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是想看看,虹玉姑姑在干嘛呢?”阿青忙道。
虹玉姑姑?阿青找她干什么?珍珠狐疑的看着他,“虹玉姑姑回家去了,今天沐休,下午不用去秀才娘子那里,怎么啦?”
阿青眼睛一亮,凑近她说道:“珍珠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跟师父说,是我说的啊?”
事情,还跟方师父有关?
珍珠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可能性,不会是她想象中的剧情吧。
可,听完阿青的小报告,珍珠发现,还真如她所想的。
方师父对赵虹玉起了心思。
昨天下午上完课,阿青、土旺、平安和平顺四人结伴跑到秀溪山后的碧潭抓鱼。
等阿青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筐里的鱼都不老少。
阿青急冲冲的从侧门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在练功场说话的方晟和赵虹玉。
两人凑得很近,表情都有些微妙,赵虹玉的眼眶还有些红肿。
方晟的一只手还拉着赵虹玉的胳膊。
两人都很快发现了阿青,都急急忙忙地错开了身形。
赵虹玉的脸甚至带上几分羞赧和害怕。
方晟绷着脸打岔发话,让阿青赶紧进屋换湿衣服。
随后的事情,阿青就不清楚了。
不过,他也敏锐的发现了异样,所以特地来找珍珠问问。
方晟和赵虹玉呀,两人年岁倒是挺相配的,珍珠摸摸自己下巴想着。
方晟没刮胡子的时候显得年纪很大,可实际上也才三十二岁。
赵虹玉年纪不大,刚满二十五岁,可是,她是和离的妇人,从前嫁的又是那臭名昭著的梁虎,即使以后再嫁,选择的余地也很小。
方晟虽然年纪大些,但还是没成亲过的男子,在世人眼里,以他的条件,娶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所以,照着世俗的眼光,赵虹玉是配不上方晟的。
当然,珍珠不会这么想。
虹玉姑姑多好的女人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长相端庄秀美,性格温柔沉静,一手厨艺更是技能满满
方晟那个鲁汉子,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个性洒脱,说难听点就是邋遢懒散不爱干净,除了一身武艺,身上基本没有别闪光点了。
不过,般配不般配,这都不是事,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想法。
赵虹玉提着半筐果子回了自己家。
五岁的幺妹笑着迎了出来,“姑姑~姑姑~你也发了果子呢。”
“是呀,幺妹,你哥哥呢?”
赵虹玉看见屋里放着的一筐果,是东胜早上带回来的。
“哥哥去帮娘扫地了。”幺妹从筐里拿了个李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吃了起来。
今天采收果实,小庄园里落叶枯枝多,清理的工作比较费时。
潘氏从厨房里端了碗汤出来,这是闺女从胡家带过来的鹿骨,她特意剁了熬汤,老头子扭了脚,喝点骨头汤能将养得好些。
“咋又拿这么多果子回来,哎呀呀,你的一份,东胜的一份,还有虹山两口子的两份,家里哪里吃得了那么多。”潘氏看着地上的水果,高兴之余一阵感叹。
他们老赵家,自从虹山虹玉帮着胡家干活,家里的日子就渐渐好了起来,胡家作为主家十分慷慨大方,每次年节礼,都是大包大包的发。
虹山和虹玉每回提着东西归家,都引来大批羡慕的声音,说他们老赵家因祸得福,两兄妹能干勤奋,胡家待遇薪资好,老两口安心享福之类的恭维话。
赵喜文老两口这两年的日子确实过得宽心,欠胡家的银钱,早在去年就还清了,如今三个孩子都领着胡家的工钱,每月的总数算下来,足有一两多,一年攒下了,就能存上十多两银子。
整个望林村,能有几户收入这么多。
加上虹山虹玉都吃住在胡家,不仅为家里省了很多米粮,更重要的是,胡家待遇高饭食好,一家人还和善,赵虹玉在胡家的厨房待了三年,刚开始瘦的跟芦柴棒似的,脸颊凹陷眼眶青黑,额头上的伤痕突兀显眼。
再看现在的赵虹玉,皮肤白里透红,眼睛明亮有神,额上的伤痕只剩浅浅的印记,整个人精神饱满,朝气蓬勃,与刚回到赵家那会儿了无生机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吃不完就给亲戚们送点,让嫂子把她那份送娘家去吧。”赵虹玉笑道。
潘氏脸色却是一沉,“哼,我就是把果子拿去喂猪,也不会送给他们,你嫂子那份,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当初,赵虹玉重伤归家,两口子拉下脸去了几户叔伯兄弟家,想凑齐和离的银子,可没想到,这些所谓的至亲居然没有一个肯借钱给他们,跟商量好似的,都说家里困难,没有余钱,想帮忙却实在无能之类的。
到最后,赵喜文还是在村长和赵三那里借到了十两银子,他们两户都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老两口那时就彻底的寒了心。
现在,他们还清了欠债,日子越过越好,那些个亲戚又蹦跶出来,一个个攀亲道故,想让他们帮着推荐自家人去胡家帮工。
啊呸,潘氏都当场拒绝,不说他们没有那个本事推荐,就算有,她也不会推荐这些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狗屁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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