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夫人惊得心底一沉。
想了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真大夫,假大夫,先用着再说。
不然的话,女儿不是疼死了?
这天这么热?还不得烂掉?
“尽你最大的能力治!”锦夫人怒道。
快八十岁的老佛姑,被锦夫人拉到昏迷着的郁惜月的面前,看到那一脸的血肉,和那扎在眼睛里的瓷片,老佛姑差点没吓昏过去。
伤成这样子了,这姑娘以后就成了丑八怪。
“快治伤!”锦夫人催促着她。
“啊?好好好。”老佛姑被逼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治伤。
家庙里,一切用度都有限,伤药什么的,当然也不多,只有一些土方草药。
因为,这里是停放郁家死者棺木的临时之地,在这里停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运到江州老家安葬。
所以,这里算是个守灵之地,守灵的地方么,当然没有什么豪华设施了。
老佛姑咬了咬牙,闭着眼,将那扎进郁惜月眼睛里的碎瓷片,给拔了出来。
剧烈的疼,叫郁惜月又疼醒了,更是一声惨烈的嚎叫。
锦夫人又心疼,又恼火。
心疼女儿如花似玉的脸,是彻底毁容了。
恼火的是,谁人这么坏,将女儿害成了这个样子?
更恼火的是,女儿不是很精明的吗?怎么会被人害成了这个鬼样子了?
在郁惜月疼得满地打滚中,老佛姑忙得一头汗水,才将郁惜月脸上的伤口缝好。
屋中光线不好,加上,郁惜月一直在地上滚动着不配合,最后,伤口被缝得歪歪斜斜的,加上线是黑线,缝好的伤口,跟条扭曲的蚯蚓,趴在郁惜月的脸上。
难看又恶心。
郁惜月从破旧的铜镜中,看到自己恐怖如钟馗的脸,眼皮翻了翻,又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后,怒气冲冲的锦夫人,马上问她是怎么回事。
郁惜月遇到亲娘,当然是将委屈一吐为快,“娘,是郁娇啊,是她害的我啊!”
“怎么又是郁娇?”锦夫人大怒,“那个贱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跟我们作对?”
“呜呜呜,女儿这辈子完了,娘,女儿不甘心啊!”郁惜月嚎啕大哭着,“她就是个灾星啊,害死了大哥,又害得二哥被老夫人厌恶,害得娘被父亲厌恶,又害得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娘,有她在,我们母子几个,都没有活路了啊!”
锦夫人被郁文才赶到这里来,过的日子跟个苦行僧一样,早已让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被女儿一提醒,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女的下场,她是越想越气,“我不会罢休的!只要我不死,必要她死!”
……
郁娇和楚誉,共坐一辆马车离开了郁府。
黄公公的小轿子,晃晃悠悠的跟着后面。
郁娇挑起帘子,往后面看去,发现那轿子离得很远,便放心跟楚誉说起话来。
“你怎么会来郁府的?”她眨眨眼,问着楚誉。
楚誉微蹙着眉尖,瞧着她,“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郁府的人算计着,而无动于衷?”
郁娇一愣,“你是特意去的?”
“是。”楚誉莞尔一笑。
郁娇心头一暖,伸手揽着他的腰身,唉,有个人心疼着,真好。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算计了?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知道了?你不是在林府吗?”郁娇又问。
因为,郁惜月的算计,太过于拙劣,她仅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将郁惜月制服,所以,她制止了霜月向楚誉汇报郁府的事情。
楚誉目前很忙,要忙着他们的大婚,还要忙着宫中那位断腿皇帝的刁难,还要面对外面安王的偷袭,还要面对裴家的报复,还要替她去看林伯勇……
总之,他的事情很多很多。
郁娇在自己能处理自己事情的时候,觉得尽量自己处理为好,不想凡事都让楚誉出面。
一是打断他的计划,二是,显得她好没用。
“难道是,霜月不听我的吩咐,偷偷告诉你的?这个长舌妇!”郁娇的脸一黑,“这么点儿小事也叫你来?显得我多没用似的。”
“可我愿意来替你撑腰!郁府的那些人,太趾高气扬了,就得要我这样身份的人,狠狠地打压一下,叫他们都老实一些。”楚誉低头望着她,“他们不是都怕你了吗?”
郁娇:“……”
楚誉又说道,“而且,我宫中安有眼线,眼线汇报说,裴老夫人不久前进了宫,去见裴太妃去了。”
“……”
“没过多久,黄公公就出了宫,往郁府来了,还在府门口想拦截你,强行带你进宫。得到这样的消息,你说,我还能不马上赶来?”
郁娇好笑,“你还真是操心……”
“本王愿意,永远操心你。”楚誉伸手抚着郁娇的脸,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你这个小女人……”
为什么去找了天机阁相助呢?
那个左青玄,可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左青玄没有对郁娇起杀意,但是,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但他不敢对郁娇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秋烟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