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眯起眼眸,其他人?难道,刚才的几个醉酒汉子,是有人指使?
不过,她眼下最关心的是,景家兄妹有没有受罚。
刚才,楚誉一直说要罚景家兄妹,此时,霜月又说办好了差事,这是罚了他们了?
楚誉为她好,她明白,但是,景府的人,可是她的亲人。
她不问楚誉,只问霜月,“霜月,你怎么罚的景蓁?”
霜月干干一笑,“小姐,也没怎么罚,就是……就是……,我使了一计,让她和一个少年公子,一起落了水。”
郁娇一怔,这算什么罚?
“那少年是什么人?”
霜月摊手,“奴婢不认识。穿着一身锦衣,看着是个富家子弟,仪表堂堂的,哦,听见景蓁喊他瑞世子。”
“瑞世子?怎么会撞的是他?这可麻烦了。”郁娇看了眼霜月,又头疼无比地看向楚誉,“那可是你堂侄儿。”
“嗯。”楚誉却道,“本王无能为力。”
郁娇愠道,“那可是个呆子,你不担心他赖上景蓁?”
楚祯博学多才,仪表堂堂,家世也好。只是,他的想法跟普通人不一样。一般都是女子被男子救了,要以身相许,到他那儿却是反的。
去年,楚祯的马车翻倒了,他被马车砸中,昏了过去,恰巧,路过那里的裴家母女救了他。
从此后,他就死心踏地跟着裴元杏,非要以身相许。
如今,裴元杏做尽了丑事,楚祯自然是不会再去喜欢裴元杏了,他掉入水里,被景蓁救了的话……
郁娇眉头直皱,他会不会赖上景蓁?
被一个女人救一次,就喜欢一个女人,人生路长,他岂不是要娶一屋子的女人回去?
楚誉看懂了她的目光,“你不觉得,正好给景蓁找件事吗?”霜月这一计,真是太好了,他得奖励奖励霜月。
“什么事?”郁娇没好气的问。
“省得她老是打你的主意。”楚誉的目光,望进郁娇的眼里,“谁敢打你的主意,本王就跟谁过不去。”
郁娇无语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楚誉的气量如此之小?
“还有呢?那几个醉汉子是怎么回事?”楚誉看向霜月,又问道。
霜月道,“奴婢没问出原因来。不过——”霜月眯了下眼,“奴婢在牡丹园的门口,看到林家姐妹二人,鬼鬼祟祟的走出去了,而且,她们不停的说着小姐的名字。”
楚誉冷冷开口,“不用问,那几个醉汉子,一定是她们唆使的。”
当时,当他赶到牡丹园的时候,发现郁娇正被几个人围着,他毫不犹豫掠了过去,救出郁娇。
虽如此,他的目光仍在四周扫视了一番,担心有其他人,埋伏在附近。
不过,他没有看到会武的人,也没有看到男子,只有两个女子,躲在一个假山洞里。他当时以为,只是两个吓得不敢上前的人,没想到,是林家二房的人。
“你如何处置的?”楚誉又问霜月,“罚轻了,她们不长记性,必须得重罚!”
霜月咧着嘴,得意一笑,“奴婢将她们的马车弄坏了,那两姐妹,这会儿说不定还在路上哭呢。而且,奴婢算好时间,会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才会坏,她们一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霜月以为楚誉会表扬她。
哪知,楚誉冷冷一笑,“罚得太轻了。”
霜月脸上的笑容,攸地一收,“太轻了?那,奴婢再去,杀了那二人?”
郁娇忽然冷笑,“不。”
霜月讶然,“小姐的意思是?”
“我要她们好好地活着。”郁娇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活着,吞下自己酿下的苦果。”
林佳兰不是想嫁入裴府吗?林二夫人不是想攀上裴家这棵大树吗?她成全她们。
楚誉看着郁娇,“你的意思是,由她们去?”
郁娇说道,“我要自己动手,我的事,不想劳烦王爷,霜月也不必管。”
林家二房的人,伙同裴家,害死了林婉音,郁娇心中一直存着恨意。楚誉理解她的心情。
楚誉望着她,“好,我不插手。”
郁娇望了望天,一更天了,“我要回府了。”这么晚回去,也不知郁家老夫人会怎么说她。
这回去的路上,她还要编好说辞,免得被郁惜月几人落井下石,她又要费一番口舌来为自己辩解。
楚誉吩咐霜月,“马上去通知黑水,叫他赶马车过来。”
“是。”霜月转身而去。
霜月一走,郁娇也马上站起身来,“我想,我走过去时,马车正好到了,今天,多谢你了。”
她朝他福了一福,打算就此走过去。
楚誉将她一直留在这里坐着,算什么事呢?
说着,她抬步往前走。
哪知,还没挪开半步,手被楚誉忽然握住了,郁娇将手往回抽,抽不动,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又要做什么?
“我们一起。”楚誉也站起身来,一直留着她,她早已心神不安了,“晚上没有月亮,四周黑漆漆一片,我担心你摔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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