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如此清楚明白,方锦书不敢直视他,轻声抗议着:“可是,我有些怕。”
“你放心,今天一定不会再让你痛。”
权墨冼做着允诺,右手对轻捻上她的耳垂,彻底击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啊……墨哥哥。”
她蹙起眉尖,长长的凤目半阖着,眼中透出的妩媚之情,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不安与渴望。
她不耐地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这种感觉。身下的丝缎被她弄得凌乱,发丝无助地散在其上,更加增添了一种旖旎的美感。
权墨冼低低应了,耐心地诱哄着她。
床幔低垂,夜色渐深。
对有情人来说,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良久之后,方锦书从云霄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又上了一次他的当。
看着他笑着的眉眼,方锦书没好气道:“我要睡觉了!”
这一张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与慵懒。明明是嗔怒,听起来却好像在撒娇。
☆、第八百五十三章 看不够
“好好睡。”
权墨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
“你去哪里?”方锦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权墨冼。
权墨冼好笑地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我去一趟书房。”
下午他去了刑部衙门复命,顾尚书的态度值得好好琢磨。此外,他被刺杀一事,想要掀起波涛来,不光是上书就能行的。
还有,方锦书被惊马所扰,亏得骁骑卫指挥使出手相救,这后面又是何人指使?
这一切,他都需要仔细理理。
其中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而自己,与她同眠共枕就会心猿意马,索性先去忙碌。
方锦书“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权墨冼看着她出了会神。
她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能娶到她,拥有她的下半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他穿上外袍系上披风,在外间守夜的芳芷被惊醒,迎上来问道:“公子可要出去?”
权墨冼点了点头,道:“我去书房。”
芳芷提了一盏灯笼给他,权墨冼接过来,吩咐道:“锦书睡着了,你就守在这里,不用跟着我。”
说罢,自己推门出去,离开这一室的温暖,迈入冷清的早春之夜。
翌日清晨,方锦书眨了眨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动了动酸软的四肢,忆起昨夜的缠绵,微微有些羞意。
窗外面传来公鸡的啼鸣之声,权墨冼低头看着她:“醒啦?”
“嗯。”
她昨夜睡得太沉,连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子里蒙上一层浅浅的蓝色。透过绯红色床幔帐,给方锦书的面颊镀上一层光华。
她总是这样迷人。
在灯下、在夜色中、在晨光里。
在浅笑时、在嗔怒时、在难耐之时、在沉睡时、在刚刚苏醒时。
权墨冼看着她,目不转睛。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花?”方锦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皮地问道。
“我总是看不够你。”捉住她乱动的手指,权墨冼的喉头有些发紧。
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方锦书心头一跳,猛地缩回指尖,半坐而起,扬声道:“芳芷,打水进来。”
权墨冼低低地闷笑出声,撑起身子在她耳畔道:“丫头,你怕我?”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衣襟大开,斜斜地挂在肩上。
藏在阴影中的锁骨线条,从方锦书的角度看过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胸肌呈现出阳光健康的古铜色,纹理分明,如刀刻一般鲜明。腰腹两侧,有两条隐约向下的线条,没于他的衣襟之中,再瞧不见。
可方锦书却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有力而矫健。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垂之上,再加上这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方锦书情不自禁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能如此性感、诱惑。
权墨冼看着粉色悄悄爬上她的肌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道:“我可是你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
“喜欢吗,喜欢你看到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
方锦书只觉面颊发烧,这个男人,怎地如此无赖。
“起床了!”权墨冼放开她,取过床头的外袍去了净房。
原本是想要诱惑于她,到了后面却发现自己在玩火。再这么下去,就都别想起床了。她才刚刚经历破瓜之痛,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他的骤然离开,让方锦书有些怅然所失。定了定神,才理好自己的衣襟,坐了起来。
芳芷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用金钩将帐幔勾起,伺候她洗漱。
坐在妆台前,方锦书看着自己脖颈处深红色的印记,拉了拉衣襟。只是这衣襟并不高,哪里掩藏的住?
“婢子记得,有一条狐毛围脖,跟这件衣服很是相衬。”芳芷道。
方锦书点头应了。
幸好这会只是早春,还能用围脖遮掩。否则,让她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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