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安和林二夫人惊得身子一抖。
林二老爷气得胡子直颤。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怒目看向林唯枫,“放肆!在老夫面前,你敢自称老子?”
“老子就敢了!”林唯枫大步走上前,他比林二老太爷高出一头,气势上更咄咄逼人,“你们还有脸在这儿跪着?就不怕将我爷爷我爹我哥他们气得从坟里头爬出来,找你们算帐?”
“你说的是什么混话?”林二老太爷怒道,“老夫在此罚跪,是因为心中有愧,官小力微,劝说不动裴家,才害得婉音冤死,老夫如何没脸见他们?”
林唯枫继续冷笑,“婉音是被裴家冤死的,还是被你们二房的人合伙害死的,你们敢当着林家的列祖列宗,大声说吗?”
林二老太爷面色一僵。
林世安脸上讪讪地,“老三,想不到,真的是你呀?多年不见,你长得这么高了?”他叹了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婉音是我的亲侄女,我怎能害她?”
林二夫人发现林唯枫,已由一个瘦高个的青涩少年,长成了一个大个子的青年,又是这番杀气腾腾地走来,她不敢太顶撞他。
也陪笑道,“三弟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怎会去害婉音呢,她死后,我们伤心都来不及呢……”
林世安夫妇向来是个圆滑的人,长房父女死后,为了堵住整个林氏的悠悠众品,他们充分展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所有林家人都哄住了,也想着,林唯枫来了,糊弄一番。
可谁知,林唯枫根本不理会他们。
他伸手遥遥指着三人大声骂道,“谁他娘的跟你们是一家人?吃了长房的人,全他娘的给老子吐出来!限你们三天时间,将长房的东西一件不差地还回去!哪怕是一把扫把,也一根不许少!”
一顿狠骂,将林家二房的人,骂得全都怔住了。
林伯勇憨厚大度,本着都是同一个曾老太爷的想法,二房的人虽是一群拎不清的一家子,但他还是宽厚地对待他们。
再加上林二老夫人泼辣,林二老太爷倚老卖老,林二夫人狡猾,林世安又是个溜须拍马的人,将心地善良地林伯勇糊弄住了。
他们以为,武将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们能将一个三品大将林伯勇糊弄过去,也一定好糊弄林唯枫。
哪知,林唯枫根本不吃他们一套。
也不像林伯勇那般说话委婉,而是跟市井泼皮一般,直接开骂。
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又惊又吓,全都傻眼。
林二老爷应过来,冷笑道,“老三,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吃了长房的?大哥不在,长房已无人,难道,任由长房的财物由着仆人们偷不成?我不是过是替大哥看管一下。”
“放你娘的屁!”砰——
一记重拳,重重打在林世安的脸上,将林世安打倒在地,“你轰谁呢?看管?看得鸠占鹊巢吗?”
“老三,你……你敢打我?”林世安一抹鼻子,全是血,又惊又怒。
“老子打了又怎的?长房的东西要是少根针,你们全都小心点!”
林唯枫骂完,拂袖而去。
太阿公派来监视他们三人罚跪下的仆人,朝他们扯了下唇角,鄙夷一笑,跟着林唯枫离开了,“三爷,您好走。”
“不必送,给老子看着他们,他们敢偷懒,老子打断你的腿!”
仆人点头,“是,小的不敢。”
祠堂里,林二老爷气得几乎要吐血。
林二夫人心疼的拿帕子给他擦鼻血。
林二老太爷咬牙切齿,“反了反了,老夫是他的长辈,他敢指着老夫的鼻子骂,还自称老子?这小子……,他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林世安和林二夫人已吓得六神无主,“父亲,怎么办?”
长房的财物,到了他们二人的手里后,已经花掉了大半,怎么还啊?
林唯枫那副样子,要是还不上,还得不杀了他们?
林二老太爷眯了下眼,“先照着他说的去做。”
“可是,差很多呢……”林二夫人又惊又怕。
“就说,大房的仆人们,偷了不少走了。”林二老太爷捋捋胡子,冷冷一笑。
林世安和林二夫人相视一眼,二人心中豁然开朗,对呀,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反正呢,长房的仆人们全都不见了。
就说,是那些仆人们偷了去。
人多手杂的,他们也没有办法管。
……
林唯枫回到长房的前院,半路上,遇上了郁娇的侍女霜月。
霜月迎上去,“三爷,小姐请您去虎威堂。”
他点了点头,“好。”
长房里,随处可见新修缮的痕迹。
郁娇告诉他,十天前,这里跟一座弃园似的,杂草丛生,如今,却是四处干净如初,显然,楚誉花费了不少心思在里头。
府里,只有两个仆人守着,郁娇说,那是楚誉的人。
誉亲王,仅仅喜欢一个林府的义女,就对林府长房的事,极为上心,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郁娇被大哥收为义女,也没有多长的时间,这么快就对长房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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