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杯,表示赞同。
郑旭临看了王康一眼,也举起手中酒杯。
没有逼出卢家的底牌,对这个结果,李腾并不是很满意。但在座七家,想要达成一致意见,本就殊为不易。
卢先生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七大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上杀伐果断,他们必须抱团渡过难关。
“好,卢先生既然有这样的诚意,我们李家岂能袖手旁观。”李腾表明了态度。
剩下三人原本就做壁上观,紧跟着附和。
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问题,剩下的事虽然复杂,商议起来却是顺利了许多。
他们七人所能调动的能量,大得超乎人们的想象。足足商议了一个多时辰,将应对法子分摊到各家身上,才结束了这场饮宴。
春江水暖鸭先知。
初春时的洛水,清澈见底,如同一条浅碧色的玉带,流淌在中原大地之上。
一艘从亳州而来的小舟抵达码头,从上面下来两人,一身精神的短打。出了码头,立刻快步朝着安从坊而去。他们,正是权墨冼留在亳州养伤的人。
“公子,亳州的人回来了。”木川禀道。
“让他们进来。”权墨冼放下手中的邸报,吩咐道。
两人进了书房门,抱拳作揖:“见过公子!”
权墨冼看着风尘仆仆地两人,问道:“怎么样,伤势养得如何了?”
“回公子的话,已经好得差不多。”外伤没这么快能好,但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对这样的伤势早已司空见惯,回京后再慢慢养伤便是。
权墨冼点点头,道:“去找刘叔领赏。”
“属下不敢。”其中一人禀道:“公子交代我们看牢了玉珠姑娘,她却凭空失踪了。”
什么?
权墨冼瞳孔猛地一缩,方锦佩,失踪了?
他回来跟方锦书商议后,紧跟着便派人去了亳州,要将方锦佩暗中弄出青楼。回来的这两人,可能在路上和新派去的人错开了,还不知道他新的命令。
方锦佩的失踪,意味着她背后的势力,察觉到她可能已经暴露了她真实身份的事实。
“不怪你们。”当初事态紧急,他没有在方锦佩身上花太多心思。
这么样的一名女子,要不是因为和方家有关,他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方锦佩再次失踪,祸福难料,但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她不再出现,不会连累了整个方家,那都是她自作自受。
“丫头。”权墨冼回了房,走到方锦书身边坐下。
方锦书正在窗下,手里拿着针线,替他缝制着一件中衣。见他来了,停住手中针线,将针线筐子拿开,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一看他的神色,她就知道有事。
“亳州的人回来报,方锦佩失踪了。”权墨冼道。
“她又失踪了?”方锦书诧异地问道。
“在她背后的,不知是什么人。”权墨冼道:“我总觉得,那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
方锦书在心头补充了一句。但是,她却不能说。
一来时机未到,二来她并不想将权墨冼牵扯入这样的一团麻烦之中。
权墨冼的敌人已经足够多,要再竖一个强敌,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再说,这个敌人和朝臣、世家都有所不同,那是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势力。
“由着她去吧。”方锦书道:“她自己选的路,也怪不得他人。”
权墨冼想了想,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跟岳父说一声的好。对方捏住方锦佩,看上的想必不只是她的美色,还有这个方家嫡女的身份。”
他总觉得,方锦佩的这个身份,恐怕会有一日会被对方利用,来拿捏方家。
见他如此替方家着想,方锦书心下感动,颔首道:“既是夫君碰上了她,就由夫君找机会去跟父亲说一声。”
方锦佩之事,已经不再是后宅事务。
极有可能,会涉及前朝的争斗。权墨冼在烟花之地撞见方锦佩,个中细节自然是由他去讲诉更为合适。
这是在前世未曾发生的事情,方锦书也没有把握,对方究竟想用方锦佩做什么。
☆、第八百九十七章 学什么都快
说完了正事,方锦书将正在缝制的中衣取过来,将绣花针仔细别在衣角上,示意权墨冼站好。
她提起中衣在他身上比划了一番,才满意道:“大小正合适,明儿我让人浆洗了,你就可以穿着去上衙了。”
“这样费眼睛的活计,你就让针线房做好了,做什么要自己亲自动手。”权墨冼握着她的手,抚着因为拿绣花针而磨出来的薄茧,心疼不已。
方锦书笑道:“你是我夫君,为你缝衣做衫,难道不是我的份内之事吗?”
在前世她没有碰过针线,今生为了掩饰真实身份,才苦练了一番针线。既然嫁给了他,就不想让这番苦练白费。
虽然她在女红一道上委实没有天赋,但胜在用心。
“有了娘子就是好。”权墨冼笑着将她搂入怀里,胡天胡地的吻了下去。
方锦书推着他,道:“仔细被针扎了。”她手里还拿着那件别着针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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