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不过是个传话的,真正的主使,还在逍遥着呢!”
“小姐是说裴夫人?”霜月眯了下眼,“要不要奴婢去抓来裴夫人,暴打一顿?”
“除了裴夫人,还有个裴家小姐!”郁娇冷笑,“我们去抓她!”
霜月扬眉,“哼,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她踢了踢昏倒的侍女,“这个要怎么处理?”
“将她藏起来,你装成她的样子!跟我去抓人!”
“这个容易!”
霜月脱了侍女的衣衫,拎起侍女,将侍女塞到供桌下面藏了起来。
供桌上,铺着宽大的蓝色绸布,一直垂到地面,里头藏上个把人,根本发现不了。
接着,她又穿了侍女的衣衫,重新拢了头发,然后,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摸了几个小药瓶出来,往脸上抹了抹。
“小姐,可以了吗?”霜月走到郁娇的面前,转了一圈,让郁娇检查。
郁娇吃惊地看着她,要不是声音还是霜月的声音,郁娇以为,这就是裴府的侍女。
想不到,霜月会易容,虽达不到一模一样,但粗略看去,根本发现不了。
郁娇点了点头,“好,趁着无人来,我们快去找人!”
她不知道裴夫人将他们一行人骗来佛堂做什么,但是,这等情况下,怎么能没有裴元杏呢?
就算有事,有个裴元杏在,量那裴夫人也不敢将他们同裴元杏一起罚了。
霜月带着郁娇跳出窗子,主仆二人避开佛堂前看守的两个嬷嬷,悄悄往裴府深处走去。
对于这座府邸,郁娇是再熟悉不过不了。
她知道,从哪里走,遇见的仆人多,从哪里走,几乎不见一个仆人经过。
再加上,郁娇有会武的霜月跟着,以及一个耳朵如神的灰宝,两人在府里行走,几乎如入无人之地。
走了没多远,灰宝轻轻地吱唔一声,“有人来了,娇娇!”
郁娇一拉霜月,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主仆二人飞快地藏到了一块假山后头。
只见一个湖兰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和一个小仆,正脚步匆匆地往佛堂这里走来。
郁娇眯了下眼,佛堂有正门不走,为什么这二人,走的是后门?
小仆嘟哝着说道,“公子,小的觉得,公子不该来这里,虽然表小姐将郁四小姐说得千好万好,但是,跟公子的身份并不……”公子配不是郁四小姐呢?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闭嘴!”湖兰色长衫公子低喝一声,“本公子娶了佳人,你有了主母,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你敢如此看低你家公子?”
小仆见主子发怒了,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了。
“前方就是佛堂,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回去揍你。”
“是,小的不敢。”
“不敢就老实听话。待我进去后,你好生守着后门就是了。”
“是。”
主仆两人快步走过去了。
霜月低声对郁娇说道,“这主仆没安好心呢!他们是什么人?”
“岂止是没安好心,分明是想害我。”郁娇冷笑着,“他是裴夫人娘家旁支的侄子,一个十分想攀龙附凤,苦于找不到机会的落魄公子。表面看着清高,内里,龌龊肮脏!”
前世,她是林婉音的时候,冷轼就不止一次地制造着机会,与她在裴府偶遇。
要不是她机警,她早着了冷轼的道,真正的毁于清白了。
她旁敲侧击的跟裴元志说,这人心术不正,但裴元志却说她太敏感,说冷轼只是个落魄公子,心中烦闷,想找人说话而已,而她林婉音又是个才女,冷轼只是在请教学问。
是啊,仅仅是请教学问。可请教的时候,用得着用猥琐勾|引的眼神看她吗?用得着在《道德经》里,夹带着一张春宫图吗?
郁娇现在回想当时,见到春宫图时的情景,心中仍会犯起恶心劲。
她又没法将春宫图拿给裴元志看,她怕裴元志反怒她行为不检点,居然收藏着春宫图,只好收一次图,悄悄地毁掉。
她又一想,她还没有正式地嫁入裴府,就对裴家的亲戚不喜,指手划脚,不免引人反感,大不了以后,小心着防着冷轼就是了。
或是等她拿到掌家权,再将冷轼撵走。
想不到,她由林婉音已经变成了郁娇,已过了这么多天了,这个冷轼,还寄居在裴府里,仍是色心不改,色胆包天。
林婉音死了,又来宵想郁娇!
前世,有裴元志的不理解,和她身份的不允许,没有将这个冷轼收拾一顿,现在,她是郁娇,她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呸!”霜月听完郁娇的介绍,恶心得啐了一口,“他敢宵想小姐,奴婢就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好了。”
霜月撸起了袖子。
郁娇拉住她,冷冷一笑,“他不是进佛堂会我吗?将他打晕,扔进刚才那间禅房好了。然后,我们再去给他找一个伴。”
霜月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冷轼从后门进了佛堂西侧间,他按着裴元杏的指引,推开西侧间的后间小屋。
这时,他的后颈处忽然一疼,人便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霜月踢了他一脚,“本姑娘好心,会给你找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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