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工作,但填饱他昔日大公子的肚子,银子还是不够的,他只好找妹妹林芷兰借。
林芷兰如今做了裴家二小姐裴元绣的跟班,裴二小姐大方,时常打赏些银子给她,她的手里比较宽裕。
但再怎么有钱,也只是相对于林鸿志说的有钱,能吃得上几顿好的,穿得上几件新衣而已,面对林鸿志三番四次的来要钱,她还是吃不消的。
这天,林芷兰又被林鸿志喊到了茶楼。
兄妹二人,站在茶楼一侧的小巷子里说着话。
“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来找我!我养活我自己都困难,哪里能再养一个你?”林芷兰冷着脸,将一个瘪瘪地荷包,摔到林鸿志的手里。
林鸿志隔上几天,就找到裴家二房找她要钱,她的脸都要丢光了。
“这是多少?”林鸿志捏了捏荷包。
“没多少。就这么点儿了!”林芷兰气得咬牙,“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
她恨恨转身。
“芷兰,你听我说……”林鸿志慌忙去追林芷兰。
才追了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喊他,“小林子,跟你妹子的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快进来干活!”
这是茶馆的一个老伙计,资历老,林鸿志不敢得罪他,只得转身回来。
“来了。”
“二楼来了茶客,你赶紧送茶水去。”老伙计吩咐道。
“好嘞。”林鸿志怏怏回了茶馆,端着茶水上了二楼。
他将茶水点心送进了指定的一间茶室,出来时,刚拐了个弯,就被一个烟柳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堵住了去路。
“林芷兰的哥哥?”女子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看着他。
林鸿志认出了来人,这女子正是裴家二房的小姐,裴二小姐裴元绣。
长房唯一的儿子裴元志死后,二房马上派了儿子女儿来京城,是想让大房收了二房的儿子做继子,好得长房财产。
“原来是裴二小姐,在下这里有礼了。”面对有钱人,林鸿志向来十分恭敬。
但裴元绣可瞧不起他,淡淡笑了笑说,“客气了。”
林鸿志见她并没有离去,而是坦然站着,受了他的一礼,心中好奇,便大胆说道,“裴二小姐找在下,可是有事情吩咐?”
“当然。”裴元绣道,她看了眼前方一间雅室紧闭的门,朝林鸿志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说着,她转身走进另一间茶室去了。
林鸿志一头的雾水,眨了眨眼,也跟着走进了茶室。
茶室中,还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
裴元绣已经坐下了。
丫头见林鸿志走了进来,马上将门关了,守在了门口。
林鸿志便也不客气的,坐到了裴元绣的对面,“二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在下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裴元绣笑了笑,“我怎敢叫你上刀山下火海?”
林鸿志眨眨眼,“那,二小姐叫在下做什么?”
“玉娇有个哥哥,你知道吗?”裴元绣忽然开口。
林鸿志眯了下眼,冷笑道,“当然知道!玉娇如今春风正得意呢,对他不好的亲爹,被她娘休了,又冒出一个哥哥来,又来了个义父!不过——”他眨眨眼,“裴二小姐,你忽然提到玉娇的哥哥,做什么?”
裴元绣一笑,“二楼最尽头,有一间茶室,关着门,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
林鸿志点了点头,“看到了,可这跟玉娇的哥哥有什么关系?”
“有人在那间茶室里,动了手脚,让这茶馆里唱曲子的那个貌美歌女,等在那里,等着玉娇的哥哥,玉笙。”
林鸿志听着听着,觉得这里头故事很多,他眯着眼,“裴二小姐请明说,在下糊涂,太绕的话,听不懂。”
裴元绣饮了一杯茶,淡淡说道,“那好,那我就直说了。有人想算计玉娇的哥哥玉笙,叫那歌女勾|引玉笙。然后呢,来个捉奸,逼迫玉娇的哥哥收了那歌女,再叫那歌女混进苏府去。”
“……”
“我的意思呢,不如,叫你妹妹顶替那歌女,你妹妹做了玉笙的女人,你还愁没有银子花?”
林鸿志眯了下眼,这个发财的主意,真是太好了。
“你不会是害我吧?”他眯着眼问,不太相信地看着裴元绣。
裴元绣扬了扬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又跟你没有仇?我呀,是同情你们兄妹!”
“……”
“你说你们,本来是富家的公子小姐,却因为玉娇的小肚鸡肠,害得你们林家二房家破人亡,你就不向她讨要点什么?”
“……”
“明的要不到,暗的还要不到?你妹妹过上了好日子,也省得跟在我的身后做跟班,看他人脸色,你也不必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个伙计端盘子吃苦了。”
林鸿志做了十八年的大少爷,忽然一天变成了穷小子,心中早已委屈极了,也早就不想端盘子了,听到裴元绣的鼓动,心中大喜。
“对,你说的没错!玉娇是该偿还我们家!”林鸿志说道,想了想,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怎么让我妹妹,去顶替那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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