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只左右摇摆,逃不过魔爪,醒了过来,“吱!”姜禾,我要睡觉。
“你又没受伤,再睡就不要你了。”
“吱吱。”虽然我没受伤,但就是困啊。
“吱!”姜禾我觉得有人偷走了我的精力。
姜禾笑道,“就你这个小不点,谁会惦记你的精力。”
“吱……”我要是知道就直接告诉你了。
姜禾坐了下来,脸趴在桌子上,戳了戳小东西,“一小只,我本来打算去琼南的,可是辛忱病了,等他好了,我们就走。”
偷听的陆晓生,摇着折扇,一脸笑意,是要去琼南么,好啊,我送你一路惊喜。
“公子,今早巫越教附近共有八户人家雇了马车,穹二已经带人去搜查了。公子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这八户人家,有没有人在这两天请大夫抓药的?”
“这个需要再去查,不过有一户张姓人家,是开药堂的。”
陆晓生福灵心至,总觉得就是这,“通知穹碧落,去这家药堂。”
“是,公子。”
房间里,姜禾没趴一会,听闻屋外响起了敲门声,这才放过又睡着了的一小只。
起身开门,见是辛忱,姜禾尽量绷着脸问:“什么事?”
来人提了提手中的东西,“给你换药。”
换药?背上的箭伤,不怎么疼,还真的忘记了,“我自己来。”
“你能看见后背?”
“我找大娘帮忙。”
辛忱直接跨进屋,然后关了门:“找你还有别的事。”
“哦。”姜禾不再阻拦,跟着辛忱往里走。
“你趴到床上,一边换药一边说。”辛忱一本正经,见姜禾似乎要反对,又一字一句道,“你都帮我换过衣服了,我帮你换个药怎么了?”
也对,而且又不是没换过,姜禾往床上一趴,心道看不见他也好。
辛忱拿着剪刀,很是熟练地咔嚓咔嚓几下就把衣服剪了个大洞,伤口露了出来,开始换药。
姜禾磨了磨牙,“这衣服早上换的,新的。”
“我知道,不是有好几套吗,不够再买。”辛忱嘴上说得好听,暗地里全是腹诽,总不好学你,脱衣服吧,就算是我愿意,估计你也不同意。
不够再买,很有觉悟,姜禾放心了,“不是说有别的事?”
“此地不宜久留,估计巫越教很快就会找过来。”上药的动作顿了顿,“姜禾,昨晚说帮你我是认真的。”
“我信。”你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所以,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能告诉我吗?”
姜禾也不隐瞒,要是铸剑问起,估计自己也会说。“走南闯北,练功,直到卷云袖炼至第九层,可以砍断接天链为止。”
“就不能找个地方闭关,练到第九层?外面盯着你的人太多,很危险。”
“不能。”
“怎么会?”
“你还记得上次在悬崖底,我不告而别吗?”
“记得。”倒药粉的手一个用力,没把握好,瓶口蹭到了伤口,姜禾疼得嘶了一下。
“咳咳,我当时就是躲了一段日子,潜心练功,然而并没有长进。这次受伤以后,遇到了一位夫人,经她的提点,我才知道,卷云袖躲起来闭关根本没用。”
“什么夫人?”
姜禾沉默,拿不准要不要提铸剑。
“上次,是铸剑救了你?”
“你怎么知道?”问完,旋即又苦笑道:“也是,以当时的情形,想救我能救我的人确实不多。”
包扎的动作一顿,辛忱道,“对不起。”
“这跟你没关系,再说你当时根本救不了我,你的伤现在都还没好清楚。”
“是为我娘道歉,她出手太狠了。”
“萧姨做的已经很好了,那一掌并没有用全力,而且她也没料到我会掉下去。当时还想过来拉住我,只是被人拦住了。”
姜禾说得平淡,但辛忱能体会到当时的凶险,可惜那时自己没想明白,放她一个人走了,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辛忱一想到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心又抖动起来,“疼不疼?”
“不知道,瞬间就晕过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昨晚帮我拔箭,比我自己拔箭疼多了!”照理说,当是一样的,可自己就是感觉要疼一些,奇怪。
“我下次轻点。”说完又立刻自我否定,“不对,保证没有下次了。”
姜禾趴在床上,微微抬头,看向身侧的人,“你保证,是要给我当保镖吗?”
辛忱收拾好药,“是啊,给你当保镖。”
“我可没钱。”
辛忱蹲了下来,凑近趴在床上的人,“免费的,还包你吃住,如何?”
趴着的人再次转头,看向辛忱,“听起来不错,没有阴谋吗?”
“没有阴谋,只有阳谋。”一点一滴逼近姜禾,直到自己出现在她如墨的眼眸里,辛忱这才追问了一句,“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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