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杏进了裴元志的屋子后,他被冷义和暗雕拦下了,他进不去,便一直候在屋外的廊檐下。
冷轼是裴家的表亲,冷义和暗雕不敢再赶他,便由着他候在廊檐下。
过了一个多时辰,江元杏才缓缓从屋里走出来。
等她走下台阶,叫过守在廊檐下的丫头,准备离开时,冷不防被一人拽着了胳膊。
拉住她的正是阴魂不散的冷轼。
冷轼上下打量着她,眸光一沉,冷冷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乱了?刚才不是梳得很齐整吗?你这脖子的青紫又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江元杏想起在屋中的情景,脸色顿时一红,这还有冷义和暗雕在呢,冷轼这个混蛋,就这么说她?
该死的!就这德行,还宵想娶她?
做梦吧,他!
“我刚才走得急,在屋子里摔了一跤,哭着揉膝盖,弄乱了头发,怎么,不行吗?”
“摔跤能将脖子上摔出牙印来?”冷轼一指她的脖子,冷冷问道。
“我自己咬的,不行吗?”
“那你再咬一个给我看看?”冷轼和她有过一次欢好,怎会不知她刚才做了些什么?灯笼光照着她娇羞一片的脸,不是和男子欢好了,才怪。
江元杏懒得理他,“要你管!再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里住下去了!”
她推开冷轼,抬脚就走。
但冷轼不依不饶,拉着江元杏又问,“那屋中,除了你哥哥裴世子以外,还有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元杏冷笑。
“凭我是你未婚夫!”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江元杏厌恶得直皱眉头。
“你说不说?”
“不说!”
于是,这二人在廊檐下吵了起来,大有动手的阵势。
最后,惊动了屋中的裴元志,裴元志出来后,场面闹得更热闹了。
西门鑫心中冷呵一声,借着他们吵架没有人注意屋顶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他得赶快回去,卖掉他偷听来的,刚出炉的重磅消息。
冷轼见裴元志来了,当然不敢再吵了,拂了拂袖子,忍着怒意大步离开了。
江元杏见裴元志帮她说话,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元志哥哥,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我也回了。”娇娇羞羞看了眼裴元志,连羞带怯,同丫头离开了这里。
冷轼被那“兄妹”二人齐齐呵斥了一顿,心中对裴家人更恨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
按着礼数,在裴元志走出了屋子后,那么,屋中的客人也要一起走出屋子。
但是呢,裴元志走出来了,却不见另一人走出来。
这么说,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裴元志。
可那江元杏的神色,又怎么解释?
难道——
那二人,有不正常的关系?
他们不是兄妹吗?
冷轼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他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地跟踪这二人。
他如今躲在这里,不能回京,不能参加殿试,完全是被裴家人害的,他怎会不恨裴元志?
只要有机会,他必扳到裴家,扳倒裴元志。
……
第238章 ,消息(修正)
西门鑫是被楚誉赶来丰台县的。
楚誉说他,拿了银子就得干活,不干活就得收回银子。
无法,他只好听楚誉的差遣。
当他发现,裴元志也来了丰台县城之后,他马上悄悄地跟进了裴家别庄。
没想到,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他便一刻也没有耽搁,飞快往楚誉设在丰台县的宅子樱园而来。
……
郁娇和楚誉,轮番对丰台县令恐吓加劝说,说服了丰台县令之后,两人并没有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歇息留宿,而是,连夜就离开了。
对于去哪儿过夜一事,两人起了争执。
“别庄里一定收到了我来丰台县城的消息,想必那朱家娘子也安排好了我的住处,我还是去郁家别庄里住吧。”郁娇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说道,“我若不去,指不定郁府的人作何想法,编排我的是非。”
两人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吃好了晚饭,共乘一匹马,在浓浓夜色下的乡间小道上缓缓而去。
白天天气晴好,因此,鸦青色的夜空中,散着不少亮闪闪的星子,一弯细月,悬挂于半空中。
小道旁的草丛里,纺织娘子正不知疲倦地,欢快地鸣叫着。
夜风习习,吹得道旁树木的叶儿,沙沙作响。偶尔,从那枝叶间传来夜莺的叫声。
这里远离村子,路上不见行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好。
因此,楚誉不想走快。
楚誉慢悠悠地赶着马儿。
郁娇心中,虽然恼恨着他的慢,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马鞭子在他的手里。
“楚誉!”郁娇的目光,斜斜往后方看去。
楚誉浅浅含笑,低头看她,“朱家娘子不会说你的是非的。”
“为什么?”郁娇问,“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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