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褚家就不可能不理会她!
“你别高兴的太早。”瞧着她高兴,于莉忍不住刺了她一句。
被罚到这里来的,各有各的缘由,都是说不出口的秘密,也都是失败者。她们之间,也并不想去刺探他人隐私,都独自舔舐着伤口,盼着出去的那一日。
瞧着方锦菊的神色,于莉便猜出来了七八分。左右不过是爬了哪个男子的床,却谋划失败。
于莉道:“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庵堂。你有了身孕,这种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住吗?被主持师太知道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庵堂中的女子有了身孕,这绝对是一等一的丑闻。
若传了出去,恐怕京中那些家族再不会将犯错的女眷送来。这么一来,也就等于断了庵堂的财路,主持怎么会忍?
“那,那我该怎么办?”方锦菊吓了一跳,知道她说的有理。
☆、第五百七十七章 做梦
“我在这里待了两年,还认识几个人。”于莉道:“你要是舍得,我就找人替你跑腿传话。你仔细想好了,这话要带给谁,才能救你出去。”
“舍得,我自然舍得。”方锦菊急急道:“你说,你想要什么。”
她毕竟是方家二姑娘,被送来那日,孙姨娘买通了赶马车的车夫,在车厢里给她放了一个小包袱,放了几张银票和值钱的金银钗环首饰。
方锦菊原本就是个仔细的,到了庵堂后,将银票仔细收好了,那些贵重之物也从不露白。
但于莉是和她一个屋子住着的,这么几个月下来,方锦菊有什么于莉也看得清楚。
“我瞧着你那支赤金簪子不错。”于莉的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她一早就窥视方锦菊的那根簪子,这会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好,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把簪子给你。”方锦菊一口应下。
那支簪子虽然是赤金打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却是孙姨娘临时找来应急的,只因赤金比其他首饰好变卖。实在不行,剪一块下来也能做银钱使用。
方家这等清贵人家,女眷怎会用这样暴发户一样的簪子。
只是于家不过是京中的普通富户,于莉原本又是庶女出身。她虽然很有几分小聪明,眼界却不高,只知道赤金的值钱。
其实,方锦菊的那几件首饰中,这支簪子是最不值钱的。
见方锦菊应得干脆,于莉更起了贪心,道:“我只说找人替你传话,可不保证你能出去。这支簪子,你现在就得给,我也需要去打点别人。”
她这般神色,方锦菊便暗悔她在激动之下,答应的太过干净痛快。可是,如今她也只好相信她。
想了想,方锦菊从床头的匣子里,拿了一朵珠花出来,放到于莉的面前,道:“这朵珠花用的,是上好的南珠,我先给你,就当利息。我要能出去,再把那支赤金簪子给你。”
珠花并不大,五粒米粒大的小珍珠,拱卫着中间一颗如黄豆大小的珍珠,看起来精致可爱。
于莉拈起来看了看,狐疑问道:“这是南珠?你莫不是诓我吧?”她只听说过南珠,却是没见过,只知道这珠花实在是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值钱。
对她的不识货,方锦菊也是气得牙痒痒的,却不能告诉她这支珠花的价值,和那支赤金簪差不多。就怕她知道之后,生了歹念,自己那些首饰也都保不住。
“你要是不信,就取一粒下来,让人去典当铺子估个价。”方锦菊道。
见她胸有成竹不似说假话,于莉笑了笑道:“既是菊姐姐拿出来的东西,想必都是好的,我还不信你吗?”
说着她收起珠花,道:“你想法子写个信,明儿她们要进京采买,便让人替你捎信。”
庵堂不比得在家中,笔墨纸砚随处可以取用。在民间,文房四宝可是稀罕物事,不识字的人更比比皆是。
只是这个,难不倒方锦菊。
她的心头有了新的希望与渴盼,找笔墨写一封信而已,到了晚上她便将封好口的信交给了于莉。
方锦菊所求助的人,自然是褚末无疑。
她笃定,褚末就算再怎么厌恶她,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必定不会让她在庵堂里自生自灭。
看到方锦菊的信,褚末一阵错愕。
他原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方锦菊竟然有了身孕?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还未成亲,难道就要做父亲了吗?
褚末正在思忖间,外面响起了见礼的声音:“见过太太。”
下人打了帘子,褚太太缓步走了进来,示意其余人等全都退下。
“儿子见过母亲。”
褚太太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信纸,淡淡道:“谁的信?”自打出了方锦菊这样的事情,她对褚末的看管就更严了,他接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褚太太马上就知道了消息。
褚末苦笑一下,将信双手奉上。
看完了信,褚太太闭了闭眼,道:“你打算怎么做?”
“儿子……也没想好。”褚末苦恼道:“她腹中总是有我的骨肉,就那样住在庵堂里,始终是不好。”
“那这样,”褚太太思忖片刻后道:“我找人去跟方家二太太说一声,把她接到我们的庄子上养着待产。等她生了,就养在庄子里,待你成亲后再把她和孩子一起接进府来。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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