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反应过来,“好,你们先将那焦娘扶起来。她一直跪着,人们更会说咱们全是冷情人,把柄又被人们抓了一个。”
“我懂,你快传话就是。”王二将王四踢走了。
王三继续守着府门,王二则往焦娘这里大步走来。
“姑娘,有什么话,你站起来说吧,你说你这样跪着,多累?”王二伸手去抓焦娘的胳膊。
焦娘将王二的手甩开,扬起唇角,冷冷一笑,“我怎么站呀?我的脚都肿了。”
说着,她一提裙子摆,露出红肿的右脚脚背。
脚上的袜子上,沾着大片的血污,鞋子也是破的,——被什么东西磨破的。
整个右脚,血糊糊一团。
“呀,姑娘,你的脚……”有人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啦?”
“是……是玉小姐,我们起了争执,她推了我一把,我摔了一跤,脚勾到一块石头上,磨成了这样。”焦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不想让我进誉亲王府就罢了,为什么要推我?”
这下子,同情焦娘的人更多了。
“玉小姐这么做,太不对呀!”
“是呀,是呀。这可不像一个大妇的做法。”
“这姑娘真是可怜。”
“唉……”
王二气得脸色铁青,印象中,玉娇行事心思缜密,会亲自动手?
还被焦娘抓到把柄?
这可不像玉娇的做风。
可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法请出玉娇,当面来对质。
王二跺了下脚,走到一旁喊过一个打杂的仆人,悄声吩咐,“快去请府里的辛妈妈出来。”
辛妈妈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之间好说话。
那仆人飞奔着进府里去了。
王二又叫过府门前一个迎客的婆子,小声吩咐着,“去,将那女人背进府里,不能让她这么闹下去。”
“是,王二管事。”
只是呢,婆子走到焦娘的跟前,说她想背焦娘进府里休息去时,那焦娘却是冷冷一笑,“进府里去?然后,将我关门打狗吗?或是来个杀人灭口?你们深宅大户里,不明不白死人的事情,还少吗?”
婆子一愣,这女人怎么这么说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人家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们苏府,可不是这种人家,我们郡主心善着呢。”婆子忙说道。
焦娘冷笑,“心善是写在脸上的吗?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万一我没命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可只有一条命。”
“你……”婆子气得,脸色铁青一片。
王二气的,真想一脚踹死焦娘。
这究竟是从哪里跑来的女人?
这边正闹着,林伯勇和林唯枫二人,骑着马来了。
林唯枫耳朵尖,听到焦娘反反复复提到了玉娇的名字,而且,围观的人们,也在纷纷抱怨着,说着玉娇,“气量小”之类的话。
“大哥,苏府前出事了。”林唯枫眯着眼,指着前方,对并排骑马的林伯勇说道。
“去看看。”
“好。”
林唯枫是单纯的喜爱玉娇,他觉得小小年纪的玉娇,有胆有谋,叫人钦佩。
玉娇府里有麻烦,他马上担心起来。
而林伯勇知道玉娇的身份,这可是他的亲女儿,更是担心不已。
心中冷笑,谁对他女儿不好,他定不轻饶!
人多,骑马走不快,二人便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丢给随行的仆人,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林唯枫走到近前,大着嗓门马上问道。
焦娘抬头,发现来的是个不认识的年轻汉子,又往一侧看去,林伯勇?
她在林家二房唱过戏,认得林伯勇。
好,很好。
玉娇的娘家人,终于出现了。
林伯勇是玉娇的义父,等于半个娘家人,玉娇的未婚夫楚誉纳了个妾,林家人还能放过楚誉?
“大爷,奴是誉亲王收的女人,奴找玉小姐是想问问,玉小姐作为誉亲王的准王妃,该给奴一个什么名份。”
“……”
“可玉小姐不理会奴,反说奴是骗子,还推倒奴,奴的脚被玉小姐弄伤了,这件事,奴想找玉小姐讨个说话。她凭什么容不下奴?”
誉亲王的女人?
林伯勇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林唯枫是火暴的性子,当下冷笑道,“誉亲王几时有女人了?老子怎么不知道?你敢胡说八道,老子打暴你的头!”
林唯枫撸起袖子,阴煞煞着脸,一副要揍人的阵势。
焦娘哭道,“这件事,兵部的陈侍郎和虎啸军营的刘将军知道,奴没有骗人。”
围观的人也说道,“林三爷,陈侍郎前几天回京城了,说是在路上染了重病,正在家中养病呢,你要是不信,派个人问问他不就是了?”
“这姑娘说是被誉亲王宠过的女人,没必要自黑自吧?不可能是假的。”
有人为焦娘作起了辩护。
“两位大爷不信的话,也可以去问问誉亲王的两个手下,白尘和铁城,他们二人也知道这件事情。”焦娘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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