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璃自知逃不过去,也跪了下来。
不过,她却从陈泽轩的身后挪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齐齐跪着,等待着接下来黑衣人的狂风暴雨。
果然,意料之中,黑衣人甩手给了陈泽轩一巴掌,怒气冲冲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非但没有按着我的吩咐照看好笙儿,还任由她胡闹,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幸好黑衣人的身体虽说有些虚弱,但这巴掌还是用了七分的力气的。
陈泽轩的半张脸被打得发麻,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低声道:“师父,徒儿知错。”
黑衣人将阴森的目光移到顾瑾璃身上,冷笑道:“笙儿,轩他知错了,你呢?”
顾瑾璃被黑衣人盯得有些头皮发凉,下意识道:“笙儿知错,没有师父的命令,笙儿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随即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伸出手来。”给了顾瑾璃一个冰冷的眼神,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
陈泽轩眉心一紧,不安道:“师父……”
“你闭嘴,一会再收拾你!”一把推开陈泽轩,黑衣人二话不说,不等顾瑾璃反应过来,便拽起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在她的手腕间割了一刀。
“师父!”
“疼!”
陈泽轩吓得脸色发白,顾瑾璃疼得痛呼出声。
“滴答,滴答”,是血滴落在茶杯里的声音。
陈泽轩见那茶杯里的血越来越多,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很想拍掉黑衣人捏着顾瑾璃手腕的手。
但是,他却不能。
因为他了解黑衣人的性子,若是惹得黑衣人发了疯,动了怒,那么顾瑾璃的下场会更惨。
僵直着身子一动不能动,连呼吸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陈泽轩眼睛一眨不眨,嗓子干涩:“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直至那茶杯里的血满了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两根细小的竹筒来。
将其中一个竹筒盖子打开,黑衣人将竹筒贴在顾瑾璃流血的伤口,只见一只黑色的小虫子顺着竹筒爬了出来。
“师父,这是什么?”忽然心生一种不好的直觉,顾瑾璃看着那小虫子一点点将自己腕上的血吸干净,通体冰凉。
她的话刚说完,小虫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顾瑾璃的伤口。
“笙儿!”陈泽轩顾不得其他,直接出手封住了顾瑾璃身上的各大要穴。
一把将她的袖子撸起来,他看着那小虫子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快速游走。
起初,胳膊上还有明显凸起的痕迹,眨眼的功夫虫子便消失不见了。
依着陈泽轩的了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虫子。
攥着拳头,他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师父,你给笙儿种的是什么蛊?”
黑衣人一边拿着帕子擦着匕首上的血,一边不紧不慢道:“别担心,不过是同心蛊罢了。”
“同心蛊?”顾瑾璃听罢,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几拍:“师父,你为什么要给我种下同心蛊?”
陈泽轩也是头一次听说,因此跪行向前,“砰砰砰”磕头道:“师父,徒儿知道您对于笙儿私自离开宁王府一事很生气,可是都是徒儿的错,您有什么不满大可对徒儿发泄,请师父不要责罚笙儿!”
“徒儿愿意代笙儿受罚,求师父开恩!”
“同心蛊,分为一公,一母。”将匕首收好,黑衣人将另一只竹筒递给顾瑾璃,幽幽道:“刚才给你种的是母蛊,这是公蛊,你回去给亓灏种上。”
“师父……”顾瑾璃咬着唇,鼓足勇气道:“这同心蛊,有何用处?”
并未解释同心蛊的用处,黑衣人突然问道:“轩,笙儿,你们可听说过‘摄魂咒’?”
陈泽轩与顾瑾璃同时摇头,“未曾听说过。”
“这同心蛊和摄魂咒乃凤国秘术,你们二人若是知道了才是不正常。”黑衣人抬了抬下巴,笑得高深莫测:“摄魂咒,是一首神奇的曲子。”
“弹琴者可以利用它来愉悦听琴者的身心,牵制听琴者的喜怒哀乐。”
“如果母蛊配上摄魂咒,便可更进一步的操纵公蛊。”
“迷惑其心智,控制其行为。”
“当然,摄魂咒最强大的威力,便可以横扫千军!”
“师父,同心蛊会对笙儿的身体有害吗?”陈泽轩才不在乎什么摄魂咒,他只在意母蛊的存在是否会危害到顾瑾璃的性命。
这个问题,自然也是顾瑾璃最关心的。
“轩,笙儿是你妹妹,也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怎可能会害她?”黑衣人拍了一下桌子,似乎是因不被信任,受到了质疑而恼怒。
转过脸,他不耐烦道:“母蛊对身体无害,笙儿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
“就算有害,害的也是亓灏!”
“你们要相信师父,师父是绝对不会舍得让你们去冒险的!”
“师父当真……”对于黑衣人的心狠手辣,陈泽轩是早有领教,他做不到十分相信,刚张嘴还想追问,袖子却被顾瑾璃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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