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摇摇头,“皇后娘娘被刺中腹部,如今昏迷不醒,太医正在诊治,还不知情形如何。”
一听这话,呆愣原地的宾客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谁都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宝贝得紧,眼下皇后娘娘遇刺昏迷,皇上盛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更要命的是,刺伤皇后娘娘的,竟是凉国的和亲帝姬,凉国刚同他们签订完休战合约便又来这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我们长帝姬呢?”被铁甲卫押解住的尧夙终是忍不住,沉声开口。
玄影狠狠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把怒气撒在了他身上,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于是,便带着铁甲卫,押解着凉国使团的成员,出了慕容府。
他们一走,厅里便只剩了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大家看着上首的慕容濯,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宁乐长帝姬作为刺伤皇后娘娘的罪魁祸首,今儿这亲,看来是别想结了,好端端的一个喜宴闹成如今这个样子,慕容濯作为新郎官来说,确实挺可怜的。
可凉国使团意图不明,他们也不好贸然开口安慰。
反倒是慕容濯先开了口,歉意地对大家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抱歉,让诸位受惊了。”
慕白接口道,“慕容将军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倒是凉国使团用心险恶,慕容将军也是受害者才是。”
“是啊。”底下宾客纷纷附和。
慕容濯扯了扯唇角,谢过慕白的安慰,朝众人拱拱手道,“今日我这亲,看来是成不了,劳烦各位白跑一趟了,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慕容将军客气了。”
底下众人纷纷出言附和宽慰,告辞后离去。
于是,一场本以为会是热闹非凡的婚礼便这么草草收场,众人散去,厅里便只留了慕容濯和慕白两人,还有穿梭其间忙着收拾残局的侍女。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暗色翻涌。
慕白朝慕容濯一抱拳,“慕容将军,皇上那里,我先去看看,这里就麻烦你了。”
慕容濯一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
另一厢,玄影与铁甲卫押解着凉国使团出了慕容府,径直往刑部大牢行去。
见铁甲卫个个形容肃然,尧夙心中越发没了底,走了一会,终是按捺不住开了口,“陈统帅,你这是要将我们带往何处?”
“刑部大牢。”玄影冷冷应了。
尧夙面色一沉,“陈统帅,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们就把我们关入刑部大牢,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毕竟,两国刚签订和谈协议,若教吾皇知晓我们在临都遭受这种待遇,这刚签好的协议,怕是又要起波澜。”
玄影冷笑一声,“尧将军不必在此威胁我。贵国长帝姬刺杀了我们皇后娘娘,实在居心叵测,如此大胆行事,我就不相信,尧将军丝毫不知情。”
“我确实不知道长帝姬为何这么做!长帝姬现在如何?人在哪里?我要见长帝姬!”尧夙提了嗓音嚷嚷道。
玄影突然停了脚步,冷冷瞥他一眼,“尧将军还是先省省吧,待会到了刑部,有的是机会给你说。”
感到他眼中肃杀的寒意,尧夙心中蓦然一凛,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很快,刑部便到了。
玄影命铁甲卫将其他凉国使团的成员带了下去,仔细看管,唯独留了尧夙一人。
尧夙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玄影冷冷一勾唇,“只是同尧将军聊聊而已,尧将军不必紧张。”说着,朝押解尧夙的铁甲卫做了个手势,铁甲卫会意,压着尧夙往某处而去,玄影眸光一暗,也跟了上去。
到了大牢阴森森的最里处,铁甲卫停了下来,推开面前的一扇铁门,“请”了尧夙进去。
一进到里头,虽四面点灯,但仍有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尧夙四下一环顾,原本镇定的心在见到房间里那些熟悉的刑具后,下意识一“咯噔”。
上来就到了刑房,丝毫不顾及他凉国来使的身份,难道会同馆那边,当真出了什么大事?
铁甲卫压着尧夙,在中间一张铁制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他的手脚都铐了起来,竟丝毫不留情面。
尧夙气息一沉,“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胆敢这么对我?!”
铁甲卫没有说话,门却被人从外推开,玄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相貌平平无奇,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一看便是武功高手。
尧夙眉头一拧,心底越发焦灼起来。
在凉国时,他曾听说过,沈初寒手下有一支精锐的队伍,武功都很高,且来无影去无踪,如同暗夜幽灵一般,而领导这支队伍的人,正是玄影。
玄影朝尧夙身边的两个铁甲卫做了个手势,铁甲卫会意,行礼后退了出去。
大门被关上,“砰”的一声似一把重锤,砸在尧夙心里,砸得他喘不过气来。
尧夙勉强定了心神,眉目一沉,冲着玄影怒气沉沉开口道,“陈统帅这是何意,我尧某好歹是一国来使,你们便是这么对待一国来使的?!”
“若是来使,我们当然会好生招待,可若是奸细,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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