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真是闲的,郁娇无语。
二人向楚誉和郁娇问了好,也忙着搬椅子,搬凳子。
老汉招呼大家落座。
老妇人将四碗荷包蛋,分别放在郁娇楚誉和她的孙儿孙儿媳面前,笑着说,“补身子的,快吃吧快吃吧,吃了体力才好恢复。”
她的孙儿孙儿媳腼腆笑了笑,朝楚誉和郁娇点了点头,“两位也请。”便各自端碗吃起来。
楚誉也笑着接过碗。
只有郁娇,窘着脸。
“吃吧吃吧,不必客气啊。”老妇人还在招呼,“自家的鸡蛋呢,新鲜着呢。”
郁娇只好硬着头皮吃了。
她明明一夜好睡,根本没动体力。
这四个糖荷包蛋,撑得她不必吃午饭了。
灰宝得了两块酱牛肉,满意地坐在一旁啃着。
吃罢早饭后,楚誉就说要离开了,必竟,他和郁娇还要去处理正事。
老汉正抽着旱烟,往屋外看了眼,笑道,“我们也不留你们了,走出这座大山啊,得半天时间呢,你们早些找到家人吧。”又吩咐自己孙儿,“送送两位客人吧。”
“是,爷爷。”
楚誉笑道,“不必送了,我们沿着山路走就好。”
他会武,带着郁娇出行,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到山下。
有个不会武的跟着,反而会慢。
“那怎么成?有些地方,根本没路,不熟悉大山的人,会迷路的。”老汉说什么也不同意,执意让孙子相送。
楚誉见他坚持,只好同意了。
年轻汉子去准备水和干粮去了。
那个新婚小妇人喜花,含羞着拉过郁娇,一直拉到无人的地方,然后,附耳问道,“我家男人担心你家相公不举。”
郁娇:“……”果然,提起这事儿来了,她轻咳一声,“他,其实还好啦,也不是不举……”
“你也别不好意思说,我家男人看人不会错的。”喜花笑着道,“不过呢,你不必太担心呢,大妹子,我告诉你个法子,怎样治男人不举,包管有用。”
郁娇无语地眨眨眼。
她心中说道,要是楚誉得知喜花这么说他,一定会怒得将喜花扔屋顶上去挂着,或不,或许打得阿福不举,让喜花干着急。
“什么法子?”郁娇不想驳她的好意,便虚心好学地问。
“是这样的……”喜花小声着,详细地说着。
郁娇听得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的烫着。
“我和我男人试过了,很有用的。”喜花认真说道。
郁娇:“……”她干干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喜花姐。”
“不谢不谢,咱们有缘呢,所以我说给你听。”喜花朴实地笑道。
虽然喜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但郁娇还是为她的真情相待感动。
她想了想,取下自己的耳环塞到喜花的手里,“不值什么钱的,送你的。”不是不值钱,是值二百两银子,是她新买的一副翡翠耳环。
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对这农家妇人来说,就值钱了。
喜花大为意外,惊异着连连摆手说不要,“你们昨天已经送了我们金珠子了,阿福说,那对珠子值千两银子呢,我怎能还收你的东西?使不得使不得,快拿回去。”
“那是……咳咳,我男人送的,这是我送的,意义不一样。我祝你和阿福哥白头偕老,多子多孙。”郁娇将耳环一一戴到喜花的耳垂上,“看,多好看。”
喜花和阿福家里都穷,买不起首饰品,耳环空有耳洞,没有耳环。
郁娇执意要送,喜花心中又喜欢,便收下了。
喜花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大妹子,真是不好意呢。”
“快别这么说。”郁娇笑了笑。
两人说话的瞬间,阿福已装了三牛皮袋清水,背着几个干菜饼朝喜花走来。
楚誉跟在他的后面。
“喜花,我送送他们,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山里汉子,黝黑的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朝自己娘子大声笑道。
“是,阿福哥。”喜花走上前,整理了下自己男人的行囊,又朝郁娇和楚誉挥挥手,“一路平安。”
老妇人和老汉也站在门口,微笑送行。
楚誉朝这家人微笑摆手,拉过郁娇的手,跟着山里汉阿福,往山下走去。
不过呢,没走几步,楚誉仍让郁娇趴在他的背上。
起初呢,郁娇不要他背,但她实在是走不过楚誉和阿福,一个会武,一个是长期走山路的人,很快,她就掉了队。
郁娇只好妥协了。
阿福回头见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憨厚一笑。
灰宝抱着颗捡到的松果,跳到郁娇的肩头上坐着,玩松果。
楚誉见阿福走在前头,小声问着郁娇,“我刚才听到你对喜花说,我是你男人?”
郁娇脸色一僵,伸手敲敲他的头,“你耳朵听叉了,没有。”他耳力为什么这么好?下回说他的话,一定要走得远远的。
“娇娇不承认就算了,我听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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