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眸光微动,盯着那薄铁片,“说起来,这苍邪剑与玉衡岛和扶澜族都有些渊源,说不定,是冥冥之中注定呢。”
“是啊。”沈初寒赞同地点了点头。“扶澜一族实在太过神秘,有许多事都没法用常理解释。说起来,你也算得上是半个扶澜族人了,也许,当真是上苍的指示。”
说到这里,宋清欢沉默一瞬,“阿殊,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恢复灵力?”
沈初寒眉头微动,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担忧,不由微敛了笑意,“怎么了?”
宋清欢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扶澜族如此强大,就算我们上了岛,若是他们不愿意帮你化解掉体内的蛊毒怎么办?若是我有灵力伴身,说不定谈判的尺码还能大一些。”
见宋清欢是为了自己在担心,沈初寒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中带了带,“阿绾也不必想太多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吗?再说了,岛上不是还有母妃在么?前世她既然能帮你,说不定这一世,也能够帮到我们呢?”
宋清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垂眸掩下了眼底的忧思。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母妃现在在玉衡岛的处境,也许并没有很好。毕竟,她当初叛离了扶澜族不说,还擅用灵力扭转时空救活了她,也不知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责罚。
但她不想说出这些来让沈初寒担忧,便撇过了此事不提。
但不管怎样,有了这块铁片和苍邪剑的指引,他们离上岛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如果母妃真的在岛上过得不好,那么,她拼尽全力也要将她带出来。
沈初寒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宋清欢,也没有多说,伸手将苍邪剑重新插入剑鞘,然后放回了剑匣。
又抬头看向亭子口站着的流月,开口一唤,“流月,把苍邪剑拿回去吧。”
流月本来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闻言回了神,忙不迭应了,双手接过剑匣,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两人,“殿下,王爷,不知把这剑放哪里好?”
方才宋清欢和沈初寒的话她可是听了个全部,自然知道这苍邪剑是上玉衡岛的关键之物,哪里还敢随便乱放?故而十分谨慎地开口请示他们的意见。
沈初寒似乎并未料到她会问这话,眉尖儿一蹙,“先前是放哪里的?”
“先前……先前是压箱底的。”
“唔。”沈初寒应一声,扬了扬眉梢,嘴角一抹佻达的笑意,“既如此,那便继续压箱底好了。”
流月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有些迟疑地看一眼宋清欢。
宋清欢笑,整个寒王府都固若金汤,别说是压箱底了,便是就放这凉亭里,也没有人能将苍邪剑带出寒王府。
“就按王爷说的做吧。”她清清泠泠地看了口,看向流月的眉眼弯了弯。
流月只得收回吃惊的表情,咽了咽口水道,“是,奴婢这就去做。”说着,福身一礼,捧着剑匣离开了凉亭。
目送着流月出了凉亭,宋清欢便又眸光转向沈初寒,“阿殊,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刚刚一时激动,贸然叫了你回来,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
沈初寒凝视着她,嘴角挂着浅笑,“没关系,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今天就不出去了,在家陪陪你。”
见他神情清隽,眸光温柔,宋清欢便也没有多说,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开口道,“阿殊,听说前几日昭帝在宫里晕倒了?”
沈初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光微冷,“是啊,他晕倒的时候,旁边还就只皇后一人,可当真省了我不少功夫。”
宋清欢最近没怎么去关注宫里的事,因此也是刚刚知道这个细节,闻言微微一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道,“那她可真够运气不好的,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啊。”
昭帝突然昏迷,皇后是唯一在场的人,只要他们稍稍在宫里推波助澜一下,皇后的处境,可就有些微妙了。
而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没想到……子舒的药这么快便起了作用。”宋清欢笑意未减,躺在沈初寒怀中,把玩着他落在胸前的发丝。
只很快想到什么,一顿,略有些担心,仰起小脸看着沈初寒,“阿殊,太医不会查出吧?”
沈初寒笑,眸光清澈如许,不甚在意,“子舒的毒药若是这么容易被查出,他那个圣手医仙的名号,怕是就该易主了。”
宋清欢眼角一曳,“人家是医仙,又不是毒圣。”
沈初寒眼瞳微狭,低了头看来,寒凉气息缠绕在宋清欢周身,“阿绾这是在……替子舒说话?”
“没有没有。”宋清欢忙摇手否认。
谁不知道沈初寒是个大醋坛子,莫名其妙的飞醋他也能吃,这种时候,她才不要引火上身呢。
怕沈初寒再说起这事,忙转了话题,“那个……昭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昭帝的身体情况,决定着他们下一步棋该什么时候走。
“最多还能再撑十来天,到时候,毒素入体,病入膏肓,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说起昭帝,沈初寒的语气冷了冷,瞳底深不见底,缭绕着浓浓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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