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是皇上的宠妃,陈贵妃发怒了,郁娇的好日子,还能有吗?
她一定会倒霉的。
裴元志眸光微缩,他一直找着接近郁娇的法子,想不到,上天送了他一个。
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以借此帮一下郁娇。
如此一来,郁娇一定会十分的感激他。
裴元志正要开口,但有一人抢先出声。
“皇上,儿臣相信,郁四姑娘不会刻意送来一匹病马给三弟,这其中,想必还有些隐情,不如,让儿臣派人去查上一查?”太子楚旭,站起来身,朝正德帝行了一礼,说道。
裴元志看了他一眼,隐藏了眼底的一抹怒意,也说道,“皇上,臣同意太子殿下的说法,郁四小姐,一定不是有意的。”
他说完,又看向郁娇,“四表妹,我相信你。”
郁欣月几个,脸色微变,裴元志帮郁娇说话?
不过呢,郁娇没理会裴元志,而是抬眸看向楚旭。
这个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管闲事,可偏偏呢,能力不如楚誉,威望不如楚誉,除了空有一颗古道热肠的心。
也因此,总是得罪人。
这不,陈贵妃看向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陈贵妃冷冷一笑,“这摆在明面上的事,还有什么隐情?还有什么好查的?太子,你是不是看不得你三弟好过,故意这么说的?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弟弟是不是?”
太子楚旭是个书生,被伶牙俐齿的陈贵妃一呛声,一时哑了口,脸涨得通红。
反而是年纪小些的四皇子走出来说道,“不对,贵妃娘娘,太子哥哥对哪个弟弟都是一视同仁,你不能这么说他!”
当着这么多臣子,这么多臣子家眷的面,陈贵妃被四皇子顶撞,气得脸都白了。
“皇上,臣妾以为,皇后姐姐在管教孩子方面,有失职之罪,教出的儿子,一个两个的都敢顶撞长辈了,将来翅膀硬了,还会放皇上放在眼里?”
昭阳慢悠悠地道,“贵妃娘娘说的没错,皇后,的确是太失职了,贵为国母,居然教出几个无礼的儿子来。”
郁娇瞥了眼昭阳,眯起眼来,这本来是她的事,没想到,引到太子的身上去了。
太子为人正直,同林伯勇关系很好,她不想给无辜之人惹来麻烦。
那些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之人,猖狂得也够了,是时候,让她们自打脸的时候了。
郁娇挺起脊背,朗朗说道,“皇上,臣女认为臣女的马儿死得蹊跷,贵妃娘娘要罚臣女,臣女不会反抗,但是,却不想被冤枉着,请皇上彻查!”
“呵——”昭阳忽然冷笑一声,眸光在郁娇的脸上转了转,冷笑道,“笑话,查什么查?这马儿是拉肚子拉死了,一定是你的车夫小厮给马儿喂了烂草料,害死了马儿。还有什么好查的?”
“这是什么?”站在郁娇身后的霜月,忽然惊异说道,她的手,正指着马儿的嘴巴处。
正德帝眸光沉沉,“元志,去查看一下。”
“是。”裴元志走过去,从马儿左嘴角处,抽出一根细细的针来,“针尖泛黑,有毒!”
这声“有毒”,将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正德帝眸光一缩,“拿来给朕看看。”
“是,皇上。”裴元志将泛黑的绣花针,递给了正德帝。
正德帝眯着眼看了看,道,“这针上,的确是毒药。”
陈贵妃盯着郁娇,目光冷戾,扬唇冷笑,“郁四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一定是你指使你的车夫,毒杀了马儿,来搅坏三殿下的寿辰,是不是?像你这等恶女,怎么配拥有县君的封号?”
她又看向正德帝,“皇上,当年您是看在平南王的份上,才封她封号的,没想到,这个郁娇长大了居然是个恶女!如若不罚她,她将来是不是要杀人了?”
郁欣月见陈贵妃言词激烈,心中大喜,看向郁娇的眸光,都得意了几分。
郁文才看到那枚毒针,惊得脸色大变,心中骂道,这个蠢货郁娇,她在干什么?
“皇上,臣的女儿,一定是跟她娘一样,发疯了,请允许臣将她带回去,好生管教。”郁文才现在,只想将郁娇带走,再处以重重的家法。
郁娇看了郁文才一眼,暗自讽笑,这个郁文才,查都不查一下,就说她坏事?
“皇上,贵妃娘娘。”郁娇道,“臣女再笨,也不会笨到自己毒杀自己的马儿,来搞破坏,这不是像那个故事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当大家都在争论的时候,正德帝的目光,一直停在郁娇的脸上,眸色略有所思。
“你说的没错。”他眸光微闪,看向郁文才,“朕看啦,明明是你疯了,怎么说是你女儿疯了?她杀自己的马儿,有什么好处?嗯?”
郁文才一惊,不敢说话了。
“爱妃也不必生气,朕会叫人去查的。”正德帝伸手拍拍陈贵妃的手,微微一笑,“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皇上都说话了,陈贵妃也不好再闹下去,反正啊,有什么事,皇上还会坐视不管?还会饶过郁家的人?
正德帝便开始吩咐起来,“来人,速去找个太医来,认认针上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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