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了阿芦?跟他说了?”楚誉问。
辛妈妈点了点头,“老奴没有跟郡主说,想了想,还是先跟芦公子说说吧,看看他的想法如何。”
“……”
“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郡主能左右的,如果芦公子不原谅郡主,而郡主又知道了他的存在,对她是个更大的打击。”
楚誉点头,“你的做法没有错。”
辛妈妈松了口气,“多谢王爷支持。”
楚誉笑,“说来说去,阿芦还是我的大舅子,我这妹夫,可不敢马虎了他,我支持的也是自家人。”
辛妈妈道,“时辰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去看郡主,阿芦公子,就拜托给王爷了,他听了老奴说的话,情绪不大好呢。”
“辛妈妈不必担心,我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气,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楚誉说道。
辛妈妈又道了谢,这才跟着纪管家离开了。
楚誉则往芦生住的小园而来。
园子门半掩着,正屋的门也关着,不过,从门缝里,透出了灯光。
楚誉走了上去。
他推了推门,推不动。
“阿芦?”
“……”
“大舅哥!”楚誉微微一笑,“妹夫这厢有礼了。”
说着,他还朝正屋门的方向,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心中则腹诽,唉,要哄年纪小的媳妇,还要哄年纪小的大舅哥,将来的日子,是不是不太美妙?
门忽然拉开,芦生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瞪眼看着行着礼的楚誉。
“谁是你大舅哥?好不要脸,乱认亲戚!走开!”居然还行礼,呸!
臭不要脸!
楚誉见他开了门,直起身来,挤进屋里,笑了笑,“前几天,你还追着娇娇认哥哥,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
“……”
“你是娇娇的义兄,当然是我的大舅哥了?我哪里乱认亲戚了?”
芦生:“……”
楚誉走到上首坐下了,笑着瞧着他,“过来坐,跟你说正事。”
芦生心中烦闷,没有坐,而是,站在门口,斜着眼,瞄着他。
真是孩子气!
楚誉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怪着长宁郡主。”
“关你什么事?”芦生冷笑。
“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是娇娇的生母,我当然得关心了,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楚誉道,“还有你,我也关心。”
“所以,你现在是帮她说话?”芦生冷笑。
“阿芦。”楚誉抬眸,眸光沉沉望着他,“你知道吗?你并不是郁丞相的孩子。”
芦生心中更加惊讶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是郁文才的儿子?那我父亲是谁?”
“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有长宁郡主自己知道,可她不想说。”
芦生眯了下眼,“那又如何?”
楚誉说道,“阿芦,虽然长宁郡主是下嫁给郁丞相的,但是,你觉得,他能容忍长宁郡主,怀上他人的孩子?而且,生的还是男孩儿?”
“什么意思?”没有见过大宅争斗的芦生,听不懂楚誉的话。
楚誉又说道,“长宁的孩子,是嫡子!而当时,郁丞相已经和自己的平妻,生下了三女两子!”
“……”
“两个儿子已经很大了,忽然间,长宁生了儿子,你说,长宁的家产,还有其他两子的份吗?”
芦生的眸光微缩。
他虽然不懂大宅的争斗,但是他懂大齐的律法。
分家产时,嫡子女是继承大头,妾生的庶子女,只能得到小部分。
像长宁这种,是下嫁的身份高的女子,郁府的家产全是长宁的情况,嫡子嫡女会得长宁的所有家产,庶子女只能得到郁文才的家产。
但显然,郁文才的家产,跟长宁的相比,那是拿一块石头跟大山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郁文才就动了心思?害怕长宁将家产给了自己的儿女,不给他的儿女?
“你是说,郁文才有意害死了男婴?也就是……我?”芦生眯着眼,问着楚誉,“怕我继承郡主的家产?”
“对,他如果想害死当时的你,只会是这种想法。”楚誉回道。
“哼,自私的老匹夫!”芦生咬牙冷笑,“我若想要,他别想得到一文钱!”
楚誉又说道,“另外,还有其他人,也不希望长宁郡主生下男孩儿。”
“……”
“平南王夫妇只有长宁郡主这一个女儿,长宁郡主的儿子,是要继承平南王的兵权的。”
“……”
“长宁郡主如果没有儿子,兵权会被皇上收回。所以,嫉妒平南王势力的人,也不希望长宁郡主,生下男孩儿。”
芦生听着楚誉的述说,烦躁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站在当地,默默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当年的“死”?还有着这许多的阴私算计?
“只是不知,你为什么又到了北地。”楚誉说道,“难道是,正如师傅说的,你有好运照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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