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王家兄弟几人,飞快冲上前,将郁文才一左一右夹着,拖出了屋子。
然后呢,嫌弃走到园子门口的路太远,他们走到一处围墙边,“一二一二”喊了两嗓子后,将郁文才扔到院墙外头去了。
砰——
一声巨响。
“唉哟——”
疼得郁文才又是一声惨叫。
长宁发怒了,而且,长宁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的隐卫,郁来旺和两个郁府的护卫,吓得脸色大变,哪里还敢继续站在这屋子里?
郁文才是丞相,都被长宁下令给拖出去扔了,他们几个下人,走得慢些的话,会不会被人拖下去,直接乱棍子打死?
三人再不敢停留了,纷纷对长宁说道,“小人们只是奉命跟来,请郡主饶命!”
长宁冷着脸,未说话。
“走得慢了,就不会饶了,快滚!”芦生冷笑。
“听到没有?叫你们快些滚走?”辛妈妈也清冷开口。
“是是是,这就滚。”郁来旺抹了抹额头的汗,朝两个护卫挥挥手,三人灰溜溜跑走了。
他们得去找郁文才,长宁郡主下令将郁文才扔出去,郁文才摔死了没有?要是摔死了,他们责任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三个人越跑越快,很快就跑出了静园,寻郁文才去了。
屋中。
王家兄弟几个,听说芦生可能是长宁的儿子,一个个识趣地退出去了。
玉衡的长随天佑,这时走上前,笑道,“在下是北苍国衡王殿下的护卫,名叫天佑,奉殿下之命,前来暗中保护郡主。”
“不需要他的好心!”长宁冷笑。
正努力讨好的天佑,脸上笑容顿时一僵,啥意思?
长宁郡主怎么一听到衡王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他们两人,几时结的仇?
“你回去后,跟你们殿下说,我长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管他做什么,都会于事无补!”长宁冷笑,“来人,送客!”
“请吧!记得好好的传话!”辛妈妈看了眼芦生,朝天佑眨眨眼,说道。
天佑一头的雾水,但见长宁脸上的怒气很重,不敢再待下去了。
再说了,郁文才都被扔出去了,他也要回去汇报情况,朝长宁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开了。
“公子啊,你有什么话,就问吧,老奴不插话,郡主会跟你解释的。”屋中没有了外人,辛妈妈叹了口气,对芦生说道。
“我……我先回了,你休夫休不了的话,再来找我,我住誉亲王府,是楚誉的师弟,我的事,娇娇知道。”芦生没看长宁,脸上表情不自然的说道,然后,伸手去拂长宁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
可长宁呢,生怕他走了,死死地抓着,芦生根本抽不出胳膊。
他愣愣看着长宁,“你……”
长宁正红着眼角看着他。
他以为,长宁身为齐国身分最高贵的郡主,日子一定过得逍遥,无人敢欺负她,哪知,他错了,她过日子,连个普通的村妇都不如。
儿子丢了还不能嚷出来,提出质疑就被人嚷着说是疯子。
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早就疯了。
而她没有疯,是不是等着他的出现?
芦生心头一酸,可他心头过不去那个坎,没有喊长宁。
“对不起,孩子。”长宁伸手将芦苇生抱在怀里,哭了起来,“娘无用,才害得你险些死掉。”
芦生已经知道了真相,他没有怪长宁,但是,多年的分别,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母亲。
“我……我出来得久了,得回去了。”芦生猛地推开长宁,飞快朝屋外跑去。
因为轻功好,眨眼就不见了。
“孩子——”长宁失魂落魄地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芦生的影子?只余空寂的院子和她的回音。
“娘,别追了,他已经不怪你了呢,他离开,想必是太过于激动了,等他心情平静了,他自然会来看娘的。”郁娇安慰着长宁。
“娇娇,他刚才说,他是楚誉的师弟?而且还提到了你,你们……早就认识了?”长宁抓着郁娇的手,激动问道。
郁娇点头,“因为楚誉的原因,我和他早就认识了。而他可能是我哥哥的事,是辛妈妈认出来的。只是呢,芦生不知娘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以为是娘故意丢弃了他,他心中恨着娘,不肯前来见娘。”
“……”
“所以,我和辛妈妈才决定,先不告诉娘他的存在,想先跟他解释一下娘的事,再跟娘说说他的事,让娘不至于伤心他不认娘。没想到,今天他悄悄来了静园,而郁文才又来闹事,让他意外得知了真相。”
“……”
“看得出来,他不恨娘了呢。过不了几天,他一定会主动来见娘的。”
听郁娇说起了前因后果,长宁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老天待我不薄,……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
大悲转为大喜,长宁仍是落下了泪水,走到床旁,想起自己坎坷的一生,嚎啕大哭着。
“郡主啊,公子意外回来,这是喜事啊,你怎哭了?”辛妈妈走上前,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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