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救火的人手清点好,排成两列接力过来,既省时又省力。另外,打水的水井要派人严加看守,厨房和马厩也要把守好,防止闲杂人等进入。”宋清欢眸光一凝,沉声道。
宋琰此时也没有了旁的法子,只得吩咐钟怀下去安排。
钟怀办事颇为利落,很快,原本乱糟糟的救火队伍便排列整齐,内侍一个接一个将装满水的水桶传了过来。
做事有了章法,火势果然很快就小了下去。
宋清欢见火势已经控制住,同宋琰打了招呼,与宋暄一道往不远处的马厩走去。
养马的马倌十分有经验,虽然马厩中养的那几十匹马儿受了些惊吓,但并未出什么大的岔子。如今火势渐熄,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马儿也跟着安静下来。
见宋清欢和宋暄过来,马倌忙不迭朝二人行礼。
宋清欢示意他不用多礼,问了几句草料场着火后马厩的情况,见没什么异常,方微微定了心,嘱咐马倌好生看管这些马,这才离开。
想了想,又朝另一侧的厨房走去。
果然,受草料场着火的牵连,厨房里面也有些混乱,好在钟怀方才听了她的派了人过来,这会子秩序才好了些。
有人认出了宋清欢和宋暄,忙对着两人行礼。
宋清欢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沉思片刻,回头看一眼流月和沉星,让她们下去找人了解一下情况,同时让她们吩咐玄影也暗中四下探查一番。
“欢儿在看什么?”见宋清欢面色凝重地打量着四周,宋暄不由狐疑发问。
“没什么。”宋清欢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觉得整件事情都透露出古怪,所以才四下探查一番,以防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抬目往远处一望,目光落在离厨房不远处的那口水井上,抬步走了过去。
钟怀已经听了他的话,派了两名期门骑在此守着,另有两名内侍专门负责在井边打水,然后将装满水的水桶传给下一个接力的内侍。
如此一来,也就不担心有人会趁乱做些什么了。
宋清欢见到这样一幅井然有序的状况,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这水井有什么问题?”宋暄跟在她身后,见她紧紧盯着面前的水井,不由发问。
宋清欢摇头,吁一口气道,“希望是我多想了。”
“嗯?”宋暄眉头一扬,不解地看向她。
“方才我便说了,我觉得这场火来得太蹊跷。难保不是有人蓄意纵火,可若是有人蓄意纵火的话,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宋清欢目色微凝,同宋暄朝旁边一道走远了些,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心中的疑惑娓娓道来。
宋暄也听出了几分端倪,沉思道,“难道欢儿觉得,如果真的是人为纵火的话,此人的目的,不一定在草料场?”
宋清欢点头,“就算将草料场里的草料全部烧毁,最多也只会影响到明日的骑射比赛。骑射比赛本就是个助兴的项目,有固然好,没有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什么损失。而草料场旁边有两处离得很近,一是马棚,二是给下人做餐食的小厨房。”
一顿,往不远处那口水井一瞥,“而草料场旁边有两处地方离得很近,一是马厩,二是给下人做餐食的厨房。所以我怀疑,如果真的是有人纵火,他的目标,极有可能是这两处地方。”
宋暄闻言深觉有理,不由地也警醒起来。
若这场火真的只是意外便还好,若不是的话,这背后的目的,确实值得深思。
凉风拂过,吹起宋清欢的衣角,烈烈作响。她的容颜在夜色中显出一两分清冷的凝重。
宋暄呆呆地看着宋清欢,忽而觉得,那个从前安静淡然不喜在人前多言的欢儿,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五皇兄?”见宋暄呆呆地望着自己,宋清欢奇怪地唤了一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宋暄摇摇头,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只是觉得,欢儿好像比从前成熟稳重了许多。”
宋清欢闻言微怔,很快抿唇一笑,“五皇兄,人都是要成长的,欢儿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性怯少语的少女啊。”
“是啊。”宋暄叹一声,眉眼间有几缕“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宋清欢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尤其是从宸国回来之后改变很大,宋暄会觉得不习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想来再适应一段时间他便能接受自己的转变了。
再者,他若是知道自己有武功在身,还不定会有什么样惊讶的反应呢。
只是眼下这些,暂且都得先放至一旁。
眉目一垂,接着道,“水源是最重要之处,所以我才让钟怀派人加这口水井严加看管起来。你想啊,万一有人趁乱在水里投个毒什么的,到时候受牵连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宋清欢随口举了个例子。
宋暄若有所思地点头,“还是欢儿想得周到。”
宋清欢“嗯”一声,四下又看了看,见再无什么遗漏的地方,方提议道,“既然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马厩也没什么损失,草料也抢救出来了一部分,明天的骑射比赛说不定会正常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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