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庄淳就把孩子抱起来向上抛了抛,然后举着孩子在空中抖动,挠孩子的痒痒。在孩子咯咯的笑声中庄淳郑重地说:“就像慎儿被我爱着一样,也被举得高高的!”孩子看着他高兴地笑,眼睛都变得明亮了。
然后他们又在房间里玩骑马,玩飞镖,还一起唱白龙马。快要睡着时,李慎窝到他的衬衫下,对着敞开的领口,偷偷地亲了他一下!
想到这里,庄淳的心痛。
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学会走路和说话,甚至能感受真情和辨别是非。而这其中,没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星半点的功劳。他也从来没有为孩子解答过心中千千万万的为什么,甚至没有陪他玩过骑马和举高高!
事情怎么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他明明那么爱她,那么想和她有个孩子,又那么地想和她白头偕老。
怎么会这样!
究竟,没有她的那些孤独的夜晚,他到底是怎么渡过的。这滔天的相思之苦的,他又是如何承受的!
庄淳丢了一地的烟头。思绪依然像是大战后的战场,惨不忍睹又纷乱不堪。
月亮下落到了山边。庄淳深吸一口烟,转头微眯着的犀利黑眸,看向墙上镶在木框里的时钟,像只潜伏的狼。
差两分钟三点。
微凉的空气,冷清的安静里,他分明听见了主卧的门吱呀一声。无声的哑剧幕布上,他仿佛看见她靠在雪白的墙上,盯着孩子的房间欲进又退,小脸上带着丝倦意。
或许,她一直没睡。
他也一样。
步行无声。李月扶着额在桌上倒了杯水,略显疲惫。
当她转身喝水看见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庄淳时,她惊恐地滑落了手中的杯子。庄淳伸手接住,自己猛灌一口,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庄淳握着李月细白的脖颈,猛地把口里的水灌进她的嘴里。
巨大的震惊中,李月竟来不及反抗,顺从地咄过口中的水,匆匆下咽。
迷蒙的大眼终于缓过劲来,聚焦到面前的脸孔上,然后狠狠地咬住了庄淳有些凉的舌头,直到丝丝的血腥蔓延到彼此的嘴里。刚修剪过的指甲异常的锋利,推搡之间细长的五指潜意识地一收,只听见庄淳低哼一声。后脖至耳根下,深浅不一的道道血痕。
李月双眼的愤恨似要喷射出来。带血的指尖抵触在他的脸颊,意带威胁:“放开我。”
她身材娇小,自然没有能够抵抗他的力气。但玉石俱焚,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庄淳眯着的细长双眼越来越沉,两片薄唇越抿越紧,没有伸手推开脸上的双手。暗沉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玉石俱焚?
他愿意。
把怀中小小的身体紧紧抵在墙上,粗暴地扯下丝质的小裤,力气大得把瘦弱的身体扯得一并往下磕。呼吸粗重,冰冷的面孔越压越低,含住同样冰冷的两片柔唇,左脸一阵撕裂的刺痛。
牙根紧咬,巨大的手掌用力掰开夹紧的双腿,膝盖无情的抵住。
随着怀里人一声低沉的“嗯…”,衬衫敞开的胸口有水滴滑落。分不清她是因为痛还是不甘心!
庄淳深呼吸,平复自己起伏的胸口。
发间一吻,就着姿势抱起,快步走回房间。突然胯间一阵剧痛,让庄淳头皮发麻,低吟出声。腰间突地失力,“嘭“的一声,连摔带放地把她抵在打开的房门上,巨大的响声让彼此眼角的余光同时扫向孩子的房间,极力压抑着不出声。
庄淳无声抽出抱她的双手,往下移,用力托起她故意收紧的胯部。
看着李月愤然抿紧的双唇紧咬着,直白表露着仇恨的双眼,眼泪汪汪。庄淳心中那脆弱的自尊形成的矮墙轰然倒塌,通体舒畅。
谁说她不爱了!
好久了。
好多年了。再没有次像样的性生活。
就像漫长的时光里,你再没有吃过顿像样的饭菜。一切不过是为了续命,而勉强咽下的不知所谓的东西罢了。
五年?不止。这漫长的时光肯定不止五年,悠悠的时日更像是过了一辈子。
庄淳把孩子按时送往上学,在幼儿园门口遇见了莫菲。莫菲盯着庄淳脸上的伤痕,面色有青转黑。扯下自己值日领导的牌子递给她身旁的女老师,交代了两句话,让一旁的保安盯着入园的孩子,然后向庄淳走来。
庄淳知道她是谁,但他不觉得她有权利干涉自己和李月的事情。
转了个方向,庄淳想避开莫菲,但又被她快步上来截住。两人在门口熙攘的人群中对峙良久,最后在孩子疑惑的目光中,莫菲伸手将孩子抱了过去。
“也许有一天,你会为你犯过的事情后悔。”
“就像你现在后悔自己当年的出轨一样!”
闻之,庄淳身躯一震!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抱着李慎的莫菲越走越远。
回来的路上庄淳努力不去思考莫菲的话,也不去想今天以前的曾今。现在他只想一路向前,去到那个有李月有孩子的温暖的彼岸。
早高峰的车水马龙中,庄淳在自己的告慰声里,去粥铺买了李月喜欢的小米粥。甚至买了避孕药。
可想而知她现在不想怀他的孩子。
他备了避孕套。从他进到这个房子开始,或说从他有这个计划开始,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临了他又决定不用了。因为心底里,他万分希望她能再次怀上他的孩子。如果能这样,那复合也就指日可待了,至少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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