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孰才恼羞成怒,便在夜里摸了上门,欲要对她用强。妇人的力气,怎么抵得过年轻力壮的方孰才,一番挣扎之后,也只能流着泪认命。
他志得意满,正要入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人道!其实,他之前就已经暗暗怀疑过这个事实,才急于找一名妇人证实。
眼看着就要得逞,子孙根却不中用,这让方孰才又是懊恼又是心慌。寡妇见状,便出言讥讽。深觉丢了面子的方孰才,在怒气攻心之下,将那妇人痛打了一顿,至今未能起床。
这件事一出,方家族里再不能听之任之。
当即将方孰才捆回了祖祠罚跪,又派人给这寡妇赔礼道歉、延医用药,堵住对方的口。否则,她要是宣扬起来,方家阖族上下的名声,就都不能要了!
这信中自然不会写的这么细,但通过其中的陈述,不难推断出这其中的过程。
方孰玉念完了信,斜睨着庞氏,问道:“堂弟如此行径,二婶以为,该怎样处置才好?听说您也收到信了,不知是何人所送?”
庞氏自觉无脸见人,但又不想儿子受罚,便避重就轻答道:“是才哥儿新近交好的朋友。”
“朋友?”方孰玉一晒,道:“恐怕就是叔公说的那些地痞吧!”
庞氏老脸一红,反正事实已经被戳穿,索性拉下脸来,道:“玉哥儿,我知道你是个仁义的,想必不会放着兄弟不管吧!”
听她言语挤兑,司岚笙心头着急,生怕方孰玉为名声所累,一时心软。她紧张的揪着丝帕,看着自己的丈夫。
好在方孰才的所作所为,早就将堂兄弟之间的这点情分早就折腾光了,方孰玉不为所动,道:“堂弟回去守祖祠,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其中究竟是为着什么事,二婶心知肚明。”
“他回去了,若肯老老实实反省,过两年我就打算找个理由把他接回来。”方孰玉淡淡的看着庞氏,道:“谁知道他这等不争气,为祸乡里。”
其实,他压根就没想着,要提前将方孰才接回来这个茬。此刻见他又闯下祸事,便拿出来这么一说,提前堵住庞氏的嘴。
作为晚辈,他无法说庞氏的不是。但在口舌之间,若是能令她懊悔添堵,他又何乐而不为。
果然,庞氏面上浮起懊悔的神情来,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让人给他捎钱去。”害怕方孰才在乡下吃苦,庞氏私底下托人捎了好几回银钱过去。
否则,方孰才就算能借着方家的势,没见着实打实的好处,那些地痞无赖岂肯为他所用?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是害得儿子不能回京。庞氏此时捶胸顿足,却也无济于事。
趁她失神的功夫,方孰玉道:“堂弟犯下如此错事,原就该罪加一等。我已经着人准备好了银钱,明日就让管家奔赴魏州处理此事。总不能让嫡支受了连累,又赔上银钱吧?”
“二婶若是实在担心堂弟,不如明日一道出发,回去魏州好好照顾堂弟的病情?”方孰玉看了一眼尤氏,道:“堂弟妹也可以同去,我着人多安排一辆马车便是。如此也可得夫妻团聚,就在魏州好好过日子。”
什么?
闻言,尤氏惊得眼皮一跳,她才不愿去魏州,守着不着调的方孰才过日子。换了从前,他好歹还是个男人,还能指望着他生个儿子出来支撑门面。
这都不能人道了,她去魏州做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轻轻用胳膊推了推还没醒过神来的庞氏,低声劝道:“母亲,依我看,在京里寻访一位名医,多给些银钱去魏州给夫君诊治。”
“我们若是都走了,这京里的二房可就没人做主。”这句话,尤氏是凑在庞氏的耳朵根旁说的,她知道,婆母必定舍不得京里的荣华富贵。
一个眼看已经没有用处的方孰才,就算是母子连心,也不值得庞氏舍弃京城的大好局面。
这边尤氏暗自给庞氏出着主意,司岚笙低眉喝着茶,心情却雀跃起来。
自己丈夫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不过,庞氏若是答应了,二房就都回了魏州,说不定还能顺势让方柘也回去。
如此一来,不止是自己耳根子清净,少了二房这帮人添乱,方府内从此就河清海晏。公公和夫君的仕途,也少了拖后腿的。
若是不答应,庞氏就再不能扭着方孰才这件事不放。你不是心疼儿子,要接他回来诊治吗?怎么送你过去照顾他,你却不愿意呢?
按她的私心,是愿意二房都收拾收拾,回去魏州老家的。
但庞氏得了尤氏提醒,也清醒了过来。她原本拉下脸皮闹这一场,目的是要让长房同意,将方孰才接回京中。不料方孰玉被掌握了证据,在事实面前,她就算再怎么撒泼,也一定达不到目的。
去魏州?她虽然出身不高,也从小就在京城长大,哪里会将魏州放在眼里。再说了,在这里住着,长房就不能不管他们一家子的吃喝。回去了老家,就都不一定了。
权衡再三,庞氏涩声道:“才哥儿做下的事,确实有些不对。他媳妇儿说得对,还要麻烦大嫂寻一名大夫,跟着管家去瞧瞧。他再怎么混账,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呐!”
说到伤心处,她忍不住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次的哭声中,多了很多愧疚。做出这个决定,就意味着她放弃了方孰才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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