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璟竟有三四分相似。
罗蒨
他紧紧地咬着牙,手微微颤抖,多年未见,这女人反倒越活越滋润了,她的良心不会疼么?
或者说,她眼里只有三皇子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根本没把父母亲眷放在心里。
罗璟深深的吸了两口冰冷的空气,目光变得冷酷而漠然。
罗蒨特地选了这个时候出行,就是未了避开耳目,她嫁给三皇子多年,一直未能怀上身孕,如今,太子身亡的消息已经证实,三皇子的身份自然就水涨船高起来,而她,一个进府多年的侧妃,没有子嗣傍身,以后会有更多的新人填充三皇子的内院,她有了忧患意识。
所以,罗蒨才会在傍晚过后偷偷地出了府,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特地来寻全京城最有名的妇科圣手诊断。
她在嬷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心里想着刚才大夫说的话,她的身体状况一向不错,没有太大问题,这么多年没能怀上,多半是男子身上有问题。
这么一想,三皇子府里的嫔妃虽然不多,可也有十几个,这么些年,只得了两个公主一个皇子,皇子七岁多了,身体还差得很,隔三差五就要召唤太医。
殿下的身体可能真的有些问题。
马车缓缓行驶着,罗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车外响起了“扑通”的声音,但马车却继续行驶。
罗蒨有些疑虑,她虽然没带护卫,可马车上却有皇家的徽章,谁那么没眼力,竟敢对皇家的马车心存不轨。
太子一死,全京城除了皇上,就数三皇子最大了,四皇子韩玺远在边境,西北严寒大雪封路,就算他得到消息,想要进京,也得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
马车忽然停住,车厢被猛地拉开,丫鬟秀红忙挡在了她身前,“大胆!竟敢……”
她话没说完,来人一个手刃劈了过去。
秀红瞬时倒地。
嬷嬷刚想扑过去救主,却在看见来人的脸时,瞬间停住了动作,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四,四少爷……”
罗璟在堂兄弟中排行四,这婆子是罗蒨陪嫁过去的白嬷嬷,自然认得出他。
罗蒨的脸随着她的声音,刷的惨白如雪。
她看向车门处的冷酷得似地府鬼差的男子,她的牙止不住的打颤。
“……玉、玉生。”
罗璟只是冷笑,眼神晦暗。
“还能记得住这个名字,我是不是该深感荣幸。”
他的语气冷得似刀。
罗蒨不由心底发寒,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玉生,你别这样,当年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太子抓走了三皇子,抄了我们罗家,我六神无主,心都要碎了,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还能对抗太子不成。”
说着,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是啊,四少爷,小姐也没办法呀,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实在是没有能力对抗太子呀,小姐听到消息的时候都哭晕过去了。”白嬷嬷缓过了神,也忙着帮罗蒨解释。
罗璟面无表情,眼中早有了洞悉一切的漠然。
“当初,祖父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罗蒨哭泣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你的任性有可能会让全族人跟着陪葬,你也毫不在意么?”祖父苍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罗蒨是怎么回答的?她哭着喊着赌咒:“要是有那么一天,那孙女就舍了性命下地府去给全族人磕头认罪。”
“……”
罗蒨浑身哆嗦,牙齿打颤,眼泪“哗哗”直掉,混着脂粉掉落在她的白狐裘上,她踉跄地爬过了倒地的丫鬟,扶这罗璟的手臂哭嚷道:
“……玉、玉生,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当初是因为与三皇子有了肌肤之亲,不得不嫁给他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祖父不同意,我没法子,只能顺着祖父的意思赌了咒,玉生,你体谅一下姐姐啊……自从家里出了事后,我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当时就病倒了,养了好久的病才好的……玉生,我,我还在大恩禅寺为祖父贡了长明灯,还在我的院子里设了佛堂,日夜为他们祷告,我……我知道,我对不住罗家,可是,姐还不想死呀!”
她拉着罗璟痛哭流涕,悲戚怯怯,声音越哭越大。
罗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女人根本不知悔过为何物,什么迫不得已,当时哭着喊着非三皇子不嫁的样子,哪有一分不情愿,自己赌咒发誓,还赖给祖父,哼哼,什么长明灯,什么佛堂,不过都的她的表面文章。
就说她现在的样子,表面上哭得哀哀泣泣,实际,眼珠一直在往外瞟,声音越哭越大,不过是想引来外人的注意。
动作敏捷的擒住了她的脖子,劲道大到让罗蒨大哭的声音立即禁止,她眼中迸出胆寒惊恐的光芒,一双手攀上他的手腕,想扒开他如铁箍般的指节。
“罗蒨,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的,你就算下了地府去给祖父磕头认罪又有什么用,哼,你得好好活着,用你自私自利,虚荣贪婪的眼睛好好看着,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冷峻地脸突然魅惑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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