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又退了回来。
长宁中了药,神志不清,倘若他走开的话,不是正好将她送与醉酒的正德帝么?
那会害了她。
他没有再犹豫,一把抱起地上的长宁,飞快藏进了厚重的帏幔后。
刚将长宁放在墙边的地上靠着,外面,正德帝就走进屋里来了。
脚步声在帏幔外面,踢踏来踢踏去的,很不耐烦的样子。
“……混蛋,人……人呢?怎……怎么一个人也……也没有?”正德帝大声怒道,“王贵海……,你个死奴才办的好事……”
这时,又有脚步声进屋来了。
“皇上……”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帏幔外说道。
“静……秋?”正德帝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朕今天……终于……要得到你了。”
“皇上,奴婢来服侍您。”
“不,……让朕……服侍你。你只要,只要……乖乖地躺好就好。”
“皇上,啊……”
帏幔外响着的男欢女爱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刺激着他的大脑。
可偏偏,长宁又扑进了他的怀里,手儿钻进他的衣内,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牙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他,胸口,脖子,乱咬一气。
他出不去,又不能出声制止她。
急得他六神无主了。
他只能手脚并用,将长宁禁锢在地上。
也不知是他的手劲弄疼了长宁,还是长宁中了药,正在难受之时,她忽然张口哼哼了一声。
吓得他俯身下去,用唇将她的唇堵住,将那声音堵了回去。
好在外面的女子,也是一声一声的低哼着,掩盖了长宁的声音,并没有惊动正在办好事的正德帝。
可他头脑一热的一吻,惹得长宁更加不安分了。
她主动吻起他来,疯狂的,毫无章法的乱咬乱吻。
他身子陡然僵住。
“给我……”长宁咬着他的唇,低低说道。
那声音极低,如钩子一般,将他的魂魄整个儿地钩了过去。
反正已经疯狂,不如彻底疯狂好了。
压抑多年的矜持,此时顷刻崩塌。
他不管不顾的,只想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升华。
他的异常举动,惊得长宁赫然睁开双眼,伸手猛地朝他脸上抓来。
那眼神十分的惶恐。
她惊醒了?
她在厌恶他!
可他和她已经融入一体了,箭已离弦,收不回来了。
她的身体需要他,他的心需要她。
他任她抓挠,任她踢打,他只想要她。
死了也甘心。
他伸手捂着她的眼睛,用唇去堵着她的唇,不让她认出他来,不让她哭出声来。
他害怕她的哭声,更害怕她的惊恐的眼神。
他正在夺取她的清白,他是个罪人。
长宁没发声,身子开始颤抖,眼角有泪滑下来,湿了他的手指。
他只想快点完事,快点快点!
这样,长宁或许心中好受一点,但身不由心,他停不下来。
他恨不得将自己和长宁永久的融入一体。
并且,帏幔外面的正德帝和那女人,一直在折腾不休。
他们不离去,他也无法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宁昏睡过去了,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有脚步声进了屋子。
“兰秀,把她带走。”这是李皇后的声音,清冷沉着。
“是,娘娘。”这是那个引着他前来的侍女的声音。
很快,一个脚步声渐渐地离去了,大约是那侍女带着正德帝宠幸过的女人离开了。
第058章 情迷
帏幔外面,李皇后的脚步声,正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走动着。
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醉酒的正德帝,则是含糊不清地,一直嚷着“秋,秋……”并夹杂着呼噜声哼哼声。
他不敢出去,却又害怕李皇后忽然闯进来,若是看到他和长宁不雅的一幕,这只会让长宁的名声更加的扫地。
他轻手轻脚地,收拾起自己被长宁扯乱的头发和衣衫。
收拾好自己,再去整理长宁的衣衫时,他惊愕地看到,长宁的杏色裙子上,洒着斑驳血渍。
那血渍如针一样,扎着他的双眼,扎得生疼。
怎么会这样?
他惊讶得呼吸都停住了。
他的头开始嗡嗡作响,脊背渐渐发凉。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女人,但他身边的小厮护卫不少,他们有女人。
他们私下里聊天时,时常说些男女相处时的浑段子解闷。男欢女爱时的细枝末节,被他们说得详详细细,所以,他明白那些血渍代表着什么。
她是处子身!
她怎么还是处子身?
她嫁给郁文才九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简直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惊诧过后,他心中的罪恶感更加的深重了。
长宁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被他冲动着毁于一旦了,他为什么不忍一忍呢?
他完全可以挥着拳头将她打昏,她昏死过去,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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