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芦生接过秘信,飞快塞入怀里,嘴里却笑嘻嘻说道,“纪管家说你请婚了,你相中的媳妇是京城郁家四小姐,信上是不是说,要纪管家准备喜房?哦,对了,你娶媳妇后,我能分到多少银子的红包?”
红包?
想到哪儿了?
楚誉的脸色一沉,“小毛孩子,这是你该管的事吗?速去送信!”
“是。”芦生收了夜明珠,嘻嘻笑了一声,消失在夜色里。
楚誉则敛了心神,往郁家别庄而来。
他记挂着郁娇。
……
平平安安的郁家别庄,随着夜色的变沉,渐渐地一片沉寂。
所有院落都熄了灯,大家都睡下了。
但是,裴家别庄里,就不安宁了。
裴元志关押的两个重要的人,不见了,整个庄子的仆人和护卫,都外出寻找去了。
在京城里找人,只要人不出城,不管躲到哪里,都能寻得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可这是在丰台县,这庄子处在丰台县城郊外,出了庄子,就是野外,四通八达的路,逃跑之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躲进深山老林,也许就永远找不到了。
所以,裴元志开始焦急,护卫和仆人们开始着慌。
“找到人没有?”裴元志朝暗雕大发着脾气。
暗雕脸色惶恐,“回世子,还……还没有,冷义正在寻找。”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裴元志大怒。
暗雕说道,“世子,锁被撬开,那二人又不会武功,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救走了?”
“谁胆敢放走她们,给本世子格杀勿论!”
“是!”
……
冷轼离开郁家别庄之后,坐着马车连夜往京城赶来。
报仇就要快!
万一裴元志的官职越升越高,连永安侯也要敬仰也会惧怕的话,裴元志一干涉,就罚不了裴夫人了。
所以,他得抓紧时间,在裴元志还没有得势之前,利用永安侯,将裴夫人狠狠地收拾一顿。
冷轼从丰台县出发时,是半夜时分,赶到京城时,正好天亮了。
为了显出报信紧急的诚心,他连衣衫也没有更换,脸上的伤口和身上的淤痕也没有理会,命小厮将马车直接赶往永安侯府。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赶到了永安侯府。
守门的人,一见是冷轼回来了,对他爱理不理的,一个个眼皮往天上翻。
在江元杏没出事之前,永安侯府里的人,看在侯爷和裴夫人的面子上,对冷轼敷衍的奉承着。
可自从江元杏出事后,裴夫人对冷轼恨之入骨了,永安侯也不再提冷轼的名字。
府里的仆人明白,冷轼不再受宠。
如今见了一身狼狈不堪的冷轼,仆人们说什么也不放他进门。
冷轼甩袖冷笑,“你们敢不放我进去?要是误了老爷的大事,看你们如何交待!”
守门的几个人,像没有听到一样,理都不理他。
冷轼进不去,只好站在府门前候着。
他就不信,等不到永安侯。
同时,他心中则在冷笑着,一个个都等着吧,不会过太长的时间,他就会风光的回来。
夏天的太阳渐渐升高,将冷轼烤得快要溶化的时候,永安侯裴兴盛回来了,一顶四人抬的蓝布轿子,缓缓地朝永安侯府的府门走来。
冷轼看到永安侯的轿子,心中大喜,飞奔着跑上前,隔着帘子就喊着,“姑父,姑父,我是轼儿,我从丰台县连夜赶回来,有要事向您汇报。”
轿中,永安侯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有人喊他,他忙挑了帘子来看。
冷轼?
冷轼一身狼狈,脸上有伤口,长衫上满是泥浆和尘土,像个叫花子一样了。
永安侯厌恶地皱了下眉头。
又想着,冷轼必竟是女儿的男人,永安侯想到宝贝女儿,便没有将冷轼撵走,只沉声说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像个什么样子?还不进府去!”
冷轼得到这句话,心中一喜,果然,永安侯不会不让他进府的。
“是,侯爷。”
永安侯的轿子在前面走,冷轼在后面跟着。
刚才那几个拦着冷轼,不让冷轼进府门的仆人,一个个吓白了脸,慌忙陪笑问安,“冷公子。”
“哼!”冷轼甩袖,理都不理他们。
……
永安侯的轿子进了府里后,冷轼亲自挑了轿帘,服侍着永安侯下轿。
永安侯淡淡看他一眼,“怎么弄成这样子回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冷轼皱着眉,说道,“姑父,轼儿想单独跟您说件事情。”
“什么事?”永安侯淡淡问他,这个冷轼,几时有个正经的事情了?
“我在丰台县听到一些,关于永安侯府不好的消息,有人想害永安侯府灭亡。”冷轼依旧皱着眉头,忧心说道,“因为担心姑父,所以才连夜从丰台县赶回京城。”
永安侯眯了下眼,望着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我永安侯府?他不想活了?”
“事情重大,轼儿想单独跟姑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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