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了,谢谢大娘。”
“诶,姑娘别客气,我家那口子已经去准备马车了,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我说。”
“没有了。辛忱呢?”
老婆子脸上闪过一道笑,“辛公子就住在隔壁,姑娘随时可去找他。”
房间里,一小只的莲心糕还没吃到半块,那边陆晓生已经整理了几个关键信息开始行动。衣服,马车,辛忱,果然还是他救走了姜禾,“来人!”
常年跟随陆晓生的陆衡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查一下巫越教附近,今天早上有哪些人雇了马车。”顿了顿,“查完之后,结果直接告诉穹二,让他待人去搜,说不定能碰上姜禾。”
“是,公子。”
姜禾哪里会猜到,陆晓生能通过一小只窃听消息呢,此时的她,换好衣服,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一直不见辛忱,姜禾以为他出去了,直到张伯回来。“姑娘,你能不能去叫一下辛公子?”
“他在哪?”
“房里。”
“还没起来?”
“是啊,这时辰也不早了。辛公子平日里不喜人靠近,老朽也不好去打扰,有劳姑娘了。”
姜禾心想,不喜人靠近,那自己去搅了他的好梦,岂不是要被骂?
张伯似乎看出姜禾的担心,又补充道:“姑娘不同,昨日公子背着姑娘来时,老朽还吓了一跳呢,从没见公子与谁这么亲近过。”
姜禾面上答应,心底却道,我跟你们家公子打架时,你不也从没见过?
门关着,敲了几次无果。姜禾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旁的张伯立马跳了出来,恳求道,“姑娘,你再试试。”
“我正在试。”姜禾一本正经,快速冲了过去,竟是想把门撞开。
张伯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要走,只见他拖住姜禾,“姑娘,以身撞门这事还是我来吧。”
姜禾停了下来,对啊,自己怎么能采取老伯式的撞门方法呢,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就把门给踹开了。张伯看得目瞪口呆,感叹一句:姑娘好生厉害!又麻利地溜走了。
辛忱确实还躺在床上,背朝外。姜禾也没走得太近,清了清嗓子道:“辛忱,我要走了,来辞行。”
床上的人小声哼了一句,转过了身。
姜禾没有听清,只得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人已经到了床边。仔细一瞧,这人脸怎么这么红。
伸手探向额头,发烧了!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泼了他一身水,所以这是着凉生病了?辛公子你也太弱了吧。
辛忱觉得头晕,全身无力,半睁着眼睛,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姜禾,我帮你。”
姜禾一怔,旋即又想,还帮我呢?先帮帮你自己吧。听闻辛忱病了,张伯直接把外面坐堂的大夫请了过来。
诊断过后,老大夫对着姜禾,语气不善:“当下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不宜贪凉,之前内伤没有好清楚,又思虑过重,三管齐下,不倒下才怪。”
“他内伤没好清楚?”姜禾惊讶,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辛忱早就痊愈了。
听见姜禾这话,大夫更是吹胡子瞪眼:“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你倒是全然不知。”
张伯及时打圆场,“请大夫开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尽管嘱咐老朽。姑娘还小,以后慢慢就懂了。”
大夫走后,姜禾坐在床边,看着辛忱出神。美人就是美人,哪怕病了,也是好看。伸手摸了摸辛忱的脸,可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一而再而三地帮她呢?自己可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姑娘,待会公子喝了药,肯定会发汗,可不能再着凉了,这是干净的衣裳,老婆子放在这了。”
这是要自己给辛忱换衣服?姜禾有些为难,“大娘,换衣裳能不能麻烦张伯?”
端着药正往屋里走的张伯,立刻表明态度,“姑娘,你就别为难老朽了,辛公子对我们夫妻有恩,我们怎么能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
姜禾一脸惊讶,“我给他换了衣裳,你们确定他会高兴?”
张伯嘿嘿一笑,“至少不会生气,公子平常都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姑娘是例外。”说着,药碗塞到了姜禾手中,夫妻二人离开后,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姜禾看了看手里的药,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心道,这喂药跟喂水差不多吧。辛忱果然是辛忱,晚上自己捣蛋,白天他就还回来一个烂摊子。
虽然吧,他是无心的。
“辛忱,起来喝药。”
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姜禾把药碗往旁边一放,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辛忱皱眉睁开眼睛,姜禾已经缩回了手,内心嘿嘿一笑,这招管用。
“快起来喝药。”
姜禾扶起辛忱,让他靠坐在床头,这才转身端过药碗递给辛忱,对方并不接,只是看着她,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如林间小鹿。
姜禾有些心软,喂药就喂药吧!学着张伯嘿嘿一笑,舍了勺子,端着碗凑到辛忱嘴边,开始灌药。
辛忱也配合,大口喝药,可没过一会,却忽然咳了起来,碗底的药洒出,湿了衣襟。姜禾赶紧放下碗,拍着他的背,这还得怪自己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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