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环绕,香气渺渺的房内。
男子似是刚刚沐浴过,长发半干,全数披散在身后,他左手执杯,右手拿着一张纸,男子双眼一眯,“这是司徒景轩画的?”
“王爷!”房中一直静默不语的男子躬身道,“要不要属下派人调查?”
任风遥撇了他一眼道:“司徒景容人呢?”
“一个时辰前被司徒景烈接回去了。”
任风遥缓缓闭眼,一个紧握,化纸为尘。冷笑道:“好个司徒景轩,竟然和我玩花样。”
“墨风。”
“属下在。”男子连忙应声。
“你最近派人盯紧司徒府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再抓不到把柄。”
男子行礼,领命而去。
任风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沉思,他有信于人,定不动司徒府,尤其是司徒景轩。可如果留着他,将来很可能就是他的大患,除与不除,只在他一念只间。
罢了,就先留着他好了。司徒景轩纵然有才,如今也已经是个残废。
想到自己被个从不放在眼底的残废捉弄,任风遥双眸猛睁,眸中满是冷酷而狠厉的精芒,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枚袖箭擦着桌边激射而出,将桌灯边上一只飞蛾带起,只听“咄”的一声,那只飞蛾被钉到了墙上,他冷冷道:“司徒景轩,但愿你不会与本王无敌,否则别怪与她一样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鱼筒子生日快乐,考研顺利。
同时祝看文筒子新年大吉,新年祝福来晚了,但绝对真心实意。
第58章 多少上了心
知道司徒景容回了府,府里上下一片欢腾。司徒信德命人在门口准备了火盆和釉子叶,去了他一身晦气,再命人送回了房。
当夜,司徒府里准备了一桌去晦酒,桌上每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司徒景容半撑着身子,没有动筷,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座的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面淡如水,自顾自酌,对上前面的目光,也是不紧不慢地撇开。杜小小感受到周围气氛有异,动作不禁比往常来得更小心翼翼,没她事的时候,就老实地呆在司徒景轩后面,一步都没离开。
司徒景烈本就兴致不高,见此情形,心里更是阴郁,寥寥几口就罢筷回了自己房间。
司徒景容的视线在三人打了个转,无奈叹了声,什么也没说,旁看着杜重楼一个人喝得寡欢。
杜重楼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抓着杯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因是家宴,众人都是到场示了个意,酒过二巡后,就托词离开。
没一会,一大桌子就只留下司徒信德和司徒景容,外加一个明显醉得人事不知的杜重楼。
“爹,重楼这样大概也回不去了,我先扶他去客房休息。”司徒景容看着明显已经深醉的人,语气无奈说道。
司徒信德点点头,毕竟是世交的儿子,哪能让人这么回去,便道:“你别自己来,让下人扶着吧。”
他这样子,哪能让外人近身。司徒景容没再说,缓缓起身到杜重楼身边。
“景容……景容……”杜重楼满面通红,双目闭着,嘴里正喃喃有声。
司徒景容神色复杂,伸出二指迅速点了他的睡穴,吩咐一旁的两名小厮,架起人往外走。
“爹,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司徒信德点点头,也起身要离去,刚迈了步子,又把人喊了下来。
“爹还有事?”
“景容,这次多亏景轩机智,你才能化险为夷,往后在外,你切记要多谨慎小心。”话顿了下,司徒信德笑呵呵又道:“别看景轩平时不冷不热,但兄弟情谊在,你出了事,他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司徒景容微愣,颔首道:“我回头会亲自上门和三弟道谢,爹,你宽心。”
司徒信德听他这么说,不禁大感欣慰,“这孩子心思深沉,心里有事也从来不对人说。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多照应,这性子还不定得孤傲成什么样。”说着,来到司徒景容身旁,又道:“景烈我是指不上了,他不给我惹事生非都算是祖上有德。你现在年纪也不小,是时候该安定下来,成个家,给下面的两兄弟做个榜样。”
“爹,我知道了……”司徒景容眉目微皱,勉强应承了下来。
司徒信德拍拍他的肩,“那快去休息吧,画像我明日叫人拿给你过目。”说完,迈步离开。
司徒景容心里烦躁,看了眼人事不醒的杜重楼,目光又放软,对着小厮道:“扶去我房里吧,我那有几身他换洗的衣服。”
小厮应了声,架着人去了容和院。
到了房里,司徒景容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扶着杜重楼往床边走去,一侧头,却讶异发现原本似睡着的人张开眼睛了。
“这是哪里?”杜重楼迷迷糊糊地问。
他平静的模样不像是酒醉。司徒景容观察着他,道:“我房里。”
“你是谁?”杜重楼皱眉,一本正经地问,“我要见景容。”
看来醉得不轻。司徒景容笑了一下,将他平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过来,“睡吧,醒了就可以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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