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莹眸光一闪,想了想,小心谨慎地接着开口道,“不知皇上是因何故心情不好?您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臣妾能帮上什么忙呢?”
昭帝的面色淡了淡,久久没有出声。
阮莹莹心中一“咯噔”,不敢再问,只神情越发谦卑恭谨。
这时,昭帝却突然睁了眼,握住阮莹莹的手腕忽的一用力,阮莹莹便被他拉入了怀中。她心中一惊,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作势抚了抚胸口,朝昭帝嗔笑一下,“皇上,您吓到臣妾了。”
昭帝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落在她面上,瞳孔中浮起的幽幽戾色让阮莹莹越发心惊,长睫一颤,再不敢出声,低垂了头,显出几分娇弱来。
“怕朕吗?”正胡思乱想之际,忽有温热而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额上,沉郁的声线传入耳中。
阮莹莹拢在袖中的五指紧了紧,面上却扬起一抹纯真的笑意,看向昭帝摇摇头道,“不怕。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昭帝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定定地看着阮莹莹,眼中阴晴未定。
阮莹莹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没有说错,心中惴惴不安,只得低了头,避开昭帝灼热的审视。
昭帝突然俯首,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一咬,阴恻恻开口道,“你倒是乖巧。”语气一顿,忽地低了声线,“要是……她能有你这般乖巧就好了。”说话间,手上未停,似有衣料窸窣声传来。
阮莹莹眉眼一跳,还未来得及想清楚昭帝话语中的“她”是谁,忽然听得“撕拉”一声,胸前猛地一凉,低头一瞧,身上的衣衫已被撕碎。
她一怔,惊呼一声,然而下一刻,下身突如其来的胀痛却让她刷的冒出了一头冷汗。
“皇……皇上……”
她艰难地叫出声,却很快淹没在昭帝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中。
光影幽暗,一室靡靡。
翌日。
阮莹莹醒来时,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只有地上撕碎的衣衫和身上的痕迹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眉眼中一抹冷色,丝毫不复昨晚的婉转娇媚。
长长吐尽心中浊气,想要坐起身来,身下却有一阵撕裂的剧痛感传来。眉头狠狠一皱,眼底一抹厌恶。
旁人都艳羡她得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昭帝在床笫之事上有多野蛮,根本就没有把身下的她当人看。
这也是她为什么明知不应该与薛彦辰有什么往来,却还是割舍不下的原因。薛彦辰人虽然混账,床上功夫却是一流。
“来人。”她冷冷出声。
有贴身宫女应声而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起身。
“娘娘,水已经备好了,您可要现在沐浴?”宫女小心开口,觑一眼阮莹莹阴沉的脸色。
每次房事之后都沐浴,这是阮莹莹的习惯,所以宫女不用吩咐便已安排得妥妥帖帖。
阮莹莹“嗯”一声,下了榻,在宫女的搀扶下朝偏殿走去。
脱掉衣衫进入浴桶,热气腾腾间才觉得身下的酸痛感减缓些许。她疲累地闭上双眼,将身子整个浸入水中。
昨夜昭帝喝了些酒,动作愈发疯狂,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多问什么。不过……想起昭帝进入她身体前那语焉不详的一句话,阮莹莹眉梢动了动。
“她要是能有你这般乖巧就好了。”
这个她,显然是个女子,而且看昭帝的神情,分明深情得很。再加上之前他看自己那心不在焉的眼神,难道……昭帝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
可……
她将后宫中所有的自己知晓的妃嫔都过了一遍,也没想明白昭帝话中的“她”是谁。
“哗啦”一声,她从水底钻出,眉梢一蹙。
既然自己想不通,那不如把这件事告诉皇后吧,也算是可以交差了。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若是可以,还是趁早脱身得好。
泡了一会,她长吁一口气,唤了宫女进来伺候她更衣。
用过早膳,略作梳妆,阮莹莹带了宫女,往皇后宫中而去。
听到宫女来报,皇后眼中一抹精光闪过,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冷声吩咐,“让她在偏殿候着。”
宫女应是,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皇后看向身后的宫女,懒懒开口,“给本宫梳妆吧。”
阮莹莹被人引着进了偏殿坐下,有宫女上了茶,很快又退了下去。等了一会,还不见皇后的踪影。
身后的宫女都有些急了,阮莹莹倒是依旧很沉得住气,端坐位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茶水。
又等了一会,皇后才从内殿姗姗走出,妆容精致,眉眼凌厉。
阮莹莹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阮昭仪不必多礼。”皇后凉淡瞥她一眼,幽幽开口。
阮莹莹起身,待皇后坐在位子上后,方跟着坐下。
“听说昨夜皇上宿在了阮昭仪宫里,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阮昭仪怎还这么早就赶过来给本宫请安了?”
听得她语气不明,阮莹莹也不多加分辨,只道,“臣妾今日过来,正是与此事有关。”一顿,抬眸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叫臣妾查的事,有一点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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