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榷挑眉:“如此,倒是我多事了,我只是怕你还被蒙在鼓里。”
花药嘴上说着没关系,心情却差到谷底。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正在品尝着一颗美味的大桃子,一口下去,半根虫子的尸体在咬口处蠕动,而她嘴里那口桃子已经咽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一个女人不可能去亲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
很明显,花药不讨厌柴映玉,甚至可以说对他有好感,所以后面才会放任两人关系一再的亲近。
两个人朝夕相处,随着柴映玉对她越来越好,花药甚是产生了一丝丝期待。
虽然不切实际,却让人心动的期待。
柴映玉真的很美好,像一颗红彤彤的果子,诱惑人去摘。
她以前以为自己不想去摘,直到此刻她听到柴映玉有未婚妻这个消息之后的一刹那,心不受控制的收缩着疼痛,她才知道,她想摘。
然而,她要摘的是没主的果子,而不是人家院子里的果子。
如今得知柴映玉的父母已经为他定下一门亲事,那她之前亲近柴映玉的行为就显得那么不道德,也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从某种意义上说,花药有些道德洁癖。
柴映玉有未婚妻这件事就像是当头一棒,让她醍醐灌顶。
刹那间,她正视了那些她从未正视过的小心思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柴映玉做了太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想到这些,花药顿时方寸大乱,有一种谎言被戳破之后羞臊感,一刻都待不下去。
“南宫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早些歇息。”
南宫榷目的达成,自然也不会再多纠缠。
花药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南宫榷的视线。
南宫榷满意的看着花药落荒而逃的背影,胸有成竹。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熟悉花药,花药是一个有强烈道德感的人,而且有她大师姐前车之鉴,她绝对干不出跟人家抢男人的事情来。
得知柴映玉有未婚妻,那她跟柴映玉的所有可能就都彻底断了。
柴映玉显然没有料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被南宫榷钻了这么大空子。
说起未婚妻这事儿来,柴映玉也是冤枉。一个月前,他已经来到药王谷,哪里知道自己父母就在这个空当就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也没人告诉他呀。
完全不知道自已已经多出一个未婚妻的映玉公子还在“守住贞操”和“留住花药”这二者之间犹豫不决,没有意料到就在一墙之隔的院中,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南宫公子跟花神医真是好兴致,这会儿还出来赏月?”
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感,是柳大公子发出的。
柳风陌在屋子里待得发闷,想出来透一口气,刚一出门,正撞上花药转身回屋,南宫榷树下沉思的场景,便不经大脑的打了声招呼。
这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成功的被屋内的柴映玉给听到。
“小爷就一眼没看到,小白脸就钻空子,他怎么这么烦?”
柴映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穿上鞋赶紧出了门。他匆匆冲出去一看,哪里有花药的影子,柿子树下站着的只有南宫榷和柳风陌。
南宫榷心情颇好的跟柴映玉打了声招呼:“映玉公子也是好兴致,出来赏月?”
“没有南宫公子的雅兴,屋子里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屋子里确实太闷。”
南宫榷仰头看向天空一轮明月,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有一种一箭射杀猎物的舒爽感。
“今儿月色真美。”
柳风陌跟着抬头一望,月色确实不错,然而两个大男人站在树下赏月,还说什么月色太美?他总觉得怪怪的。想到江湖传闻南宫榷有恐女症,柳大公子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我还有事,先进屋了,南宫公子你慢慢赏。”
说罢,柳风陌逃也似的跑回了屋子,路过他妹妹窗下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妹妹竟然大半夜的没关窗户,免不得要大嗓门的关心一句。
“妹妹,你赶紧把窗子关严实吧,别贪凉快,回头再冻着。”
正准备进门的柴映玉和树下赏月的南宫榷纷纷转过头。
窗户内侧,正偷偷摸摸围观的柳韶音气得恨不得掐死自家那不争气的草包哥哥,她愤然拿下窗户支棍,窗子“咕嗒”一下就关的严实合缝。
“早晚被他蠢死。”
侍女忙安慰道:“大公子一向如此,小姐又何必跟他生气?咱们正事要紧,南宫公子跟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柳韶音美目微敛,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
“南宫公子果然是南宫公子,要么不出手,这一出手,就是杀招,明儿大约是有好戏看了。”
柴映玉回到自己屋子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这大晚上的,南宫榷叫花药出去,能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又说哪些蛊惑人的话呢。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阴险狡诈,总是背后下黑手。
“不行,小爷得去丑女人那儿问个明白,小白脸到底说了什么。”
紫电连忙拦住自家公子。
“公子明天再问也不迟,劳累了一天,花神医估计也已经休息了,反正明天公子左右跟花神医坐在一辆马车上,有大把的时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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