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府门前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地更加惊讶了,断得这么厉害?一般大夫看不好?
然后呢,用更加“敬畏”的眼神,看着长宁。
长宁和郁娇的神色,更加一冷。
楚誉眸底的神色中,也渐渐地透出杀意来。
“誉亲王。”长宁用眼神制止楚誉,防着他冲动,“这是长辈们之间的事,你不必插手,快带娇娇坐到马车上去。”
郁娇抓着长宁的胳膊,不想离开,“娘,女儿想陪着你。”
郁老夫人跑得气喘吁吁而来,难不成,知道长宁想去休夫?是前来阻止的?
她怎能让长宁单独应对郁家的人?
长宁多年没有跟郁府的人打交道,还不知他们的阴险狡猾吧?
话里藏刀,棉里藏针,那是一出又一出。
表面笑得嫣然,但那背后正磨刀呢。
“你们马上要大婚了,一些腌臢的人和事,还是不要见到为好,免得坏了心情。”长宁朝楚誉和郁娇点点头,“坐到马车上去!”
“娘,女儿和你在一起。”
“誉亲王,带娇娇走!”长宁再次下令。
楚誉也不想吵起来,让郁娇一个待嫁女,被众人围观,亲手抓着她的手,将她往马车送来,然后,二话不说,将郁娇塞进了马车里。
郁娇人小,楚誉年长她四岁,她根本反抗不了。
同时,楚誉又喊过霜月,“霜月,守着马车门。”
霜月眼皮跳了跳,大步走向马车,“是。”
楚誉的马车门上,有机关,郁娇推了推,推不动。
她只好叹了口气,挑了车窗帘子看向外面。
霜月看着她道,“小姐别担心,有王爷在呢,郡主不会吃亏的。”
“希望娘没事。”郁娇叹道。
郁府府门的台阶处,长宁似笑非笑看着郁老夫人,“老夫人,我敬你是长者,所以,有些小事情,我并没有计较。”
“……”
“可老夫人似乎,很喜欢提一些小事情。”
她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郁老夫人,然后,停在了郁老夫人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项链上。
郁老夫人的脸色讪讪,说道,“静秋,你想说什么呢?唉,进府里吧,外头乱得很,一会儿你见了不好的事和人,又会闹起来。伤了他人可不好。”
长宁冷笑,“老夫人说我喜欢闹,可知今天一早,我是为何事而闹?”
郁老夫人一怔,说道,“你们老夫老妻的,何必为些小事伤和气?再怎么吵架,也别出手打人呀?来人,快请郡主回静园去!”
三言两句不离长宁打人。
一个正常的女人打人,最多说她是泼妇,脾气不好。一个被人传闻是疯子的女人打人了,会被人认为,确实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长宁的脸上,马上显出了怒容。
有两个大丫头应了一声“是”,马上走来搀扶长宁。
却被辛妈妈伸手一拦。
她冷笑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长宁郡主,身居一品,而且有封地。要知道,宫中的公主们都还没有封地呢,你们又是些什么身份的人?敢来碰郡主?闪开!”
辛妈妈眼神犀利,两个大丫头吓得不敢走上前了,同时,飞快缩回了手。
“老夫人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不是想掩盖些什么?为何不让郡主将话说完,就强行带人进府?”楚誉走回到台阶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郁府一行人。
气得郁老夫人脸色铁青。
“郡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拦你?”楚誉声音森冷,眼神凌厉。
吓得郁府的人,个个不敢再上前拦长宁。
“多谢誉亲王。”长宁朝楚誉颔首,“其实,关于打了丞相一事,本郡主本想就此揭过,不想去提。”
“……”
“可是呢,老夫人似乎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又再三地提起来,再加上,街坊们似乎很想听缘由,那么,我还是说说其中的原因吧。”
听说打丞相一事,其中还另有原因,停步看热闹的人们,马上来了兴致,一个个往前走近几步,去竖耳细听。
不管长宁是真疯也好,假疯也好,有故事听就好。
而郁老夫人呢,听长宁说,其中还有原因,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原因,是对儿子不好的一面。
难道,儿子和长宁在屋中打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她可真惹事了。
她讪讪一笑,朝长宁走近两步,“静秋啊,不管你和丞相有什么矛盾,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这一边,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啊,何必在府门口争吵?进府吧,我让人给你炖些补汤喝,你看你,一直闭门不出,这脸儿比先前瘦多了。”
说着,她亲自来搀扶长宁,一副慈祥婆婆的模样。
炖补汤?之前为什么没有炖?
长宁心中冷笑。
“郁老夫人何意?郡主说不想进府,你这是强人所难?嗯?”楚誉拦住了她。
郁老夫人怕楚誉,不敢伸手拉长宁了。
心中更气恼,为什么长宁找了楚誉做女婿?
长宁冷笑开口,“丞相大人今天一早去找我,说,我若是敢休他,就要将我的财产尽数给他,叫我净身出府,不准带走一文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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