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的樱园中,因为多了左青玄和公孙霸,还有西门鑫三人,楚誉根本过不上清静的日子,将三人打发走,已是快三更天时间了。
刚和郁娇沐浴好,准备休息时,楚誉收到了霜月发来的秘信:郁家别庄有事,要郁娇前去。
郁娇拢着半湿的发,往里间屋里走,准备去休息,这时,她见楚誉放飞了一只信鸽,捏着一张小纸条站在窗子边看得出神,便走来问他,“出什么事了?”
“郁家别庄有人到了,要见你。”楚誉揉碎了纸条,说道。
郁娇眨着眼,“是霜月发来的?要我连夜过去看看?会是谁?”
不管是谁,也要去看看,这正是一个离开的好借口,楚誉如是想着。
“不知道是谁,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他轻轻一笑,“我们一起去。”
因为樱园护卫少,另外三人有持无恐,在园中随心所欲,楚誉被另外三人缠得心烦。
去郁家别庄躲躲,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那里人多能挡着缠人的三人,而且呢,郁家别庄的人,全是郁娇的人。
郁娇无语,“那里可没有你住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虽然她和楚誉住在樱园的同一处小园中,但是呢,她住里屋,楚誉住外屋,两人分开而住。
这是因为樱园大,房屋多。
但是郁家别庄就不同了,那是乡下的田庄,哪里有多余的房子供楚誉这尊神住?
“大不了你睡床,我睡椅子。”楚誉走到衣柜旁,挑了件衣衫塞她怀里,“快去更衣,我帮你收拾行李。”
郁娇:“……”
她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只好去更衣。
出门在外,又有楚誉跟着,可由不得她。
楚誉仍命黑水守着樱园,他带着郁娇从机关暗道,连夜离开了樱园,没有惊动那三人。
两人合骑一匹,策马往郁家别庄而来。
樱园离着郁家别庄,只有几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不多时便到了。
前往郁家别庄的路线,楚誉再熟悉不过了,到了庄子门附近,楚誉弃了马,牵着郁娇的手步行。
因为,他看到庄子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车头的马灯,照着一个男子的身影。
男子焦急不安地,在原地踱着步子。
楚誉眸光微缩。
郁娇认出了那人,“那是,裴元志的表亲,冷轼?是他找我?”她冷冷一笑,“他们大约是窝里反了。”
楚誉看向她,“窝里反?”
郁娇一笑,“你忘记了?那裴元杏,本不是裴家的女儿,失身于冷轼后,躲在裴家别庄里避风头。”
“……”
“裴元志也住进了那庄子里,而裴元杏呢,真正喜欢的是裴元志。冷轼喜不喜欢裴元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冷轼是个积极钻营的人,是个贪享富贵,为了攀爬富贵,不择手段的人。”
“……”
“他会牢牢抓住裴元杏这棵摇钱树不放手。可偏偏裴元杏不喜欢他,那么,这三人住在一起,怎可能不发生一点事情来?”
“娇娇说得有理。”楚誉微微一笑,“走,我们前去看看。”
“好。”
因为冷轼在庄子的门口候着,两人没走正门,而是翻墙进入了庄子里。
庄子门一侧的倒座房门前,霜月和朱娘子正等着郁娇。
猛然见二人忽然出现在庄子里头,朱娘子大吃一惊。
对于郁娇,她不陌生,她惊讶的是楚誉。
因为楚誉的脸上蒙着人皮面具,是个陌生人的样子。
霜月却是见多不怪,朝二人行了一礼,“爷,小姐。”
见郁娇来了,朱娘子忙行着大礼,“四小姐。”然后,拿疑惑的眼神看向楚誉,“这位公子……”
“他是郡主的人,保护我的。”郁娇随意编了个理由,“你喊他……”她看向楚誉。
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化名什么。
“在下姓言。受郡主所托付,保护四小姐。”楚誉朝朱娘子点了点头,说道。
朱娘子微笑道,“原来是言公子。”
一番寒暄后,朱娘子又对郁娇解释着说,“四小姐,因为郡主有吩咐,所以,这七年来,委屈四小姐了,还请四小姐恕罪。”
朱娘子也瞧出来了,此时的郁娇,再不是当初那个一见陌生人,一遇见难事,就茫然不知所措,默默流泪的郁四小姐了。
郁娇的眼神沉着冷静,比她这个庄子的管事妇人,看起来还要睿智多谋。
加上霜月说,郁娇已经见过郡主了,所以,朱娘子才和盘托出原委。
郁娇微笑说道,“朱婶,我不怪你,我的身份特殊,母亲也是别无他法,才这么安排的,你只是服从安排而已。”
想不到小小年纪的郁娇,竟这么识大体,朱娘子心中十分地欣赏,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还一直担心,郁娇不会原谅她。
“多谢四小姐原谅我。”朱娘子朝郁娇施了一礼,然后又说道,“四小姐,我让霜月请出四小姐,是因为庄子门口那人,他一定要亲口跟四小姐说话,还说,事情十分的紧急。他是裴家表亲,姓冷,叫冷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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