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花的第一笔大款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豪掷千金,不要太潇洒,虽然潇洒是建立在她每个毛孔都在心疼的基础上。
“美人什么的果然是不能随便亲。”
长叹一声,自暴自弃。
已然如此,还能怎样?映玉公子绝对是她从业以来,做的唯一一笔亏本的买卖,而且看样子,她还将持续亏本下去。
花药换好衣服,路过梳妆台,余光扫到自己的面容,微微皱起眉头。
她回想起刚刚跟宗沐一起回来的场景,浑身都像是针扎一样,果然她已经习惯伪装,用自己的真容去面对广大人民群众的注视,压力相当大。
跟映玉公子出去,肯定又免不得被围观。
略微想了下,她又把面具戴了回去。
装扮好之后,花药就下了楼,柴映玉已经等在了楼下。
柴映玉瞄了一眼花药,不悦道:“你怎么又把你那张碍眼的面具戴上了?”
“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真容不好吗?”
好呀,当然好,映玉公子才不承认自己被她一句话撩拨的怦然心动呢。
“你随便吧。”他不自然的说道。
花药怕柴映玉不高兴,便说:“我私底下不戴,就出去戴一下。”
大概因为那二十万两银票,现在的映玉公子看花药怎么看怎么顺眼,戴着面具都无法阻挡她身上散发的柔和的光辉。
“都行,你喜欢就成。”
今天的映玉公子分外好说话。
柴映玉掩饰自己的羞涩,拉着花药急匆匆的出了门:“快饿死小爷了,刚刚在等你的时候,闻到别人吃的饭菜香味,越发饿了。”
两人也没带随从,步行着往幽州城最大的酒楼月华楼走。
据映玉公子说月华楼的河蟹是最新鲜的,都是当天早上从苇海捞上来的活螃蟹。
幽州城临河临海,这里有个苇海,水质干净,风景优美,水产十分丰富,这个季节,正是吃河蟹的最好时候。
柴映玉是山南海北都转过的主儿,于吃喝玩乐上颇有建树。早在来幽州城之前,他就已经在打算吃河蟹。
“小爷以前来过幽州,大约也是这个时候,当时是慕名去苇海玩,到了之后,放眼望去全是绿,除了水就是绿涔涔的芦苇,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倒是让小爷意外的发现他们那儿的河蟹特别好吃,算是意外之喜吧。”
花药还是第一次听他谈起来过去的经历,有些陌生。
“苇海离幽州城远吗?”
“不远,就半天的路程。”
花药心生向往,她从未出过远门,药王谷基本算得上她的整片天地,最远的时候,也就是去药王村溜达溜达,她其实挺想看看外面的天地如何。
她好奇的问道:“你去过很多地方吧?”
柴映玉歪着脑袋想了下:“有名的地方去了个大概吧,反正小爷有钱有空,就到处转呗。”
“真好。”
花药有些羡慕又有些失落,她哪儿都没去过,见识也少,记忆中除了在学医术就是在给人看病,她对人体的了解要远远超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很无趣。
柴映玉敏锐的察觉到了花药陡转直下的情绪低落。
脑子一转,便也猜到到了大概。
他心疼花药小小年纪就开始撑起一门,很不容易,然而他是干不出那种直接温温柔柔的安慰她的事情来的。
柴映玉眼珠一转,随即微微挑眉,十分得意洋洋的卖弄起来。
“你现在知道小爷见多识广了吧?小爷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晓,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运气,能捡到小爷这么大个便宜。你都不知道,江湖上喜欢小爷的人能排满幽州城整条主街道。”
刚说两句正经的,他又没正形。
花药听了他的话,脑子里瞬间窜出来暂时被抛在脑后的那二十万两白银白来。
“是呀,我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呢。飞花令、凝露香丸再加上二十万两银子,而且我以后还得养你,我可真是捡了便宜哈。”
柴映玉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乐意啊?你以为谁都有机会养小爷的吗?”
花药翻了个白眼:“那我可真得谢谢你,给我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本来她还在感怀自己没见识,现在完全不了,映玉公子倒是有见识,还不得她养着?
瞬间释然。
柴映玉见花药再次斗志昂扬起来,松了口气。看看,要银子要对了吧,要银子她才更有底气,他还就得多跟她要银子花。
两人一路斗着嘴就来到了月华楼。
月华楼里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
因为武林大会的缘故,整个幽州城都处于一种哪哪儿都拥挤的状态。
一楼已经没有空位,他们多加了十两银子去了二楼的雅座。
正好有个临窗的位置,两个人坐了下来。
柴映玉以前来过,熟门熟路的叫了几个螃蟹和一壶花雕酒。
不一会儿就有小二送来花雕酒,顺便还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让两个人净了手。
等着饭菜的空当,柴映玉状似不经意的问花药:“你没有收宗家那个小姑娘为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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