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心中起了疑心,便前去查看郁大少爷的伤,这一看,心中便证实了,郁大少爷是杀死郁家姨娘的凶手。因为,那脖子上的抓痕,是在下抓的。大人不信请看在下的指甲,在下小指指甲长,其他四指指甲短,挠出的印记,也是深浅不一。”
“本老爷来看。”亭长走到冷义的面前,检查起了冷义的手指甲,点头道,“没错,小指指甲长,其他的指甲短。”然后,他又撩起郁人志的头发,来看脖子,“嗯,脖子上有伤,正是指甲挠的。侍郎大人,郁大少爷正是凶手。”
“胡说,本少爷没有杀人,你们居然敢窜通起来害本少爷,本少爷回了京城,一定告你们诬陷罪!”郁人志大怒。
因为胸前断了根骨头,他发起怒来,越发疼得慌。
郁娇看着他,摇摇头,“大哥,我早说过,叫你离着梅姨娘远一点,她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何苦惹她?这不,她自己寻死,却赖上了你。”
“不对,四小姐,是大少爷杀的,那刀子还是大少爷的呢。”
“什么?”郁娇惊讶了,“刀子还是大哥的?”
郁人志更气了,“郁娇,我几时同梅姨娘来往过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郁娇说道,“在府里呀,我们出发的前一晚,你不是跟她在月下相会么?府里值夜的项婆子都看见了,是她说给我听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她。”
郁人志吸了口凉气,那一晚,他找到梅姨娘并不是去约会,而是威胁梅姨娘替他办事,他要除了郁娇!
果真,被人看见了?
这样一来,可真是说不清了。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郁娇你胡说八道,本少爷怎会看上一个老女人?”
郁娇摇摇头,“大哥,不对不对,梅姨娘比你年轻啊,怎么说是老女人?”
郁人志气得一噎,“……”
“如今证据证人充分,郁大少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要是真觉得冤枉的话,到京城的刑部大人面前,再去喊冤吧,本官只是初审,做个记录而已。”刑部侍郎拍了下惊堂木,“来人,将郁人志暂行关押起来!改日再送回京城重审。”
不管怎么说,郁人志也是郁家大少爷,刑部侍郎多多少少会给几分面子给郁人志。
“是,大人!”有几个护卫并衙役将郁人志捆了起来,往门外拖去。
“放肆,大胆,你们敢诬陷本少爷,本少爷会要你们的命!”郁人志发现审也不审完,抓了他就走,他当下就骂起来了。
本来还替郁人志担忧着,也不敢将郁人志太得罪的刑部侍郎和亭长,听完郁人志号叫的最后一句,脸色直接就变了。
要了他们的命?
郁人志胆子不小,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亭长无官,只是奉了丰台县令的委任,在此管着一方的百姓。
但刑部侍郎,是皇上亲命的朝庭命官,岂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小吏郁人志敢骂的?
给他几分面子,郁人志便是个人,不给他面子,郁人志就是杀人犯。
刑剖侍郎冷笑,“郁大少爷好本事,敢要了本官的命。”
郁人志一愣,坏了,他说话错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刑部侍郎冷了脸色,底下当差的都是县官不如现管,只听刑部侍郎的话,因此,兵差们将郁人志拖下去时,手里毫不客气着。
郁人志正受着伤,疼得他连连惨叫,“本少爷要是伤着了,你们全都得死!”
呵呵,好大的口气。
兵差们才不怕他,天高皇帝远,就算郁丞相来了,也不管了这处小集镇上的几个打杂的小小兵差和护卫。
郁娇只叹了叹,“大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一切等刑部审了再说,也说不定,大哥不用被砍头。”
砍头二字一说,郁人志的脸色白了几分,“郁娇,你少假惺惺!”
郁娇摇摇头,“我在关心你,你为何这般说我?”
关心郁人志的死!
……
两天前,还在嘲笑裴元志狼狈被关的郁人志,万万没想到,他自己也被关了。
因为裴元志原先的屋子被烧了,亭长只得另寻了一个地方,关着郁人志。
地方虽大,但却在一处水塘边,又大又凶的蚊子,嗡嗡嗡嗡地肆意叫着。
叫得郁人志一阵头疼。
亭长讨好道,“郁大少爷,这间屋子宽敞,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一下门口的看守,您身上缠上人命官司,在下替大少爷担心,但没有实权啊。”
郁人志冷冷看他,“送床软的被子,再送来一顶蚊帐就好。”
他心口疼,没法坐,只好躺下,但一躺下,就来了好多的蚊子,真让人受不了。
“好好好,郁大少爷请稍等。”亭长微笑离去。
不过呢,亭长去了之后,并没有回来。
亭长也看出来了,郁人志敢勾搭他老爹的姨娘,郁丞相要面子的话,不会这么快就来救郁人志的,他何必真心讨好?
郁人志等亭长正等得焦急时,有一人忽然从墙头而落,三两下打晕了看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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