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脸上抹的草药水,就被擦掉了,露出了原来的肌肤。
围着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吸了口凉气。
有人已经小声地说起话来,“没想到啊,还真的是裴二小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为什么装个宫女,混进宫里来,她究竟想做什么?”
裴元绣虽然长期住在洪州城,但她父亲的官职不低,来京述职的时候,总会带着家小一并回京。
裴元绣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哪怕回京三天,也能同京城的世家女们,混个烂熟。
再说了,她这次来京城,住的日子可不短。
所认,有不少人,都认得她。
就在裴元绣吓得不知所措时,有个大太监,急匆匆跑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娘娘,发现一人,是个假太监。”
“嗯?假太监?人呢?在哪儿?”李皇后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裴元绣更加吓得脸色惨白,坏了,是哥哥吗?
“带上来!娘娘要问话。”太监朝大殿中的另一处,高声说道。
不多时,装成太监的裴元昌,被推了过来。
“娘娘,请看他的耳朵。”刚才那个汇报的大太监,伸手揭开裴元昌的太监帽,大声说道。
人们看到裴元昌半残疾的耳朵后,顿时吸了口凉气。
因为按着宫中的规矩,即便是选个太监,也要挑五观端正,外表没有残疾没有疤痕,没有胎记的人。
可这个太监呢,一只耳朵的耳垂,居然没有了!
“这是裴二公子啊!”玉娇走到裴元昌的面前,笑了笑,转身又对李皇后道,“娘娘,我可以做证,这个人,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是这个裴二小姐的亲哥哥。”
李皇后看向玉娇,问道,“誉王妃,你怎么知道,他是裴二公子?这个人,长得可不像裴二公子。”
玉娇道,“裴二公子于去年时,调戏忠毅将军林家的一个侍女,那侍女不从,将他耳朵咬掉了。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擦掉他脸上的易容痕迹,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
夏荷,今天,我来替你报仇!
李皇后看了眼那个大太监,大太监也拿帕子沾了水,擦裴元昌的脸。
很快,裴元昌原来的样子,便露了出来。
有臣子一见风向标不对了,马上开始向玉娇和楚誉这边靠拢,当先开始嚷起来,“哼,还果真是裴二公子!”他冷笑一声,“我认得他,裴二公子为了替裴家长房求情,还找过老夫,不过,老夫没理会他!”
又一人说道,“这兄妹二人,装成太监宫女携带砒霜混进宫里,分明是想替太妃和裴家长房报仇!”
另一人也说道,“皇上中的毒,就是砒霜,现在又在裴二小姐的身上搜到砒霜,显而易见,便是裴二小姐向皇上暗中投的毒!”
“……”
“皇上喝了誉亲王妃敬的酒后,就倒下了,但那酒壶呢,却是装成宫女的裴二小姐给的!誉亲王夫妇并没有毒害皇上,毒害皇上的,是这对兄妹!”
“没错。就是他们!”不少人跟着附和着嚷着。
“不不不,不是,我……我们不知道……”裴元绣大声嚷叫起来,“我们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他们毒杀正德帝的罪名一旦成立,整个裴家,不,是裴家的长房跟二房,都会被砍头!
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玉娇冷笑一声,“裴元绣,那只酒壶,自始至终,可都在你的手里!”
“……”
“本妃向皇上敬酒时,是你主动将酒壶送到本妃手里的,本妃还没问你,为什么下毒,陷害本妃?说!”
“……”
“若不是从你身上搜出了毒药,你是不是想将毒杀皇上的罪名,推在本妃和誉亲王的头上?让我们夫妇二人,成你们的替死鬼?”
“……”
“你们裴家长房和二房,可是一直跟安王走得近,毒杀了皇上,再将罪名安在誉亲王的头上,那么,先皇的儿子,就只剩了安王,你们是替安王来杀皇上和誉王的对不对?”
“不——,不是——”裴元绣吓得惨白着脸,连连嚷着,“你冤枉我!”
“这是诬陷,皇后娘娘,誉亲王妃在诬陷我们兄妹二人啊。”裴元昌也不甘心地嚷道。
“你们混进宫来,难道是誉亲王妃安排的?哼,本宫看你们才是在狡辩!”李皇后冷笑一声,“来人,将他们带往慎刑司,严加看管!皇上若出意外,裴家长房和二房,全都给本宫陪葬!拉下去!”
李皇后早已忍他们多时了。
让他们废话半天,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免得一些站中立的臣子们,事后说她不查原因的处理事情。
而这些,是楚誉刚才悄悄对她献的策略。
裴家兄妹毒害正德帝的证据确凿,玉娇有不知情的证明,再加上朝中臣子们,大多向着玉娇和楚誉,所以,裴家兄妹二人的申辨,显得苍白无力了。
几个太监大步冲上前来,将二人的嘴一堵,毫不客气地拖了下去。
裴元绣心中是不甘的,离开时,她拿眼狠狠地瞪着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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