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顾瑾琇的美眸中划过一道暗流。
与此同时,被顾瑾琇心心念的宣王,这两日身下也同样的瘙痒起来。
他寝食难安,但如此尴尬的事情,他又不能与人诉说,只好自己生生的挨着。
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仔细的回想了一番,他好像找到了源头,但又不敢确定。
以前,他似乎从未有过任何不适,可自打与顾瑾琇欢好过几次后,这才有了异样的感觉。
莫非,是顾瑾琇染了脏病,现在传染给了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宣王气的额头青筋暴露。
芙蕖院里,亓灏搂着顾瑾璃的肩膀,待她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身下抽了出来。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他穿戴好衣服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的顾瑾璃睁开了眼睛。
一晚上,他虽然就在她身边,可是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能看出来,最近亓灏有心事,可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再问。
因为,不说便代表着不想让她知道。
而她不问,也不至于让彼此尴尬,招人嫌弃。
她不好奇他到底瞒着她什么事情,她仅仅是担心。
瞧着他大晚上的突然离开,顾瑾璃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长叹一声,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出了房间后,亓灏特意走到了院子外面。
杜江老早就等在了院门口,他见亓灏出来了,急忙上前道:“王爷,查出来了。”
亓灏背着手,眯着眼睛冷声道:“是他吗?”
杜江点头,肃然道:“是。”
“原因呢?”一边往书房走,亓灏一边幽幽道:“难道,就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就要对阿顾动手?!”
他的声音阴测测的,压抑着满满的怒气。
顾瑾璃的身世,就算是她非死不可的理由,但是她是无辜的。
在凤国灭亡的时候,她还没出生。
她出生后至今,对于凤国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可是,老皇帝却要斩草除根,这未免太过残暴。
“王爷……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杜江犹豫了会,低声道:“兴许,皇上杀顾侧妃,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世,还可能觉得您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太多,投入的感情也太多,担心她会影响了您的大事。”
杜江所说的,亓灏不是不知道。
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爱了就是爱了,他无法做到遮遮掩掩,偷偷摸摸。
见亓灏沉默不语,杜江又道:“王爷,您应当是最了解皇上性子的人。”
“一次刺杀不成,皇上肯定还会再来第二次,直到达成目的方能罢休。”
“难道父皇真的要逼本王造反不成?!”亓灏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亓灏说过,为了顾瑾璃,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做到极致。
所以,杜江在听到亓灏这话后,不敢不当真。
神色一慌,杜江“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惶恐道:“王爷,您千万不可冲动!”
“真要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话,您可就要背上千古骂名了!”
“自古以来,弑君篡位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在史官的笔下,不知道受了多少人唾弃!”
“您……您就是为了顾侧妃,也不能这么做啊!”
“倘若您日后真的登基为帝,顾侧妃免不了又会成了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百官们必定会想法子让您杀了她!”
“到时候,您能杀了文武百官吗?还是说,您要让顾侧妃为难?”
杜江说的,字字在理,句句真诚。
不得不说,他想的很是长远,又很现实。
亓灏如果真的因为顾瑾璃而造反,那么顾瑾璃便是引诱亓灏颠覆常规的罪魁祸首。
而亓灏到时候已经成了皇帝,百官们不能弹劾新帝,可却可以将矛头指向顾瑾璃。
顾瑾璃既然与亓灏恩爱情深,又怎可能置身事外,看着亓灏因为这些事情烦忧?
她爱亓灏,正如亓灏爱她一样。
他们为了成全对方,会无所畏惧的牺牲自己。
因此,顾瑾璃很可能“以死谢罪”,保全亓灏,保全他的帝位。
当然,她并没有什么“罪”,只不过是从古至今,女人们在男人眼里都是犯罪的根源。
要不然,怎么会有什么红颜祸水之说?
“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呢?”亓灏心头一颤,直直的看着杜江。
杜江低头,“属下不敢说。”
亓灏站住脚,沉声道:“大胆说!”
“既然皇上一心想让您全心全意扑在政事上,那您就如他所愿。”杜江想了想,道:“朝中最近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频发,您将朝事处理得好,可以让皇上看到您的能力。”
“还有顾侧妃那边……您在人前,最好也不要对她表现的太过宠溺。”
“毕竟,人心都是善妒的,您宠爱她不错,但却将她置在了风口浪尖上,嫉恨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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