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维护,让花药心里暖烘烘的。
她跟在柴映玉身后,低着头,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这大约就是为什么要找另外一个人陪自己度过余生的缘故吧,你受委屈的时候,他总能无条件的站出来,不问对错,都会维护你。
刚一进门,花药立刻扑到柴映玉怀里。
柴映玉被投怀送抱的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
“我感动啊。”
“感动个屁,别以为你投怀送抱就没事了。”柴映玉面色不善,心情不爽:“说吧,宗沐怎么又来找你?不是不让你再跟他腻腻歪歪的吗?”
□□大会现场。
花药噗嗤笑出声,亲昵的用额头蹭了蹭柴映玉脖颈。
“我以后绝对不跟他腻腻哇歪的,都听你的。”
柴映玉被花药碎发搔的脖子有些痒,虽然心里还是很介怀宗沐跟他说的那番话,却哼了一声,没有计较,只是伸手搂住了花药的纤腰。
有了这个小插曲,柴映玉再不敢让花药独自一个人待着。
柴映玉先前其实也留下了人保护花药,然而,卢婉儿是表小姐,而且,当时卢婉儿出手在一刹那,花药还手也是一刹那,他们根本来不及帮忙。
惩罚了那几个随从,柴映玉又把紫电派给了花药,让他寸步不离的保护花药的安全。
柴映玉刚刚是临时跑回来的,他跟石袤还有正事要办,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又急匆匆转头回去找石袤去了。
紫电不免感叹:“我家公子,啧啧。”
“啧啧”这两个字所蕴含的东西就多了,惊叹、怀疑、佩服,见识过自家公子卖身求包养的卑微姿态之后,再见识到他如此伟岸高光的出现,真的不得不感叹,公子这真是个神奇的人物。
花药无语:“别啧啧了,他怎么会忽然回来?”
“公子走在半路上,只觉得心神不宁,不放心花神医,就把石公子扔在大街上,自己个跑了回来。”
花药听后,微微抿了下嘴。
本来对这段关系没多大信心的她,忽然有了几分安定的感觉。
花药一直觉得柴映玉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需要包容爱护,所以,她在跟他相处的过程中,总会有意无意的让着他、哄着他,好像多付出一些才能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一样。
这样其实从侧面反映她的没信心。
这跟成长环境和性格有很大关系,花药从小就成了孤儿,努力学医、治病救人,并不是说自己喜欢还是怎样,只是觉自己成为一个神医,才会是有价值的人,她潜意识里觉得对别人有价值才能活下去。
无论她表现的多强势,骨子里都是这般没底气。
今日,她被柴映玉护在身后,听着他高声宣布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那一刻的心情,不光是欣喜可以形容的。
花药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可以遇到柴映玉这么个奇葩,让她本来漫无目的的人生,有了对未来的期盼。
第一次,她感觉到,往后余生,自己可能真的会很幸福。
石袤在街边的茶摊等了柴映玉小半个时辰,才把柴映玉给等到。
“弟妹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
柴映玉也没跟石袤说具体的事情,反正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他才不会让好友知道呢,家丑不可外扬,虽然现在大半个江湖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两人上了车,石袤忍不住的说柴映玉。
“不是我说你,你这才出来多大功夫,你又转头跑回去瞅人家,你说你这,比个姑娘都粘人,弟妹真的受得了你?”
这话可真戳人心窝子,柴映玉被花药说过太粘人,不高冷,现在又被石袤说,瞬间就不淡定了,嗷地一声。
“你说谁粘人?小爷这是在关心她,怎么就成了粘人了?”
石袤了解柴映玉,见他如此炸毛,便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得,当我没说,你不粘人,你一点都不粘人。”
柴映玉总觉得石袤这话有点阴阳怪气的,他粘丑女人吗?认真思索一下,他似乎大概可能八成是粘人了些?
气闷,半天。
“粘人不好吗?”他小心翼翼的发问。
这让石袤怎么回答?
人精如石袤,略一思索,模棱两可的说道:“这得看弟妹,我瞧着弟妹像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应该是喜欢你粘她吧。”
柴映玉立刻肯定的点头:“她喜欢。”
瞬间自信满满。
哪有女人喜欢你总粘着人家的?
石袤张了张嘴,决定还是闭嘴吧,毕竟映玉公子能找到一个喜欢他,他还喜欢的人不容易,他要是给出错招,回头搅黄了,映玉公子还不得跟他拼命。
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进了门,屏退左右,石袤取出来一封信。
“就是这个。”
今日,石袤之所以拉着柴映玉出来就是要给他看这封信。
说起来,柴映玉之所以强烈要求父母把他赶出家门,一方面确实如他所言,要给外祖父家一个交代,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想从侧面帮助父母调查一下燕王之死。
石袤得好友所托,也在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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