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初寒仍是执拗,勾唇一笑,眸中曳出一抹媚意,“夜还长,等你送走了宾客,我们再来做该做的事如何?”
沈初寒眸色深沉盯了她一瞬,俯身在她颊边印下一吻,低低道一声,“等我。”
说着,转身拉开房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宋清欢舒一口气,抬手沁了沁滚烫的双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扉。
“咚咚。”门外又响起两声敲门声。
“谁?”宋清欢转头望去。
“殿下,是奴婢,沈相叫奴婢和流月进来先伺候您梳洗。”沉星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宋清欢走到软榻旁坐下。
沈初寒和宋清欢的卧室是个套间,进门后是待客正厅,平日也可做吃饭的饭厅。左侧一间是就寝的寝室,右侧一间是沈初寒的小书房,他偶尔会在此看书处理政事,但府中还另设有专门的书房供他使用。
珠帘声动,流月和沉星从外间笑吟吟走了进来。
“殿下。”两人朝宋清欢行了礼,上前道,“奴婢们先替您将凤冠取下吧。”
“好。”宋清欢点头。
她的凤冠和嫁衣都是从聿国带来,自是精致非常,当然,也都很重。
顶了一天,脖子都酸了。
两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固定的朱钗取下,然后将凤冠摘了下来。
流月拿起几上的羊角梳,轻轻替她顺着散落下来的长发。
梳好了,她放下羊角梳,“请殿下起身,奴婢们替您将嫁衣换了。”
宋清欢站起身来,让流月和沉星替她脱着身上繁复嫁衣。
“前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皇上还未走,其他宾客也都喝得正酣。”流月道。
宋清欢蹙了蹙眉,看向流月,“方才朝苏娆大吼的那名男子,你让玄影去查查看。”他既然那么笃定苏娆便是砍他手的人,此事便十有八九错不了。可是,苏娆怎会与一个普通的凉国官员之子扯上关系?她来凉国到底多久了?
“殿下,您说……沁水帝姬来凉国做什么?”流月一面替她解着盘扣,一面好奇道。
宋清欢摇头。
她暂时还不知道苏娆来凉国的真正目的,但有两件事她可以确定。
其一,苏娆绝非像她方才所说那般,是为她和沈初寒的婚事而来。就算她当真对沈初寒有好感,这个世上,她最爱的人,仍然是她自己。也就是说,她此番来凉,绝对是为了她自身利益而来。
其二,苏娆来盛京一事,尹湛竟然知晓,而且还默许了,就说明,这两人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尹湛的性格与苏娆有几分相似,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管他们达成的协议是什么,都必然对他们双方有利。只不知,这协议内容是不是跟自己和沈初寒有关?
“奴婢觉得,沁水帝姬此番前来,一定不怀好意。您想啊,沁水帝姬对自己的容貌甚是在意,您那两鞭子毁了她的容,她怎会甘心?说什么沈相不懂她的心思,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流月语声忿忿,“亏她还是一国帝姬呢,这般没脸没皮!”
流月还在叨叨地数落着苏娆的恶劣事迹,宋清欢却是心神一动。
她说得没错,苏娆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这次来凉国,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她这般贸然前来,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要知道,凉国可是沈初寒的地盘,就算她与尹湛达成了协议,要联手扳倒自己和沈初寒。可她有什么能力?能让尹湛同意与她合作?
绕来绕去,似又陷入了死胡同。
罢了,只能先观察观察苏娆这段日子在盛京的举动,才能摸清楚她下一步的打算了。
沉思间,流月和沉星已替她换好了衣服,又命人打了水进来净面。
宋清欢细细用帕子擦净脸脂粉,颊上热度才算降下来。
她想了想,看向流月,“趁宾客还未走,你让玄影去看看,能不能从那断手的男子身上套出什么话来。我记得……他好像叫雷冲是吧?”
沉星点头,“他父亲姓雷,又唤他冲儿,约莫就是这个名字了。”
流月点头应好,将东西收拾好,一并拿着走了出去。
宋清欢复又坐下,看向窗外一轮弯月,“沉星,苏娆突然出现,我总觉得有些猫腻。”
沉星替她斟了杯茶递来,“沁水帝姬与我们结怨已深,她的出现,确实不是好事。但殿下别忘了,盛京是沈相的大本营,沁水帝姬若是胆敢伤您,沈相第一个就不会轻饶她。”
“我明白,可是……我们还有尹湛在旁虎视眈眈。”沈初寒如今是尹湛的心腹大患,指不定尹湛什么时候就要开始动他了。
沉星劝道,“现在我们摸不清沁水帝姬的意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微微低了嗓音,“您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忧思过重地好。”
听到这话,宋清欢眉眼微动,手抚上腹部,舒一口气道,“你说得是,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说着,端起沉星递过来的茶盏喝一口,心底的燥热渐渐退去。
这时,流月进来了。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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