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越发的糊涂了,“娘,你哭什么?”
“你睡了多日不见醒,吓死娘了。”景二夫人叹了一声,将景蓁搂得更紧了。
景蓁眨着眼,一脸的诧异,“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童儿在一旁说道,“小姐一直睡着,当然不知道了。”她见夫人不说实情,她也不敢说实情。
景蓁病中的情况,可不仅仅只是昏睡不醒这么简单。睡着的时候还好,醒着的时候,简直跟中了邪一样,跟鬼附身一样可怕,大喊大叫着,一直闹腾着,跟她说话,她根本不知道。
更认不出他人在身旁。
景蓁揉了揉额头,讪讪一笑,“是不是我出门一趟,太累了,才一直睡着?”
“是呢,下回出门,可别这么累了。”景二夫人爱怜地捏捏她的脸,不敢说她生病的实情。
景蓁又看向郁娇,“娇娇,你还没有说,你是几时回来的?郁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景蓁并不知情。
郁娇不想让她太伤神,只说,“都处理好了,所以,我就回京了,昨天刚到京城呢,一来景府就见你病着了,所以来这边看你,我现在住在长房那里。”
“那就好,你来了景府,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景蓁心情很好地说道。
郁娇微笑,“那也得你先养好身子,才能陪我玩。”
“娇娇说得对,养好身子再玩。”景二夫人给景蓁掖好被子,又吩咐着侍女们,“快去端吃的来。”
童儿答应一声,带着一个丫头走出去了。
景蓁醒后,整个蓁园的侍女们,个个心情大好,忙手里的活儿,忙得十分的欢喜,屋里屋外,不在是沉闷压抑的气氛,而是一片欢喜。
郁娇见景二夫人和景蓁又说起了话来,便朝霜月点点头,“我们出来说话。”
“是。”
主仆二人,走到外面园中的一处无人处,停了下来。
园中的侍女,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儿,没人注意她们。
霜月小声地对郁娇说道,“小姐,那血还真管用,比奴婢那几针管用多了,蓁儿小姐服下后,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郁娇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暂时的清醒,以裴元志的性格,不可能会一次治好她,一定还有后手。”
“接下来怎么办?”霜月看了眼前正屋,小声问着郁娇。
郁娇目光微闪,“先稳住二舅母和蓁儿再说,裴元志的这一步开始了,下一步不会太久远。我们见机行事。”
“好。”
郁娇和霜月,又回到了景蓁的卧房。
景蓁服了药醒了,景二夫人大为高兴,连连说道,“快,快去叫昀少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郁娇这时说道,“二舅母,还是我去问昀表哥吧,蓁儿还需二舅母看着呢。”
景二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快去叫阿昀过来,我得问清楚,是谁给他的药,这药十分的好,一定得多拿些。”
霜月眉尖一挑,心中叹道,多拿些?裴元志要是肯多给,就得提要求了。
“是,我这就去叫昀哥哥。”郁娇和霜月,又走出了景蓁的卧房。
两人才走到蓁园的门口,就见前方,一身天青色长衫的景昀,独自一人,脚步匆匆往这边而来。
“小姐,昀公子来了。”霜月说道。
郁娇站在一棵树的阴凉处,候着景昀。
景昀个子高,腿长,脚步走得又快,很快就到了郁娇的面前。
“昀表哥。”郁娇朝他微微一笑。
郁娇的笑容,令景昀心下一松。
显然,景蓁醒了,只有景蓁醒了,郁娇的脸上,才会出现笑容。
他往园中探头看去一眼,问道,“蓁儿怎样了?药给她服了吗?”
郁娇点了点头,“服了,也醒了过来,二舅母正陪着她呢。”
“那就好。”景昀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这个裴元志,果然好算计,家里请的大夫,都看不好,只有他的药才管用,显然,他拿这个做要挟呢。”
“他人呢,走了吗?”郁娇问道。
“哼,你拿了药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儿,说想听听蓁儿的情况,被我骂走了。”景昀冷笑,“我看见他就想打!”
只可惜,他打不过裴元志。
动武不行,动文,也不行,景府哪里是裴府的对手?
“表哥。”郁娇说道,“蓁儿的病,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目的,是想强娶蓁儿,要外公助他入楚氏族谱。”
景昀冷笑,“他那个人,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有着目的的?如今……”他冷冷哼了一声,怒道,“蓁儿就这么被算计着,要嫁给他了?”
郁娇摇摇头,扬唇微笑,眼中闪过狡黠,“不,他的算计,不会成功的。”
景昀叹道,“可是蓁儿只有服了他的血,才能醒过来。”
郁娇微微一笑,“昀表哥,那不是他的血。”
景昀一脸惊讶,“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郁娇摇摇头,“是谁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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