脸,丑女人怎么可以被他占便宜,丑女人明明该去占别人便宜才对。
花药有些不忿:“我当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好吗?”
“小爷从小就知道不让别人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怪胎?我当时天真的以为他只是跟我师兄一样是个很温暖有爱的大哥哥,谁知道他是个坏胚子。”
柴映玉激动道:“他可是玉面修罗,十三岁就已经成名,四年前的时候,他都二十岁了,肯定早就坏到骨子里去了。”
越想越生气,这个南宫榷都坏透了,哄骗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是当时他能认识花药就好了,他肯定会提醒她堤防色.狼。
柴映玉忍不住的发问:“你除了亲过他之外,还有没有亲过别人?”
花药摇摇头。
柴映玉瞬间心里美成了一朵花,看看,丑女人压根就没亲过别人,南宫榷什么的只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上当受骗,如此一想,豁然开朗。
“要不要小爷帮你报仇?”
花药翻了个白眼,这位南宫公子的武功不一定比他映玉公子低多少吧,更何况南宫榷还是南宫世家的掌权人,真把他打残了,这得跟南宫世家结多大的仇。
“怎么报仇?给他下泻药吗?”
没想到柴映玉竟然认真的思考起可行性来。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决定了,你回头给小爷一包泻药,小爷让人去办。”
“……”她只是说说而已。
就这样,一行人又行了半天。
离开清平镇之后,就一直没有遇到更大的镇子,将近中午的时候,遇到一个茶摊,车队停下稍作休息。
茶摊是一对夫妻开的,铺面不大,只一个遮雨棚,几张小桌子,开在路边,就是赚过路人点茶水钱。
野外小摊自然也没好茶叶,紫电取来他们自己带的茶给了老板,只让茶摊老板帮忙沏。
四野都是尚未收割的高粱,微风吹过,簌簌声声,柴映玉的手下和南宫榷的手下分坐两旁,似乎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跟对面那位不对壶,一句交流都没有。
柴映玉、花药、南宫榷三个人同坐在一张小桌上,大家各自怀有心事,场面极度安静。
花药在想如何尽快摆脱南宫榷,最好别让他记恨才好。
南宫榷想着陈年往事,又内疚又无奈。
映玉公子正鄙视南宫榷人面兽心,竟敢欺负丑女人年少无知,他非得下泻药不可,拉死他。
不一会儿,茶摊老板就把茶叶沏好了,他一边倒茶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三个人,发现这三个年轻人的组合很奇怪。
两个男子长得像是画上走出来的人似的,年纪长一些大爷看上去更俊朗一些,年纪轻的那个小爷长得更俊秀,那个女子长得却不出彩,甚至有点丑。
奇怪的是三个人之间明显笼罩着一股情感纠葛的气味,两个美男子争一个丑女人?真的奇了怪了。
这个女的大约很有钱吧,茶摊老板如是想。
“客官请用茶。”
大约很有钱的花药细心的用茶水洗了几遍杯子,确定洗干净之后,才斟了一杯茶推到柴映玉跟前。
“你一上午都没喝水了。”
一直暗中观察的茶摊老板瞬间了然,这位年轻一些的小爷似乎更得宠。
想想也是,年轻就是本钱呀,年轻可真好。
年长的那个大爷大约该吃醋了。
果不其然,年长的那个大爷看了半天,终于是曲着修长的手指把茶杯推到了女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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