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太后动怒,压下幸灾乐祸的笑,给太后倒了杯茶,也装模作样的劝道:“太后,颐和郡主一片孝心呢!”
尹素婉被权势的贪欲给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顾瑾璃的建议。
这支舞蹈,她在练习的时候,也不禁喜欢上了它的妖娆肆意。
就好比是,将她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大家闺秀,端庄贤淑都给打破,激发出了骨子里的骚动和张狂。
她不愿再做那娇柔可人的小白莲花了,她想做那醉人的罂粟。
只是,她急功求利,光想着如何凭着这一支舞来勾引男人了,却忘记了太后是个古板保守的人。
看到她跳这样不堪入目的舞蹈,哪能不生气呢?
这样一想,尹素婉脸上的笑容便挂不住了。
攥着手里的水袖,她再次跪下,只不过头垂得老低,声音也带着一丝轻颤:“太后,婉儿没有提前告诉您要献舞,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还望……太后不要责怪婉儿任性妄为。”
虽然尹家的皇商身份可以给她多一点的庇护,但她知道,在未能实现目标之前,她的靠山仍旧是太后。
因为,她刚才没错过大夫人那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的神色。
还有尹子恪,那痛心又失望的表情。
在他们眼里,她这是自甘堕落了吧?有辱门风了吧?
尹家早就放弃她了,她也已不抱任何奢望。
除了靠自己,她还能怎么办呢?
要达到目的,只能如此了。
“婉儿”自称,是想让太后念着这么多年来的情分。
“献舞”为由,是想让太后知道她是在表达孝心,不过是用错了方式。
声音颤抖,楚楚可怜,在正式进化为一朵罂粟之前,柔弱的白莲花还是她的保护色。
果然,太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闷声道:“夜里风大,快下去换身衣服。”
“要不然你被风吹坏了身子,哀家又得心疼。”
尹素婉听罢,松开沁出冷汗的掌心,站起来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在双儿的搀扶下,身姿袅袅的往后殿走去。
路过顾瑾璃不远处的时候,尹素婉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眸子饱含深情,似乎是透露着对她的赞赏和肯定,尹素婉的脸红了一下。
不过,在亓灏幽冷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转头加快了步子。
随着尹素婉下场,这场艳舞风波也就结束了。
男人们意犹未尽,女人们为了掩盖住刚才的尴尬,也刻意去扯些有的没的话题。
但是,总有一些喜欢挑事的人,因嫉妒尹家成了皇商,故意旧题重聊,往尹夫人心里扎刺,貌似惋惜道:“尹夫人,尹公子一表人才,又颇有文采,若不是这腿……恐怕你现在也该抱孙子了。”
顿了顿,她见尹夫人没说话,又自顾自道:“唉,虽说尹公子不良于行,但到底尹家家底丰厚,要是想娶媳妇的话,也应该是不难娶的。”
“我远房的表妹家的儿子,腿也是瘸了,可还不是因为家里有良田百亩,这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人家呐,三年抱俩呢!”
果然,尹夫人听罢,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要是没出尹素婉跳舞这件事,兴许尹夫人就真敢一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毕竟,尹子恪是她的心头肉,是她最宝贵的人,谁都不能侮辱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就算是众人眼里的“瘸子”,在她心里也是最最优秀的儿子。
可是,现在她除了怒瞪着这个捂着嘴巴笑得欢畅的老女人之外,竟抬不起手来,也张不开嘴去回骂。
江晴岚见尹夫人气得肩膀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握着她的手,似乎是在给她力量和安慰。
脸色冷了几分,江晴岚对那个讨人厌的牛夫人道:“牛夫人,我听说逍遥子神医回京了,他妙手回春,一定可以治好尹公子的腿。”
“而且,这世上的女子,也不全都是那世俗浮浅之人。”
“有爱慕人家皮囊的,自然也会有敬重人家人品才学的。”
“尹公子才学兼备,想来即便是没有万贯家财,也是受女子们敬重的。”
多年来,江晴岚内敛低调又八面玲珑,对谁都和颜悦色,从未有过甩脸子,说重话的时候。
今晚,她竟史无前例的为尹夫人说话,为尹子恪抱不平,真是让人觉得稀奇。
转而一想,二人是姑侄关系,尹家如今又不同于往日,兴许是江晴岚早有了嫁入尹家的心思。
“江小姐这般为尹公子说话,莫非是相中了尹公子,想做他的妾侍?”牛夫人被江晴岚拿话一噎,不禁冷笑道:“也对,尹夫人是江小姐的姑姑,亲上加亲也是不错的。”
“这样,肥水不用流外人田了。”
江晴岚被牛夫人这“妾侍”二字一刺,一时羞恼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是存着嫁给尹子恪的心思的,但是却不甘为妾。
这时,尹大夫人却冷不丁的冷声开口道:“我家恪儿的婚事如何,就不劳烦牛夫人操心了。”
“倒是牛夫人家的公子,听说前后娶了三个媳妇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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