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点着更加冰凉的药膏在肌肤上晕开,柴映玉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就像是被细细的红线密密匝匝的捆绑着,每一下跳动都让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疼吗?”
柴映玉摇摇头:“不疼。”
花药赶紧认认真真的涂药,不敢乱瞄,生怕管不住自己的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柴映玉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药看。他发现,她越是一本正经的时候,他越是想去亲一亲。
大约出于一种逆反心理,还有对神圣亵渎的诡异想法。
这种想法随着她指尖在他肌肤上打转,瞬间发酵,酿成了一壶美酒。
花药正在涂药的手腕忽然被抓住。
“怎么了?”
在盈盈秋水般双眸的注视下,柴映玉抿了下嘴唇,放弃了最后那点挣扎,手下一用力,把她拽倒在了自己身上。
花药惊呼一声,刚想撑着手掌起来,就被他亲在了嘴唇上。
柴映玉长臂一揽,搂着她的腰身就纳入怀中。
呼吸交错,缠绵在一起。
花药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长期浸染,日积月累。
那是一种比脂粉香更让人着迷的味道。
柴映玉很喜欢这个味道,也不知道是喜欢她这个人从而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还是本就喜欢,他总想让自己身上染上更多这种香。
映玉公子聪明劲儿表现在各个方面,之前虽然于亲吻一事上毫无经验,但是,他有一颗爱学习爱实践的心。
花药经过惊慌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近距离的呼吸交融,脸上的绒毛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让本就旖旎的场景更加暧昧。
楼下的喧闹声传来,变得异常清晰。
两个人之间的呼吸似乎更加炙热。
半天,柴映玉像是猛然醒神一般,极力克制的松开了花药。
四目对视,静默无言,看着对方的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心慌意乱。
花药愣了一下,赶紧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无意间把他的衣襟扯的更开了,她脑子一片混沌,视线在他因为衣襟大敞而裸露在外的胸前一扫而过,心里怦怦直跳。
“药膏都粘在衣服上了。”她讷讷的说道。
柴映玉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这应该不算是我占你便宜吧。”
花药觉得占便宜这种事情,谁先动手谁就是占便宜的那个,显然,今天她没动手,是映玉公子主动的。
柴映玉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眼波一横。
“如果说,小爷今儿随便你怎么占便宜都行呢?”
这个随便是不是她理解那个随便?花药心跳的更厉害了,跃跃欲试,然而,她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当真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我,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柴映玉心里本来期盼着花药能够二话不说扑上来,赶紧随便占便宜算了,然而,却听到这么怂的话,气得发笑。
“怂死你算了。”
光说不做假把式。
花药闷着头不吱声,这是怂的事儿吗?他是不是忘记她其实是个女孩子了?
柴映玉又气又恼,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欲求不满,大约是密闭空间给人的安全感,紧闭的门窗,总让他想要拥有更多。
然而两个人未成亲,十分苦恼。
“出去。”
柴映玉一转身,背过身去,紧了紧衣襟,假装不经意的用衣服盖住自己下.身,光撩不上,算怎么回事?
“你好好休息。”
花药怂怂的迈着小腿转身就跑,像是生怕他反悔一样。
柴映玉听着关门声,闷哼了一声,蜷缩起了身子,身上难受的不行。
成亲,立刻安排成亲。
因为这么个小插曲,柴映玉第二天看花药的眼神都充满幽怨,虽然事儿是他挑起来的,然而任性的映玉公子从不承认自己有错,自然全都怨在了丑女人身上。
花药虽然冤屈,又不好说什么,忒尴尬。
好在柴映玉的唯一好友石袤来了幽州城,多少打破了些尴尬。
石袤作为柴映玉唯一的好友,可见其人之优秀。想想看,柴映玉这个人挑剔、自恋、任性,他的朋友得是什么神仙?
一听说石袤就在楼下,花药比柴映玉都激动。
大约是花药眼神太过炙热,柴映玉不由心生警惕:“你别打石袤的主意。”
花药无语:“我是那种人吗?”
柴映玉想了想,点头:“也对,你怂。”
再次被烙上“怂”这个烙印,花药内心很复杂,不就是没占你便宜,至于吗?他难道是受虐狂?非得让人占他点便宜才算舒坦。
当然,花药是没办法理解映玉公子欲求不满之后的怨气。
两个人到楼下一看,堂中站立着一位绿衫公子。
但见那公子通体的朗朗于行,眉宇间说不出的正气,未曾说话,笑容先挂在了脸上,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这个人就是荆门石家的三公子,石袤。
石袤含笑迎上前。
“我刚到幽州城,就听人说映玉公子身边有一个美女相随,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不知道这位仙子在哪个灵山洞府修行,何时来的凡间?”
52书库推荐浏览: 盈兮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