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叹了一声,“但愿是吧。”
……
虽然长宁要求玉衡去休息,她来等玉笙的消息,但玉衡说,他身子再不好,也是男子,比长宁的身子要好。
他不愿意去睡觉,不想让长宁一个人担心着,而是希望陪着长宁,等着蛟龙卫来汇报情况。
见他执着,长宁也就不劝了。
多少年来,她的大小事情,都是她独自面对,如今多了一个人同她分担,哪怕是坐在她身旁,不说不问,她心中也是欣慰的。
何况,玉衡揽下了所有事情,并没有叫她插手。
一直等到正中午,玉娇和楚誉也来了两回了,王一和天佑也回来过一次,都说,没有发现玉笙的踪迹。
“这毛孩子,会去哪儿?”长宁伸手揉着额头,头痛不已。
玉衡对天佑说道,“再派二十人!”
“是!”
……
玉笙望着门缝外,越来越明亮的太阳光,心头渐沉。
已经中午了。
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了。
仍不见有人前来寻他。
长宁和衡王,这是将他忘记了?
还是将他当孩子?认为他玩一会儿就会自己回去?
正当他心中沮丧烦躁时,柴房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
“大哥,这都中午了,怎么还不见长宁郡主派人来?”
“叫你送的信,你送了没有?”
“送了,是那守门的一个护卫接的,我听人喊那人什么,王二哥的,他接了信后,飞快走进府里去了。他一个护卫,不敢不将信交与长宁郡主吧?”
“那就奇怪了,长宁不要这个儿子了?再去催一下,到晚上不来的话,就将这小子剁了。”
“是。”
有脚步声飞快远去了。
另有一个脚步声,往柴房门这儿走来。
芦生眯了下眼,盯着那门。
嗖——
一个硬梆梆的饼子,从门缝里,扔进了屋里,“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子,你娘不来接你,害得老子还要养着你。不过呢,最多养你一顿,到了晚上,要是还没有三十万两的银子送到爷的手里,你呢,对不起了,只好让你消失了。”汉子阴阴沉沉一笑。
“你们究竟是谁?郁家的人,可没有胆子敢绑架长宁郡主的儿子。”玉笙盯着门,冷冷问道。
“我们?哈哈哈——”汉子大笑起来,“我们是青虎帮的,专替人收债的。郁家的债卖与我们了。他们家的债,由我们来收了。爷不找你,找谁?”
青虎帮?
玉笙眸光微缩,这个汉子在撒谎!京城及京城周围一百里地的范围内,都没有青虎帮这么个帮派!
这是欺负他是小孩,什么都不懂?
更远些的,又不会来京城做生意。
江湖规矩,各自管着各自地盘的事。
不得随意踏足他人的地盘!
他来京城的时间不长,但早从楚誉那里寻来了京城的地图,也向楚誉打听了京城所有的势利门派。
没听过这号人!
不过呢,他也不揭穿汉子,只说道,“你做梦吧,我娘是不会给你们钱的!还会将你们全都送进顺天府衙门里去!识相的话,你们快放了我!我饶你一条狗命!”
“放你?不可能,老实呆着!”汉子不理会他,踢踢踏踏转身走了。
玉笙站起身来,走到柴房门边,朝外看去,太阳光白晃晃地照着。
正午了。
长宁为何还不来?
……、
玉笙烦躁地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天黑。仍不见长宁的人前来。
也不见玉衡的人前来。
“呸,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劫了个假票,一文银子没赚到,还浪费爷一天的时间。”
“大哥,要不,再等等?”
“等个屁!要是长宁一直不来呢?有那时间,已经又干了一票了!一天一夜了,毛都没有等到!”一个汉子冷笑,“把他提出来,找个地方神不知鬼觉地埋了。”
“是,大哥。”
柴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和几个汉子的说话声。
埋了他?
玉笙心中冷笑,倒不是恼恨这几个要活埋他的人,而是,恼恨着长宁,恼恨着玉衡!
他们的眼里,只有玉娇才是应该去关心的,而他,是个不重要的人物。
经过几次接触,他发现,玉娇除了不如他会武,她样样比他强。
他会御小蛇小虫儿。
玉娇会御兽,她听得懂兽类的话。
连御兽,他都输于玉娇,难怪他不遭长宁和玉衡的喜欢了。
玉娇马上是誉亲王妃了,身份显赫,而他只是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小人物,在他们的眼里,他一直是个没有用的毛孩子。
玉笙心中,委屈得想哭。
柴房门那儿,响起咣当咣当的声音,有人在开锁。
不一会儿,门开了。
门外,有一人提着灯笼,照着路。
另有几人,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还有一人,手里提着铁锹,可见,那是准备埋了他的工具。
“把这小子拖走。”一个汉子吼道。
很快,两个汉子冲进屋里,将玉笙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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