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独子,眉头狠狠皱起,“听说,你弄了个女人到屋里?”
裴元志长得并不像永安侯,而且是,没有一丝儿的像,裴元志长得像裴夫人,像冷家的人。
永安侯身量矮,而且,还是倒八字眉,小豆子眼。
人人都希望儿子长得像自己,但永安侯相反。他希望儿子长得像夫人,夫人年轻时,可是个美人,儿子随了夫人的长相,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要是像他,那可完了,又是个小个子。
男人个子小,气势就小。
永安侯年轻时,官职不高,就常被朝中的其他人看不起,到了中年后,他掌上实权,当了兵部尚书,才渐渐有了威望。
所以,他十分的迫切儿子像夫人。
不出所望。
儿子年纪轻轻,就能震慑住一大帮人,整个裴氏,人人都惧怕儿子,他在朝中,也很有威望。
裴元志眉尖微挑,“父亲,儿子年纪不小了,屋中为何不能有女人?”
“你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将来,还怎么娶正妻?哪有妻未进门,先纳妾的?”永安侯十分不满地看着裴元志,“这件事,本来是归你母亲管的,但是她……,看看她现在都办的什么糊涂事。”
裴夫人为了林婉音嫁妆的事,差点将裴老夫人烧死,永安侯大发了一阵脾气,一气之下,将裴夫人禁了足。
裴元志却笑了笑,朝永安侯走近两步,淡淡说道,“父亲,儿子的继妻,不是已经定好了吗?等婉音的丧期满了一百天,父亲就报个吉日吧,儿子将她娶进来。也好为侯府早些开枝散叶。”
永安侯对裴元志散漫的态度十分不满,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样跟老夫说话?”
裴元志依旧神色淡淡,“父亲,儿子说的是实话,父亲难道不想,儿子给侯府添丁?”
永安侯稳了稳情绪,叹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想法。但是,林家父女活着,就是个祸害。林伯勇嗅出了我们的密谋,他女儿则是直接听到了我们跟安王的谈话,不得不除!否则,你,我,侯府,都得完!”
裴元志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父亲的这番话,说了百十遍了,儿子懂。”
永安侯见他的话中,一直带着火药味,心中恼火,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怕得吵起来。
他走到一张椅上坐下了,指着另一张椅子,道,“坐下说,为父问你纳妾的事,也是为你的前程着想,你要是将诸事都安排得好,为父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此算了,我找你来,是有其他要紧事说。”
裴元志走过去,坐下了,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看着永安侯。
永安侯又说道,“为父刚才从安王的府里出来,他说,楚誉的人,一直盯着丰台县令,已经嗅出了咱们的事。偏偏那个郁文才,去了丰台县这么久,半点事都没办,又回来了。”
裴元志说道,“他是一朝首辅,怎么能一直呆在朝外?当然得回来了。”
永安侯冷笑一声,“我看他是墙头草,既怕楚誉,又怕安王。所以,他干脆脱身跑掉。”
裴元志冷笑,“父亲,郁文才这人,除非哪方大事已定,否则,他是不会站出来的,他会一直是皇上的人,因为这人的胆子太小。如今要防的,该是楚誉才对。”
永安侯看向裴元志,“他不是去了崇州了吗?”
“他可能又回来了。”
“哼,他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偷偷潜回来。”永安侯伸手拈着胡子尖,“你马上派人去暗查,查到之后,马上报与皇上,老夫倒要看看,李太师父女,还如何保他!”
裴元志眸底的寒光一闪,“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他了。这件事,父亲不必担心。倒是丰台县那儿,父亲,该催催林世安了,时间久了,没有进展,安王怕是会发怒吧?”
“这个林世安!催了也没有。”永安侯咬牙切齿,“他在威胁我们。”
“威胁?”裴元志笑,“他有这个胆子吗?”
“他女儿没有嫁进裴府,他就故意拖延着。”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一场婚宴,一份婚书么。”裴元志弹弹袖子,不以为然一笑,“儿子给他们就是了。”
永安侯冷笑一声,“所以,为父才说,不要太得罪林世安。昭阳将林世安的大女儿许配给你,就是看中了林世安的能力,她是在拉拢林世安。”
“……”
“整个大齐国,只有林世安的火药技术最精湛。你将他父女得罪得太狠了,他耍起赖来,不做了,安王的大事,就难成!而我们现在,唯有用火炮,才能事伴攻倍。”
“……”
“等大事成了,你要多少女人,安王会少你的?他可是你亲表叔!再说了,我们裴府是功臣,亲王的封号,自然不会少!即便你不开口,也自有美人送上门来。”
裴元志眸光一缩,“放心吧,父亲,他的女儿要正妻之位,儿子答应就是了。”
“还有一事,你在林家长房里,要求林世安的女儿,出嫁当天走着来裴府的事,就作罢吧。昭阳说了,你再不喜欢她,按着规矩娶进门再说,外头的面子,你给我十足十的给他们林家二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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