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仆人来报,一共有十一间屋子,被林唯枫带人给砸烂了,还不知得花多少银钱,才能修复成原样呢!
府里已经赔出不少银钱了,还有那么多的银子,来修缮屋子吗?
裴安揉揉额头,对管事们吩咐完事情后,追上了裴兴盛的脚步。
“老爷别烦心,谁家没有个坎坷?”裴安安慰着裴兴盛。
主仆两个正走着,有婆子朝二人飞快走来,还没有到近前,就大声说道,“老爷,老爷,老夫人请老爷到后堂去。”
裴兴盛的眉头,更加皱起。
不用说,老夫人一定是要对他问责了。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人不生气才怪。
“知道了。”裴兴盛淡淡回道,朝裴老夫人住的地方,大步走去。
裴安叹了口气,紧步跟上。
。
裴府后宅。
自从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向高傲着,不将京城其他府里的老太太们看在眼里的裴老夫人,也无脸见人了,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因为见了外人,只会受到讽笑与奚落。
一辈子瞧不起他人的裴老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
当初,裴家人诬陷府上的少夫人林婉音婚前不贞,可最后呢,查出来是冤枉了人家林大小姐。
虽然,京城的人们当面不会说裴老夫人,背后,谁家没有对裴家指指点点?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儿,说处死就处死了,未免太血腥了。
京城里有大把不知检点的女人,没有任何一家,像裴家这般处罚。
府上的公子裴元志虽然年轻有为,但没有一个人家,上前攀谈亲事。
人们担心,搞不好啊,自家的姑娘,也会被冤枉着处死。
人们宁可将女儿低嫁,也不会嫁一个不将人命当回事的,蛮横高门之家。
看一件府上的大事,足以看出一户人家的家风。
这等处事蛮横的家风,根本不讨人喜欢,而且还十分的令人厌恶。
林婉音的事情没过多久,又传出裴夫人婚前不贞的事来,而且,还是实打实的证据足。
有奸夫道士寻上门,且婚前怀上了他人的孩子,且另奸夫不止一个。
这下子,人们更加的瞧不起裴府了。
明明是裴夫人自己不知检点,裴夫人却诬陷儿媳林大小姐不知检点,这可真是不要脸中的不要脸啊!
天下第一厚颜无耻之人。
但裴夫人被裴兴盛处死了,人们找不到取笑的人,便将矛头对上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哪里还敢出门?
后来,又闹出孙子裴元志不是裴家子,儿子又被除爵削官的事来。
她气得心口疼,一下子病倒了,睡了好些天。
今天早上,才刚刚好转一些,哪想到,又听仆人们在说,林伯勇没死!
这可实实在在地吓着她了。
林伯勇的宝贝女儿没了,林伯勇如今又没死,还能放过裴府?
果不其然,林伯勇怂恿着他的二愣子弟弟,京城第一纨绔林唯枫,将这裴府给砸了。
砸了不说,反而还叫裴府赔偿林伯勇失了女儿的损失费。
当仆人们将那些银票的数字,和房契地契的数字报与她听时,她又心疼又着急,吐了一口血,倒地上去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养了几天的身子,今天又不行了。
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她这裴府,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
“老夫人,您别生气了,老爷会有办法度过难关的。”大丫头拿手给她轻轻拍着后背,顺着气,安慰着她。
“我怎么能不生气?”裴老夫人怒,继而又冷笑一声,“人人都说,林伯勇是个憨厚老实之人,什么呀?分明是一只老狐狸!”
“……”
“不就是死了一个女儿么,至于将我裴府赶尽杀绝么?”
“……”
“再说了,又不是我们家故意要害死他女儿的!他管教不好他府上的小厮,小厮诬陷了他女儿,关我们家什么事?”
丫头看了裴老夫人一眼,不接话。
林婉音的死因,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了。
只有裴家的几个主子,从不承认他们故意害死了林婉音,这京城里,谁不说裴家主子们手段血腥,蛮横不讲理?
裴老夫人刚才的话,分明是在狡辩。
“不就是死了一个女儿么”,这种话也会说出来?这分明是不将林大小姐当人看,当个物件看呢!
林家不气才怪。
但丫头只是个仆人,心中有不满,也是不会说的。
裴老夫人嘀咕了一阵,外头,有仆人传话,“老夫人,老爷来了。”
“请老爷进来。”裴老夫人勉强着支撑着身子,扶着床靠坐起来。
丫头往她身后塞了个大靠枕,走到门口打帘子去了。
裴兴盛走了进来。
丫头摆上茶碗,朝他福了福,出了屋子,将门关了。
仆人们知道,裴家的两个主子,一定要说大事,她们还是避开为好。
“那林家兄弟,走了?”裴老夫人沉着脸,问着儿子裴兴盛。
裴兴盛走到床前,抿了下唇,往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娘不必担心,儿子有办法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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